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会开的惊心动魄,公司的那些老合伙人就一个目的,就是拉郁竟诚下台,郁竟诚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但树大招风,他们怎么会允许这么厉害的后辈掌舵呢。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如果郁竟诚真的真的简单就被拉下来,那就不是郁竟诚了,所以除了背后搞一些小动作,没什么上的了台面的手段。
看着他们没有要走的意思,郁竟诚不禁冷笑一声:“吃相这么难看,也不怕员工看了笑话。”他坐在主位,一根价格不菲的钢笔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旋转,他薄薄地眼皮微微垂着,是一副游刃有余的上位者的姿态。
他的话没有留半点情面,所有人都听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有些实在忍不住了,咳了一声,不满的说:“竟诚,我们好歹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面前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太过有手段,他们没想到他们从小看的小娃娃,会成为他们的绊脚石,如果他在,他们永远不会得到真实的权力。
“长辈?”郁竟诚冷笑一声,脸上的不屑蔑视毫不掩饰。
“啪!”郁竟诚的手停了下来,钢笔稳稳落在他手心。
他抬眸,凌厉如刀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个人,薄唇轻启:“你们是我爸的老朋友老战友,我敬你们三分,但你们别忘了,”郁竟诚说的毫不在意,眉眼间全是不耐烦,他抬起手,惬意的捏了捏修长的手指,微微倾身,抬了抬如大海般深沉的眉眼,“我是个逆子,我连我爸都能拉下台,难道还收拾不了你们吗?”
“你!你怎么敢这么和我们说话!”这些话震惊了所有人,他们没想到郁竟诚这么不留情面,话说的这样绝,让有些有心虚与委蛇的人都被顶的哑口无言。
“各位叔叔,”郁竟诚打断他们,微微皱眉有些不耐,他目光里闪过一丝痛意,肚子又疼了。
他微微皱眉,手握成拳抵到嘴边掩饰似的轻咳了一声。
“咳,别给我讲什么礼义廉耻,我没有这么高的教养,你们不是知道吗,安安心心拿着公司的分红,在家养老,不好吗?你们都是聪明人,别闹到最后,输的一文不值,好处捞不到,名声败了一地。”他说的波澜不惊,那些人却听的无地自容。
这时有人灵光一动,狡诈的看着郁竟诚:“竟诚啊,不是叔叔们为难你,谁不知道你要把公司给沈家那小子,我们怎么甘心啊!”
这句话一出,那些人就想找到了新大陆一样群情激奋,好像公司本来就是他们的一样。
会议室里炸开了锅,只有郁竟诚垂着头安安静静,如泰山般沉稳的坐在那里,是啊,沈舟是他的软肋,所有人都知道。
他如黑潭般沉静又漆黑的眸子微微荡漾,里面有太多情绪,悲伤,愧疚,又有替自己委屈,不甘。
他闭上眼,半响微微睁开,眼中已是一片平静,雷厉风行如往昔。
“你们是不是忘了这个公司本来是谁的?”郁竟诚开口,声音有些低哑。
“是油水把你们养的太好了,让你们忘了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郁竟诚站起身,高大的身材很有威压感,“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各位叔叔,我本想留你们点脸面,毕竟是公司老陕北了,但你们要是再自以为是的戳我软肋,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你们说的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