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紫檀的香味,弥漫在春日,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阳光下,是一道纤绝的尘陌,呢喃着天真,充盈着那抹曾经深不可测的孤清而飘逸的影。
第二日早晨叶涵看见自己的留在陈曈宇身上的满意创作笑了笑,“我真的希望,你和我,我们还有昕愉好好活下去。”
叶涵带着街头买的米粥来到医院,“妈?”叶母为叶昕愉照顾一夜未睡,头发上的黑丝已经变成了白发,仿佛昨天一夜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涵杰,来看你妹妹了。”
“嗯。”叶涵轻点额头,并将米粥送给了叶母,“周嫂说你昨天一夜没有睡,我来的时候看见路边有卖粥的,给你带了点。”
叶母接过了粥,“哎——”
“妹昨天睡得还好吗?醒来过吗?”
“我倒也希望她醒过来,她昨天回来的时候睡的沉沉的,夜里叫她吃点她也不起来。”
“那昨天的诊断怎么样?”
“涵杰,你还记得你姑姑叶芷柔吗?”
“嗯,记得她是父亲的胞妹,提起这个干什么?”
“那你记得她是因为什么才离开的吗?”
“好像是……巴黎综合征……简称忧郁症,难道……小愉也是?”
“是啊。”
“可这个不是……”
“你爷爷当年是因为得了这个病这个才离开的,我怕……昕愉也是这样。”
“……”叶涵沉默了,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他的妹妹不应该是一生都平安喜乐的吗?为什么会这样?
“唉,你先去忙吧,公司还有一堆事情没有处理呢,昨天跟你爸说今日你们有一个重要的合作商谈,快去吧。”
“爸,他没来看过昕愉吗?”
“你快去吧。”叶母催着叶涵。
“那妈你注意休息,我就先走了。”
叶母喝完粥又走到叶昕愉的床前,“昕愉啊,你受苦了。”说完又替叶昕愉盖好被子。
“咔嚓。”病房的门被转开了,晏时鸣走了进来,“伯母,你休息会吧,我来照顾昕愉。”
“好吧,那你陪昕愉说会话,我先回去了。”
晏时鸣用手轻抚着叶昕愉的脸,以前那个活蹦乱跳的小朋友现在躺在这张素白的床上,他满脸的心疼。
“昕愉,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夏日时光是一首印象残缺的诗,有天外的鸟语,困倦的午后,有令人思慕的远方,顺着岁月的足迹往前走,只感到欣欣的辉光里流淌着低缓的弦歌。
风越吹越汹涌,吹散了眼前的景,吹散了悲伤的情,沿着路,向前走着,没了花香,没了夕阳,却带来了乌漆漆的云,留下了路灯的一缕淡淡的光。
余下的半年里,晏时鸣都会带叶昕愉去外面逛逛,他们一起走过了很多的地方,无论在哪晏时鸣都会为叶昕愉拍照,并且拍的很美连叶母都询问他是不是专业的摄影师,他说不是只是曾经拍过一段时间,他将这些照片做成了一个集册,但自己却不在这些照片里,他说自己不喜欢拍照,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她不会喜欢自己与她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