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淼心里叹息着,但还是上前把景以晴抱了起来架在腿上,腾出一只手去拉开她裹在景以晴膝盖上的外套。
还好,止住了血,用碘伏和跌打损伤擦擦应该就没事了。
一阵风吹过,顾淼冷得打了两喷嚏,愣了两秒后,她单手把外套扯起来抖平整后,盖在了景以晴身上。
伤病患者需要照顾 ,别又冷感冒了。
顾淼在心里给自己找的这个借口,听起来很合理但不符合情理。换作平时的她,遇见这么个麻烦,就算有钱赚也早甩开了,估计就放在路边哪个长椅上就走了,再见都不会说的。但今天实在奇怪。
顾淼边上楼梯边把怀里的人往上抱了抱,怕她掉下去。
没错,就是很奇怪,自从见到这个人第一眼后就很奇怪了,像是有什么无形的手在操控着她的大脑,让她不自觉地便会关心着景以晴。
明明今天下午可以不趟这摊浑水的,但却偏偏要救下这个人;明明这个人的事自己明明可以不管的,却偏偏要鬼事神差的答应;明明这个人倒地的时候自己可以扭头就走的,却偏偏要抱着她憋了一路的气才滑到了家。
实在奇怪,说是一见钟情又不准确,自己见到她的时候,心跳的节奏一点没乱,就像看见了一位陌生人一样无关,可若不是,那为何自己总是在无意识的关心着这个人?
解释不通,出发点就是矛盾的。
顾淼皱了皱眉,漂亮的瞳仁中闪过一丝不解的诧异。她从裤兜里掏出家门口的钥匙,插进锁孔转了几圈打开了门,一股刺鼻的清香味扑面而来,顾淼被熏得脸上爬满了黑线。
操,又惹祸了。顾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