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性死亡小组投稿:霸道患者俏牙医(实习生版)——我不小心咬烂了帅哥的医用手套啊啊啊啊!
1楼(楼主):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楼主的智齿在本人青春期已过两年后垂死病中惊坐起长了出来。因为之前戴过牙套,很担心会把排整齐的牙挤乱,再加上它痛得我实在彻夜难眠,楼主便一咬牙踏上了在摘掉牙套后誓死不再踏入的牙医诊所,打算拔智齿。
我的牙医还是原来的模样,一位微笑的、优雅的、戴着眼镜的中年女子,总会拿着那个照着牙齿的小镜子痛骂我不好好刷牙,因此楼主看到她,那段不堪回首的牙套记忆又尽数涌了上来。诊所也基本上还是原来的模样,就是豪华了点,大了点,里面能站的人多了一点...亿点...
除了两个护士之外,还站着三四个高高瘦瘦,捧着笔记本拿着笔的实习生。
至于楼主为什么知道他们是实习生呢...是因为他们穿着粉色的大褂,背影都透露着虔诚,充满对牙医事业的向往。而按楼主住院的经验来看,这只能是还没被工作鞭笞的大学生。(主要是因为衣服颜色,其他医生都是白的,我觉得特好笑,所以记得很清楚)
楼主社恐,当时恐人症就犯了。扫了一眼,没敢细看。
前一位患者还在洗牙,那个呲水的声音听得头皮发麻,我就抠着皮包的皮带子,大脑空空坐在外面发呆,想象了一下我等会被开口器翻开嘴皮子,露出大牙花子,被几个陌生人围着看的感受,当下就想逃跑。然而还没等这个指令从大脑到达大腿神经,楼主就特么被叫名字了。
“xxx?xxx——”一个好听的男的的声音比电子屏的声音先叫。我抬头一看,卧槽。
“进来吧xxx,是来拔智齿的对吧?”穿着粉大褂的实习生口罩上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很漂亮。直直盯着我,声音有点低沉,巨好听,离得近了一点,身上还有香味,说不上来什么香,不像香水的味道,很自然,很好闻。(楼主不是变态)看到我没反应过来又问了好几声。
渥兹基德科学研究表明,人类看到帅哥心里只剩下卧槽。而我想到之后的场景,更想死了。但我乖乖说,对,是我...然后以一种视死如归心如死灰的姿态跟在小哥后头进去了。
这实习生特别高,目测一米八以上,楼主矮人国公主,只能到他腋下。走在我前面,肩宽腰细,我当即原谅了这个娇嫩的衣服,也没有那么好笑,主要看谁穿。但帅哥实习生也没办法抚慰我的是,因为前一个晚上看了拔智齿的视频,很血腥,很残暴,而楼主是个连换牙套都会痛得在出租车上流泪猫猫头的脆弱的人,极度怕痛,这
是没办法和解的事情啊啊啊啊!
我躺在诊所的椅子上,心里已经在为自己点蜡了。医生在洗手,看到我,乐了,说这不xxx吗,来...哦,来拔智齿的啊?来我看看,你保持器戴得怎么样。
我痛苦但熟练地张开嘴,偷偷瞥了一眼站在一边低头写东西的帅哥。是真帅啊,朋友们。在三个实习生里帅得很突出,就是不知道摘掉口罩之后是不是还这么帅。但帅哥对视线很敏感,懵懵地抬起头看过来,吓死,差点被抓包,楼主迅雷不及掩耳秒闭眼。
医生在我嘴里观察,这里捅捅,那里戳戳。拿着小镜子,这里照照,那里看看。自己看也就罢了,还叫他们也一起过来看。楼主此刻内心非常庆幸自己今早起床速冻饺子拿的是玉米猪肉而不是韭菜猪肉,来之前甚至还想起被牙医碎碎念支配的恐惧,里里外外刷了遍牙。
“来,小宋,你来看看。她刚刚拍过片了,这颗智齿这儿。等下你就...”
因为楼主早就闭上了眼睛,所以此时还不知道事情的走向。直到我听到一个印象深刻的声音乖巧地说,好的老师。然后有人走过来,我又闻到了那个熟悉的淡淡的香味。我睁开一条缝,看见帅哥实习生接过了医生手里的小镜子。
...不如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三个人里你明明可以选其他两个,为什么偏偏是这货。
我开始不安地在牙医椅上蠕动(很小幅度的抗争)。医生拍拍我的肩,让我躺上去一点,问我是不是枕得不舒服。然后帅哥伸手过来调整椅子,我瞬间一动不动像个死尸。我在心底告诉自己,我是顾客,我是患者,帅又怎么样,要是技术不行,我照样!
“别担心。我看一下。”小哥戴着塑胶医用手套的手扒拉我的嘴。
“...哦哦。”我特么变成鹌鹑。我照样认怂。
这位叫小宋的实习医生手法很温柔,很认真。不像有经验的咱的医生一样大刀阔斧,利落干脆。他似乎想看清我每颗牙的生命线,逼我将它们的一生和盘托出,花了很长时间。但有时候吧...太认真也不是好事...我的嘴张得很酸,感觉即将脱臼。
“xx很温顺很安静的。”医生在一边叉着腰休息,开始为了打破尴尬的沉默讲闲话。和我认识两三年,也算比较熟了,就不知为何突然开始向众人介绍我的品性。这个形容让我想起之前打游戏时被别人喷时
学到的一句高级祖安:我的狗做了绝育之后变得温顺安静,我建议你也去做一下。
...孽力回馈,不要骂人。我哭笑不得。然而医生说完后半句我就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这话了。她拍拍我,说我这颗智齿比较好拔,问我愿不愿意让年轻人试一试。
试一试...就逝一逝...
我吓得睁开了眼,嘴还大张着,说不了话。刚好小宋医生总算看完了,准备帮我把开口器取掉。看到我惊恐的神色,觉得我是累了,和我对视的眼睛有点慌,手就快了一点。
而我一直处于他温吞吞的节奏里,都张开得酸到习惯了。我的嘴,和脑,都没有做好准备迎接这突如其来回撤的力量自行慢慢合拢。
于是乎,我在所有人注视下,上下颚哐当一声闭合,咬住了他的手,力度之大,他惨叫一声。
...看见小哥在他的同学和老师憋笑发出的气声中委屈且颤抖地把被我虎牙(我特么戴牙套也固执和医生商量后保留的本人的最爱特征)扎破的手套换掉后还给我道歉,出于深夜想起也会觉得脚趾抠地我真该死啊的愧疚,楼主最终含泪答应他给我拔牙。
不过后来证明这人的委屈是可以装出来的!!!靠!美色误人。(先吃个午饭,回来再写!)
2L: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神他妈蠕动,渥兹基得科学研究,师承渥兹基硕德是吧你小子!为啥牙医惨叫一声我笑得快死了,想起那个不小心舔牙医手的。
3L:这是帅哥牙医,好咬的。
4L(回复3L):我什么时候看到这b句型能不笑啊啊啊!神经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5L:蹲蹲蹲后续!“不过后来证明...”!!快进到‘我们在一起了谢谢大家’。
6L:你别说,还真别说。最后一句信息量巨大。白切黑实习牙医x闷骚笨蛋患者,有点好嗑,我来一口。
7L:楼主快写!!不要我求!!我随三百!!
8L:温顺安静究竟是什么形容词啊啊啊能联系到狗绝育我笑死了,医生也很搞啊哈哈哈哈!
9L(回复6L):书无店砸,
好精准的描述啊哈哈哈哈哈!楼主真的闷骚好吧,看见帅哥心理活动八百字,梗好多,表面上哦哦好的,别演我。
10L:大家到底都在牙医诊所经历了什么摧残啊,我被你们说得对这地方产生恐惧了啊!其实楼主也不是故意咬到他的呀,实习医生拔牙真的没关系吗?
11L:楼主——你到底在吃什么啊!已经过去仨小时了!怎么还不写呜呜呜呜!
12L(楼主):妈呀!居然有人看,谢谢大家,受宠若惊了。但楼主不是闷骚,也不是笨蛋啊啊啊!我午饭吃的是加炸蛋的螺蛳粉,特别香!!好,我继续讲完。第二集连环社死应该叫做:因为拔牙太痛,我把服务精神极高的乖巧实习牙医差点吓哭...
接上面,他们就开始准备做拔牙手术的各种器械。我感觉自己躺在那里,就像乡下过年家里待宰的猪被绑了一样,紧张到僵硬,一动不动。
可能小宋医生看我实在太恐惧了,就一边走过来,一边拉手套,朝我眨了两下眼睛,想活跃气氛让我放松,问我怕不怕痛。我沉重地点了点头。然后他说,那你放心,麻药管够。不会痛的,别怕。...虽然好像是值得心动的时刻,但我的心此刻长满了智齿,完全跳不起来。
心里的智齿在可怜巴巴地扯手绢,问他说那能不能叫其他几个医生护士(指包括实习生的几位)出去哇?被看着会不舒服。我怀疑他家养狗,要么就是有侄子或亲戚小孩,他眯起眼睛,表情瞬间变得很理解,甚至有一些慈爱,声音也温柔了不少:好好好,我和他们说。
看着比我小的大学生年下男竟然...
我五味杂陈地躺好,看着他们拿东西过来,张开嘴巴。
这里不得不插一句,楼主真的真的不是医生嘴里说得像狗一样安静温顺的人啊!私底下就是烟酒都来的俗气但贫穷的乐队主唱,卖歌打碟赚钱,脾气也不好,发酒疯的时候踢烂了鼓手的架子鼓...(清醒之后赔钱道歉了)。所以其实只是因为我每次来牙医诊所都是要挨刀挨小钳子,痛成了一条狗才总是很蔫巴很萎靡。我对这里的恐惧刻入骨髓,戴牙套的痛苦也刻入骨髓,摘掉牙套那一天痛哭大喊自己再也不要回到这个地方,没想到还是回来了,所以熟悉状态昨日重现...
不过那个时候是高中,每次去的时候还有妈妈陪着。现在也好几年过去,我都大学毕业了。我觉得自己长大了不少,肯定能淡定成熟面对此等小痛的。就
眼睛一闭一睁的事情嘛。
事实证明,楼主还是青春无敌...
意思是毫无进步啊!!!
在看到小宋医生举着麻药的针筒走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发抖了。天爷啊,有人能懂吗?不是我要抖的,是身体它自己想抖啊!还好幅度没有很大,不至于影响他注射(他注射的时候我也的确不敢动好吗,怕扎错位置到时候就完了)。只是他刚一把针头扎进牙床我就瞬间眉头紧皱,他愣了一下,可能是在想有这么痛吗,然后把麻药慢慢推进来。推的时候,会有酸胀的感觉,我于是抖得越来越厉害。不知道的以为我遇见汉尼拔正被生吞活剥中...
他的手扶在我下颌,戴着手套,应该是觉得我表情太狰狞了,就轻轻哄着拍了拍,说没事,会有点酸,打完就不痛了。我以为他很淡定,没想到打完之后我苦着脸睁开眼,看见他一头汗,耳朵红得像是在冬天北方有暖气的室内还穿着高领毛衣那么热,看起来也快哭了。
他问:是我的问题吗,要不还是...
我把一口口水吸溜回去(是因为当时那个吸口水的管子还没开不是馋他),大着舌头很狼狈地安慰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身体原因,太怕痛了。
其实全程医生都在旁边看着(他和其他人说了之后,除了医生和一个助理护士,其他人都去别的诊室帮忙了),要是他真的操作不好肯定就会说了。但她此刻只是在旁边一针见血地补刀,眯着眼和我妈一个样:对,她换牙套都哭。娇气的哟。
说得我羞愧难当,完全不敢看可怜的小宋医生,第一次拔牙就碰上我这种刺儿头。没想到他就只是笑,余光里摸着自己的胸口,似乎松了一口气:哎哟那就好。原来是这样,没事。那我等会儿轻点。
我和医生都看了他一眼。他一惊,立马接上去补话,做了个手刀斩断的手势切下去:注意一点,手轻一点,就快...快一点儿把那颗牙拔出来。争取不痛。
医生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抚慰我,说行,你理论知识都不错的,不用太紧张。
他点点头,很乖巧,看向我,眼睛弯弯的:对对,我不错的,不用太紧张。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啊!我只能虚弱地说,好,我相信你...
要在外面坐着等十几二十分钟麻药生效,医生又叫了个看蛀牙的患者进来。感觉到自己的牙龈和半边嘴唇渐渐都没有知觉了,碰上去像在碰别人的肉一样陌生,有时候口水流下来都不知道,只能拿着纸巾堵着。
在等的时候,他就坐在我左边依旧拿个本子在那里写写画画,因为我另一边走廊尽头有一个放消防用具的玻璃柜,反光。我就往后靠,偷偷拿那个反光的柜子看他。
我之前不是说他对视线很敏感吗,没想到反射的也能感知到...
他在玻璃柜上和我四目相对了...口罩上的眼睛非常迷茫,然后马上笑出声了。不知道是不是理解错了,他觉得我可能是等得无聊但又紧张得不想玩手机,就翻了一页纸,画了点什么,把本子递过来给我看。
上面是记录的一些什么医学的专用术语,他的字很可爱,扁扁的,还挺工整。然而下面赫然是一个刚刚新画的井字格。他沉默地把笔递给我,我沉默地接过,自然而然中间画了一个O,然后又还给他,他思考了一会儿,在右边画了一个X。
...现在想起也会觉得自己是不是疯掉了。
居然在牙医诊所和即将拔自己牙的实习医生玩五子棋。但是托他的福,这漫长的十几分钟对我来说变得不那么煎熬,以我赢了十几盘小游戏结束,心情微妙得有点美好。
但拔牙的过程...还是不怎么美好的,毕竟我和他都是第一次做拔牙手术...只能说他尽力了,我也尽力了。他尽力不让我太痛,我尽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大脑开启自动保护机制,唯一愿意记得的细节是,他把钳子伸进去之前,我七转八回地破了音叫他轻点,而小宋医生声音非常好听,皱着眉小小声看着我的眼睛说,好的好的。
结束之后,他捧着我碎成四瓣的小智齿颤抖地问我要不要留着,手套上全是血。我默默地坐在椅子上流泪,医生早就因为我哭得仿佛被人莫名其妙打了一顿那样难过而感到太夸张想笑,手术一结束就跑到了门外去。而我泪眼朦胧地看不太清路,咬着棉花从椅子上慢慢爬下来,看着小医生恍惚着洗手的背影,觉得我肯定在他的从医生涯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阴影。
我很想安慰他说每个人体质不同,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无能,不要对这个世界太失望...
但是麻药还没过劲儿,一张嘴容易乱流口水。为了防止他看着我对他垂涎欲滴,我最终还是选择做一个温顺安静的哑巴。
我按照往常跟着护士去约时间做复查,脚步虚浮,然而在那坐着等了一会儿,我低头给我妈妈和朋友发消息说
我幸存了。然后又听到他叫我名字,我猛地抬头,发现电脑前坐着约时间的人从小护士变成了小宋医生,而且...他,竟,然,摘,口,罩,了。
卧槽。(还用我多说什么吗)
怎么会有人摘下口罩比戴口罩还好看...皮肤真的好,看样子很好揉。下巴上还有一颗痣。本来就因为麻药晕晕乎乎的我更晕了,本来都快习惯那股香味了,又一次感觉到它的存在感侵入我的亲密距离。
“你下周周六有空吗?”他操纵鼠标,没有看我,非常专业的一个询问。
我配合手语说:“有,下午两点之后都有空。”
他说:“那给你约下午三点半来复查拆线行吗?可以睡个午觉之后再过来。”
我鼓鼓囊囊说:“好的没问题。”
然后他把手机递过来,上面是一个二维码,依旧没有看我,声音似乎非常淡定,表情非常真挚:“这几天要多多注意,2小时内不要饮食,24小时内不要刷牙漱口,防止创口出血感染,因为你比较敏感,刚刚老师给你开了止痛药,药效过了可以吃。假如有什么意外情况或者不清楚的,就和我联系。”
我听得一愣一愣,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负责,泪目。然后马上掏出手机扫了,加了好友,我超,一米八的沙东大汉(微信显示的所在地)头像居然是拿着望远镜的小黄鸭,但又很符合那张脸和他一开始被我咬到之后的神情,可爱晕倒。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依旧是那副真挚的表情,似乎没有任何邪念。脸被口罩勒出印子,眼睛湿漉漉的,刘海上也有汗,我才意识到刚刚的手术对他而言也是一场浩劫...想想我居然对这样一张漂亮的脸,对这样一个陪我玩五子棋的准三好医生造成了怎样的心理创伤,我就变成了一个被愧疚和自责充满的充气娃娃。
刚想开口说点什么道歉或者解释的话,他几个同学和护士回来了。我就只好依依不舍地走了。
走之前他向我展示了一下自己可以伸缩的胸牌,上面有他的名字和证件照(好乖好正)那根线居然可以扯那么长,还可以缩回去,他说是为了方便患者投诉,可以一下扯过去看名字。嗯...我很想笑,但现在笑了的话不仅折损功德,还折损我的牙龈。
晚上大概五六点的时候,麻药的药效过了,我肿成了一个异形。一边脸颊翘得老高,还有点烫,一摸就痛,我吃了药还是没用,在家里烦躁得哼哼唧唧。给我乐
乐队几个朋友都发了自己的照片卖惨,要么是一大段嘲笑夹杂着几个字的关切,要么是压根没回复,让我的病情雪上加霜,气得头痛。
看见好友列表里那个小黄鸭头像的“小宋医生”,我突然脑子抽了(上帝啊,我忏悔。后来觉得也不算吧,可能我就是想没事找事找他),明明不熟,我给他也发了一份一模一样的,我还朝他呜呜呜了(我真该死啊)。
小宋医生:【语音】啊...怎么肿成这样了!家里有冰袋吗?有的话可以冰敷一下,没有的话可以现在外卖奶茶冰杯,然后用毛巾包好,放在脸部冰敷。给你开的消炎药还在吧,头孢,按照说明吃了吗?
朋友们,这货秒回...还,还是语音。
如果说之前那几波强烈心动我都顶住了,这次是真的有点戳中了。我的小鹿乱撞点很怪。其实作为实习医生他这样负责不无道理,道理我都懂。但时隔几小时之后,听见他说话的声音,好像下班了在外面和朋友吃饭,那边还有人调侃他‘谁的消息啊你都没回我’。有点嘈杂,还有风声,人声,但他离话筒很近,语气也没有很公事公办,能听出他是真的在认真关心。鲜活又真实。
就算哪怕他对我完全只是出于医生对患者,尤其是对第一个操刀手术的患者的感情,这种负责敬业,和喜欢他正在做的事情的热爱,也足够对喜欢的事情时常感到疲倦和迷茫的现在的我来说,充满吸引力了。
我就慢慢想着,打字回他。看见对面也一直在“正在输入中”,但是又没有东西发过来。
就这样僵持了大概五分钟,他突然先发了回复过来。
小宋医生:是不是还是很痛?止痛药记得吃。
小宋医生:对不起啊,我也是第一次做手术。(*꒦ິ⌓꒦ີ)其实我理论成绩真的是最好的!你说你相信我的时候我也不想让你失望来着...
小宋医生:哎呀!不解释了!你下次复查来拆线的时候,我还在。我肯定会比这次有进步的!
我看得心软软,刚想回他,他其实第一次已经做得很好了,但他仿佛思维极其跳脱,又仿佛是,因为说了有点肉麻的话所以想迅速转移话题,马上又发了新的过来。
小宋医生:我们下午一般是下午六点下班。
小宋医生:你说你周六下午两点之后都有空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