巳时已到苏梦枕和王小石同时点上香,在香燃尽之前王小石和温柔拖住花无错,而苏梦枕得必须见到苏遮幕。
花无错一行人在客栈已经和“苏梦枕”会见,白愁飞苏梦枕寒尘一行也开始实行了计划。
“我的刀只杀叛徒,大家不动手我就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苏梦枕的话他们并没有听从,执着手中的刀剑劈向苏梦枕白愁飞寒尘。
白愁飞上前为苏梦枕开路,寒尘也只是跟着苏梦枕,没有动手帮忙。寒尘知道有箭手和白愁飞足矣,只要那群傻子不碰自己他就不动手。他身上除了个破笛子和一壶酒之外什么兵器都没有。
白愁飞知道寒尘不会参与这件事所以也一直关心苏梦枕身边的情况。有一两个人去要杀苏梦枕他就扔飞镖。阴阳双刺在手他便灵活了很多。只见双刺一个刺一个的,
“欲杀苏,先杀白”一个抬眼便可看出他对苏梦枕的真诚。就这么短短的路躺着的人却不少。白愁飞的双刺在挥舞死的人也挡不了苏梦枕的路,白愁飞为他开的路干干净净。
从金风细雨楼的门口到金风细雨楼楼前河为止白愁飞一直忙碌着,鲜红的血液染浸了他的裙摆。
桥上苏梦枕把香插进了桥上的某一处,
“你先走这里交给我!”
苏梦枕走进了楼,白愁飞在桥上挡住他人。一人越过白愁飞,眼见快要拿着刀劈到苏梦枕,但被屋顶上的朱小腰射死。
朱小腰看了看在桥上站着让那人跑过去的寒尘,眼神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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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梦枕见到了苏遮幕。苏遮幕将扳指递给了苏梦枕,随之也从怀中拿出一张折叠了的纸给他。
“父亲教你两句话,第一重仁义。重仁义才能聚民心。第二懂权利,江湖中的生死都由刀剑决定,但坐在这个位置上你的生死由权利决定。你可以不喜欢权利,但你不能不懂权利。”
“还有一件事就是这张纸上的玉佩图案。几年前我曾遇害差点丢了性命,一个老婆婆也就是这个玉佩的主人救了我。她说她在一次战乱中把孩子弄丢了。她想在死之前想把此物送给她的孩子。可惜我把那玉佩弄丢了。你若看到此玉佩一定要把它交给一个叫寒玉的人。是寒冷的寒,玉佩的玉。替我还这恩情,一定要记住了!”说着咳嗽了几声,又命柳怜心给自己酒,
“我人生中最后一杯酒是用来祝贺我儿子登位的。”苏遮幕红着眼告诉苏梦枕要他守好这个江湖便喝了那杯酒。就在他喝完的瞬间酒杯掉地,苏遮幕垂下头沉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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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一个人发出了信号,花无错来到金风细雨楼时苏梦枕拿着苏遮幕的灵牌。
最后花无错以金风细雨楼的方式被逐出。花无错被打的倒地,倒下去了再站起来,再被打到……反反复复。他最后的路都是用手撑住身体,拖着血淋淋的双腿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爬着走的。
寒尘看着花无错觉得花无错好像找到了自己所要走的路,但是现在又走不了似的。他以前连自己是哪边的人都分不清,现在却以金风细雨楼的方式被逐出。许是六分半堂里没有过的糖在金风细雨楼里尝到了,在金风细雨楼里抚平了自己过往中的遗憾从而对这个地方产生了他本不该有的情义……
寒尘突然想从六分半堂手里保下花无错的性命……他第一次有了这种想法,想保住一个对他来说毫无关联的人的性命。寒尘觉得自己疯了,做这种百害而无一利的事就是在浪费时间和…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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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白愁飞 寒尘 王小石 温柔四人坐在屋顶欣赏着这京城的风光。
“苏伯伯去世师兄心情肯定不好而且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我就在多照顾你们两天”温柔话出王小石有些欣慰的看着她说,
“没想到你还挺懂事啊”
“才看出来啊”温柔有些不好意思,“等我带你们啊,游遍这京城你就更知道我的好了”
“那你管他就好,我就不用你管了”
“你怎么老跟我作对”温柔小抱怨,王小石却情趣的看着白愁飞说,
“人家不是和你作对,大白有寒尘管着用得着你?!”
这话一出寒尘愣了一下笑了笑,
“小石头,此言差矣。白兄是想留在金风细雨楼,留在京城立功扬名!我管他,我管得着吗我!?”说着继续喝酒。
白愁飞被王小石说的耳尖微红,又听了寒尘的话有些开心,
“对,小石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吗?我说我要夺取功名就要去最光亮的地方。你看着京城啊,苏公子 花无错 狄飞惊他们都在这儿。所以我也要留下来,我要坐着江湖中最灿烂的那朵火焰!”
寒尘不在喝酒,看着圆月,
“火焰在灿烂也只是在一瞬间。你还不如做月亮,独一无二!”
白愁飞看了看他,
“那为什么不说是太阳?月亮再好也只不过是太阳的替身,也没多亮”
“谁告诉你月亮是替身的?!黑夜有黑夜的美,你挂上太阳不就成白天了吗?!月亮它干净又温和,而且白月光也只会出现在黑暗的时候”寒尘看着白愁飞的眼睛说“而白月光会是黑夜里唯一的一束光!他是独一无二的!白月光永远会成为人们心中最向往的样子!”
白愁飞看着寒尘,他说出来的话直戳进他的心脏。月亮,白月光,黑夜里唯一的一束光,人们最向往的样子……
白愁飞觉得寒尘很了解自己。自己想飞的心在这一瞬好像是被净化了一般,纯纯的感觉。白愁飞看了看天空,看到了那明亮的圆月,
“月亮……一个人不会孤单吗?”
寒尘明白,白愁飞很孤独,飘零人无根,无旁枝。
“谁说月亮孤独的不还有那么多的星星吗!星星会陪着月亮呀!”这时温柔说话了,王小石也很赞同,
“对呀!大白你就是那月亮我们是陪着你的星星!”
寒尘没有想到温柔和王小石会这么说,有点被他们的话动容。白愁飞也开心的笑了,白愁飞觉得他此生能遇到王小石 温柔 寒尘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大白菜,你放心飞掉下来我们接住你”温柔笑着说着,王小石也参与
“还有我 还有我,我力气大肯定能接住”白愁飞看他们两个有些无奈又开心,
“那你呢?我要是掉下来你不接我么?”白愁飞转向寒尘问。寒尘一时有点慌,
“我?我可不想被砸的一身毛”
白愁飞 王小石 温柔都笑出了声。
“那你呢?温柔”王小石问道,温柔眼眸闪了闪:"我?我算了吧。”
白愁飞点了点头,随后微微歪头打趣道:"嗯,对。人家是温家大小姐,衣食无忧什么都不缺,更不需要梦想。”
温柔却并未说什么,只是一字一顿道:"我,不,要!”
王小石倒并不多问:"你不想说就算了。"
"就是.”
见两人开始碰杯饮酒,不再管她,温柔这才开口解释:"不是,我说的是我想做的事,就是我不要。我不要我的人生被别人做主,从小待字闺中,学习琴艺,学习女红。我不要,我要学习武功。"
"长大了又被逼着嫁人,和这个见面和那个相亲。我不要,我要闯荡江湖。这世间总是轻视女子,豪门大户更是不让女子抛头露面。我不要,我要做一个锄强扶弱的女中豪杰。”
王小石颇有感慨:"没想到你的人生还挺多难关的。”
温柔点了点头:"是啊,身为女子,有很多难关,可这难关,为什么要强加在姑娘们身上?我的理想就是,对那些总是让我干嘛干嘛的人说,我不要。我的人生,我自己说了算。”
王小石始终在一旁默默注视着慷慨陈词的姑娘,认真聆听。听她说完立即拍手叫好:"好!说得好!”
温柔回头看了看带着笑意的王小石,露出小白牙回了一抹微笑。
白愁飞和寒尘则始终笑眯眯地盯着相视一笑的两个人。
还是温柔首先打破了气氛:"小石头,还没说你呢?你以后想做什么?”
王小石也挪开了目光,站起身来:"我想清楚了,我想做一名英雄。”
"你们可别误会啊,不是做那些英雄榜上的英雄,我想做自己。”
温柔看了看白愁飞和寒尘又抬头看了看王小石,发出疑问:"这做自己和做英雄不是两回事吗?”
王小石倒不认同温柔的说法:"这是一回事。做英雄就是做最好的自己。我要成为一名一等一的英雄,我要平更多不平之事,打更多该打之人。”
在王小石这么说时候寒尘似乎想到了什么附身到白愁飞耳边说了什么。就那一瞬间白愁飞身子紧绷,耳红面赤的喝起了酒。寒尘依旧我行我素,丝毫没怎样。这一小插曲更是没有被任何人发觉到。
“我只希望通过自己,影响身边更多手持刀剑的人,都能锄强扶弱。这就是我想当英雄的原因。”
听完王小石的话寒尘也有些感慨,王小石执行的是大爱大义,心怀天下。寒尘举起手中的酒壶,
“小石头敬你一杯!母仪天下啊你”
寒尘笑着说,王小石也无奈的摇摇头喝了酒,他还真就母仪天下……
王小石看了看寒尘,
“小尘你呢?”
温柔看了看他,假装不屑,
“他?他还小,小孩儿能有什么理想?!”
寒尘听此,“小??我二十了都,还小?!巨婴啊,我”
三人不约而同的笑起来,寒尘黑着脸看他们,“笑笑笑!笑死吧你们就”
“那你理想到底是什么?”王小石继续问寒尘,
“我……报恩吧……”
“啊?你的理想是报恩?”不仅温柔疑惑,白愁飞 王小石都很疑惑。白愁飞虽然知道他来京城是为了报恩,报仇。可是把理想当报恩……
寒尘继续看月亮,吞吞吐吐的说了句
“我…我不知道,以后再说吧”说着就举起手中的酒壶:"那,就祝你们每个人的愿望,都能实现。”
见此王小石 白愁飞 温柔也不多说,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等什么时候寒尘想说了他们便听,他们相信寒尘是善,是和他们一个队的。
酒壶相撞,烈酒入喉。四人明朗的笑声依然在周边回响。天边皎洁的圆月,在今夜见证了三位少年的对京城江湖的无限憧憬与向往。
也见证着少年们拥有的意气风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