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言手中捧着一杯温热的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着,在粉嫩的唇边留下一痕乳白色痕迹。
段言“小润,你会些什么啊?”
男孩歪歪脑袋,掰着手指头数着。
陈天润“嗯…会做i,各种姿-势,还有各种地点……”
段言“停停停!我不是问你这些!就是…会认字写字吗?”
陈天润抱着棕色的绒毛小熊,乖乖巧巧地点点头。
陈天润“会呀,还会各种乐器,会洗衣做饭,会绘画下棋,还有……”
段言“够了够了,那你愿意和我一起上学吗?”
他有些愣愣地眨巴眨巴眼睛,惹得她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软发。
陈天润“上学?可以吗?可是我学习那些东西都只是为了更好地服侍主人……”
段言“小润,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我不需要你的服侍,你是属于你自己的,明白吗?”
少年的眼神中含着几分错愕,慢慢地,有些湿润。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这种话。
他拥住了少女单薄的身躯,心好似迷途的孤舟回到了熟悉的港湾一般,温暖,安心。
我…是属于我自己的。
陈天润“主人……”
段言“不用叫我主人,小润。我们是平等的啊,叫我小言就好了。我们,是朋友啦!”
在暖黄色的灯光下,身着白色浴袍的段言显得愈发温软娇小,精致的眉眼在夜色中略发朦胧。但她坚定的声音清晰的传到男孩的耳中。
我们,是朋友。
陈天润忍不住眼眶泛红,泪落下来。
女孩有些手忙脚乱地用袖口擦干他的泪水,眼巴巴地看着他哭。
段言“你诶,你别哭啊!我…我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吗?你不喜欢吗?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他缓慢却坚定地摇摇头,有些抽噎着开口。
陈天润“不是的,小言,是因为…因为我,很感动,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也从来没有人真正的把我当人看。你是第一个,第一个要和我做朋友的人。”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划破了暧昧的气氛,段言从兜里掏出手机,有点懵懵的。
不是,爷爷?不是刚见完面吗?咋的,怕我不好好对待小润?
段言“…喂?爷爷……”
龙套演员(爷爷)“诶那个,言言啊。爷爷…刚刚走得太急了,忘了告诉你件事儿。”
段言漫不经心地理了理有些发皱的浴袍,揉了揉发涩的眼睛。
段言“嗯…爷爷你说。”
电话那头的爷爷竟然有些羞于启齿,支支吾吾了半天。直到段大小姐都有些不太耐烦了,爷爷才下了决心般地呼出口气。
龙套演员(爷爷)“那我说了!开学前,你的联姻对象要搬过去与你同住。”
少女躺在陈天润的腿上已有点昏昏欲睡了,黏黏糊糊地随口答应着。
段言“哦,就这事啊,不就一个联姻对象嘛……什么!联姻对象!”
她猛得起身,却撞上了少年的额头。见他额头有些微微发红,忍不住心疼地抚了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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