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弥尔一愣神,脸腾地一下红了,就像从云缝中露出的一道红霞,瞬间又消逝了。
“辛,外面在做什么,这么吵”勒弥尔别过脸柔声询问。
辛巴德如实相告:“啊,外面在举办谢肉宴。”“哦”
“要去吗?”
“为什么不去呢?”
勒弥尔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眼神轻轻瞥过辛巴德:“走吧”
月色正美,月下的人们都不约而同的欢聚于此。辛巴德端起酒碗来一口闷,引得身边围观的妹子连连高呼。勒弥尔被伊姆查克的青壮年给团团围住,一个劲儿地夸她娇俏靓丽,夸得她都无地自容了。
勒弥尔见席纳跟皮皮莉卡不在,初来乍到还不知道他们的为人,还有…这个地方他们并不熟悉。疑心重的她决定去探寻一番。起身想叫辛巴德,但见他随欲漂泊在女人海中,勒弥尔捂着眼睛不忍直视。
真是……风流啊!
远处山坡上,席纳观望着这场盛大的宴会。心中回想起亲朋好友的嘲笑与排挤,还有父亲给予的厚望,他更不能让他们失望!
“哥哥”皮皮莉卡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慢慢走向席纳:“你每次有心思的时候都会跑来这里呢”
“真怀念啊……”
勒弥尔躲在距离他们不远的一座石头后,听着兄妹两人的叙旧,不禁想起自己的身世。她究竟是谁,从哪里来?天暗沉地伸手不见五指,这些问题经过时间的推移,终究不了了之。
听着两人的对话应该跟他们没有关系,她也就安心地离开了吧这儿,回到竹屋,窝在被子里继续回想。
我到底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勒弥尔掀开被子翻来翻去,啊啊啊什么也不记得了!!
“——咔嚓!”
门突然被打开了,空气充斥着浓烈的酒味还有急促的呼吸声。
唔,一股酒味儿!
勒弥尔不满地蹙起眉,不老实地踢着被子,嘴里嘟囔着:"大哥你走错了,这里有人啦!"
谁喝酒了?这是喝多少酒啊,房间都能找错!
熟悉的声音响起:“唔?没错哦~”辛巴德还特意退回屋外去看标签,是姐姐的,没错啊。
“辛?!”勒弥尔猛然起身,将自己的被窝给收拾干净,给辛巴德留一半地方睡觉。作出一副大发慈悲的模样:“哎,既然你来都来了,那只好忍痛割爱,将一半位置让给你咯~”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过来。
哎~论养一个跟绵羊似的弟弟是什么体验!
辛巴德醉得迷糊,看见勒弥尔示意他过去,之后便是趴在床上倒头睡去了,被子还被压在身下。
伊姆查克这边冰天雪地的,像他们这种外来人一个不小心就容易着凉,那可就麻烦了。勒弥尔‘贤惠’地替他盖上被子,见他不吵不闹,文静的像个小姑娘,她心下喜欢得紧。
安安静静的辛就是招人喜欢~
“嗯……”辛巴德不老实地左右乱翻身,甚至是往勒弥尔那边挤。
勒弥尔也只好默默忍受,不能打、不能骂谁让他是弟弟呢。
“你好美啊……就是个子有点高”哟!还说梦话呢?这是梦到哪个美人儿了?勒弥尔好笑地看着他,明天她一定要拿这个事儿嘲笑他。
“——沙沙”
?!!什么动静!
勒弥尔谨慎地观察着四周后,将目标锁定在屋梁上,那人也像是发觉她,以为她是侍奉辛巴德的侍女。将手指头抵在嘴前,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她忍不住嗤笑,这可惹怒了刺客,向她丢去一个飞镖,却被辛巴德用剑挡住了。
那刺客气急败坏地跳下房梁,满眼杀意。
“小孩子!”勒弥尔拽着辛巴德的衣服,提醒道
“啊,我知道”他摆出一副大人架势,训诫道:“恶作剧小鬼不训斥一下不行啊!”
辛巴德在逗那刺客玩,而勒弥尔穿好衣服看着那傻不愣登的刺客——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