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我们今天来讲新课,一些同学最好收起你们不该有心思认真听讲。”老师的目光似乎瞄向了我们,声音里的上一秒还有的温柔,突然荡然无存。“我讲的还不清楚吗?有些同学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了。”“彭晓桐,我说的就是你!你当真是脸皮挺厚的呀!以后我的课不许换位,尤其是你和彭媛媛不许坐这么近!听见没有?”老师侮辱性的词汇,清晰的传入了每个同学的耳朵里,我的心深深的被这些话刺痛着,全班同学都将眼睛转向了我们这里。
她眼睛里蕴藏着泪水,似乎眼泪下一秒就夺眶而出,老师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似乎她不动下一秒,并会成为众矢之的,她只好搬着自己的板凳回到了自己的位上。当她真的坐在那里时,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他们那些如同恶魔一般的注视也消失了。一切回归了正轨,老师在讲课,同学们在认真听讲,只有她在默默的哭泣,而我心如刀绞
身处于热恋的我们,只觉得这件事是突发的灾难,却没有意识到这一切仅仅只是噩梦的开始。我的心在这件事之后,好像是疯狂跳动之后又归于了死寂,似乎我和她的一切从未发生,就像一场梦一样。或许这件事就是结束的预示
大概是怎么回事?记忆好像又开始模糊了,不只是记忆力开始退化,还是人在极致的悲伤时,身体机能会本能的作出保护反应。只记得那些天,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好像下一秒就能落下豆大的雨滴,似是我的心情突然具象化。大概是我的心情导致的,又有可能是因为记忆为那段时间加了一层滤纸。或许记忆模糊的原因可能是因为那段记忆对我来说是悲伤的,是身体不想让我想起的痛苦。
自上件事发生以后,我和她的关系好像开始渐渐疏远,虽然中间只是隔了两个人的距离,却是相隔了千山万水般艰难,又或许是因为刚刚经历过热恋的我们,忍受不了没有对方在身旁的陪伴。那时的我似乎天天哭泣,泪水总是挂在脸上,擦都擦不完,以泪洗面,大概就是我那时的样子吧
我的泪水与痛苦都与另一个人有关,大部分并不是她引起的。我在哭泣时,她似乎安慰过我,试图理解我当时的心情,也曾在旁边默默的看着我哭泣,看着我的泪水无动于衷。我理解不了那个人的思想,我抱着对新班级的幻想,面对着他的恶语深深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我那颗刚恢复了些生机的内心又开始刺痛。
那时我的心似是玻璃般做的易碎,我和他的磁场不合,在一块便是无尽的争吵。她的眼神里有时是不解的,有时是困惑的。我说他那个人好难相处啊!她似乎是在开导我般的说他还是挺好相处的吧……但那时的我被痛苦的漩涡深深的吸住,无法挣脱出痛苦的思想。
她的那句话似乎又成为了我悲伤的引子,我又开始陷入了自我怀疑,自我嫌弃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总觉得那些天阳光不是很温暖,因为它没有让我那颗冰冷的心温暖起来。班里的那些人似乎对我的恶意都挺大,或许只是我自己的臆想。那段时间的我精神好像开始有些失常,有一次,我也不知我是怎么了,突然就对一个同学大大出手,当情绪过去之后我才意识到我做了什么,再回想起当时我为什么要这么干时,大脑是空白的……
从这件事以后她干什么事如果看见我总是小心翼翼的。她如果不小心干错了一件事,会对着我疯狂说着对不起。那时我突然觉得我好像被她嫌弃了。看啊!谁真的能无限的包容你呢?这一切都好恍惚啊,就像一场梦般,就像一场噩梦一般,可惜啊,这一切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她的反应怎能让我不心痛?她给我的镇定剂终究还是要收回去了……
当我有空和她独处时,我想和她谈谈内心的想法,可是她好像还是在逃避内心之间的交流,叫我如何不崩溃?“他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明明没有那么说!”我眼里是空洞的,声音是麻木的,心里是渴求她与我深度交流的。可她却说了一些话,把我的话题挑开。那时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开始追问她为什么不和我把话题继续聊下去?她说你难道没有开心一点吗?可是她知道吗?我想要的是她的安慰,和她灵魂上的共鸣,她把话题挑开给我的只有深深的无力感。
我和那个人剧烈争吵过两次,两次都以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结尾。一个男生都知道当时的我需要安慰,让她陪我在屋里呆着,安抚我的情绪(这个男生就是和我争吵的那个人,大部分的负面情绪都来源于他)。可是呢?她两次都不陪我,都去跑操了,我一个人难过的哭泣,自我安慰的说,她只是觉得留下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我。
我也会想她是不是只是怕老师扣她的素质评价分(她心里似乎也是不在意我的)。在思想和现实的双重打击下,处于感情低谷的我,最终还是感性战胜了理性,和她提出了分手……她好像没有太大的反应,没有过多的追问,似乎是怕我情绪过激。只是淡然的接受了这个消息的平静,那时的我似乎忘记了心痛,或者说我的心一直在痛。
自那以后我觉得我好像亲手把她推开了,因为我们聊天的频率更低了,这局面好像是我一手促成的呢。那时的我突然意识到我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一段真挚的感情。或许从一开始这一切都是错误的……错误的相遇,错误的开始……
——节选自《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