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妖兽巢穴已经确定,但是怎么去又成了一个难题。
在悬崖峭壁中间的巢穴,真是很难抵达,除非有东西可以借助一下,从悬崖顶爬下去。
就在这时,一旁的牧雨休发现了什么,一脸正色,对着众人小声说道:“有东西来了。”
众人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看了看刚刚来的山路,然而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然而在一旁的这时灌木丛里发出了一些唏唏索索的声响。
景清衡:“听声音,好像是人。”
四人的眼睛死死盯着声源处,景清衡手里的剑已牢牢握在手中,蓄势待发。
而牧雨休虽然没有配剑,但还是一点都不慌,站到了景清衡身旁,在紧张的氛围中笑了一下。
“护我。”
景清衡任由他站,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商南意出于本能本也想掏剑的,但是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要是掏剑了,那不就暴露了吗?
他是不是傻,所以他选择了躲在岑暮身后。
岑暮倒是一脸不慌,连剑都没出,看了眼这个躲在自己后面的白书,脸色变了一下。
“你的剑呢?”
商南意小声回答,“我没有。”
说完,然后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禁声。
岑暮:“……”回头继续盯着那声响越来越大的灌木丛,但很显然此人一直躲在灌木丛后。
虽被发现,但死不出来,又不知逃跑,不知道是蠢,还是怎么的。
这时一旁的牧雨休不耐烦的出了声,“阁下是人是鬼,报上名来,一直藏着算什么东西?”
岑暮在一旁冷笑,“再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说着就凭空化出二十张“爆破符”,正要朝那灌木丛中挥去。
牧雨休还没感叹岑暮“好大手笔”,就看到一个黑影从灌木丛中闯了出来,跪倒在地。
“别扔,别扔,我出来了……出来了。”
顿时,一阵浅浅的血腥味也随着那人出现而隐隐弥漫在空气中。
牧雨休习惯性掩鼻,而一旁二人人只是眉头微皱,岑暮也收回了刚刚化出的“爆破符”,而商南意虽然也对此表示有些生理不适,但还是忍住了,毕竟他以前也算半个医生……额……兽医。
血而已,他见过的,他自己还给自己放过血呢,怕啥?于是他学着岑暮的模样盯着那人。
无意瞥见学人精——商南意的岑暮:“……”。
学的挺像,下次别学了。
这时众人定睛一看,都有些吃惊——来人一身被不知道什么撕得破破烂烂,认不清是哪宗弟子的衣服,还满身星星点点的伤口,动作随着说话之间颤颤巍巍,一副蓬头垢面的样子,活像个乞丐,见了四人,一时吓得不敢抬头。
商南意第一反应:这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牧雨休也被眼前人身上的伤吓了一跳,表示同情,但该问的还是要问,“你是何人?跟踪我们是何居心?”
那人还是不敢抬头,扯着因为声带受损,从而显得有些难听的嗓音回答道,“我不是……坏人,我也不是……跟踪你们,只是……只是我和同门走散了,才无意闯入的,各位道友……救命啊。”
说着,他终于抬起了头,四人见他样貌,脸色都不好了。
那张已经面目全非的脸,似乎被什么东西挠得血肉模糊,但是说来也奇怪,除五官处还保持完好无缺外,脸部已经严重损坏。
黑红浓血还在伤口上不停的流,尽管已经快要结痂,但让人隔着空气都很感受到他当时的绝望,那种痛快生不如死。
牧雨休惊愣在原地不动看着他的脸,一向不羁的笑脸上第一次那么难看,景清衡倒是比他理智一点,不由问道:“发生了何事?”
那人指着他刚刚来的方向言道:“那……就在那远处的山洞里,昨晚……它吃了好多人……我的师兄弟们都被它……”
他说着说着哽咽起来,四人也已经知道他在说什么了,心里表示同情。
但他说得也太过笼统,连他是何门何派弟子,四人都不知道,还有那怪物是何样貌他们也不清楚,四人实在有些难相信这个人。
岑暮这时候出声了,没着急问他姓名、门派,和所遇妖物。开口就来了一句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的话,“那你为何还活着,怎么不和你的那些师兄弟一起去死啊?这位……道友?”
那人不可置信地瞪大那两只在血肉中,依然没有停止转动的眼睛,“你……你!你!”
商南意在一旁听的三观震碎,黑着脸道,“岑师兄的话,有点太过分吧。”
心里:这小祖宗在搞什么?怎么能对幸存者说出这刺激性语言,是不是我的育儿方式哪里又出了披露。
一旁的牧雨休和景清衡倒是没有说什么,但是看向岑暮的眼神多了几分疑惑。
岑暮毫不在意的继续对着地上那人疯狂打击,“你是何派弟子?”
地上那弟子虽然对他刚刚到恶语很不满,但奈何自己是无能为力之身,于是咬牙道,“千雪宗,季言。”
岑暮一脸得逞,“千雪宗?你确定?”
那人见他不信语气由憋屈更为嚣张,“我就是,道友爱信不信。”
岑暮笑道,“我怎么会不信呢?只是在下实在好奇,为何就你一人活了下来,其余人都死了?”
“难道,你是他们当中修为最高的弟子 ,又或是说……你害了他们?”
“这位道友?不知可否为我解答一二?”
岑暮的话令那人一恼,哽咽声渐渐消失,转而被怒气代替,“你闭嘴,你胡说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冤枉我?”
……
【未完待续,这章后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