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温思琪看见我擦药后,我俩之间的氛围就很奇怪。
怎么说呢,她对我还是一如往常,但如果我们之间要是有了什么肢体接触,她会特别紧张,兔子似的一蹦老高然后匆匆逃离现场。
我也觉得很尴尬。
毕竟,即使是同性,也不可能如此坦然的赤身相待,更何况我和她只是……
只是什么呢?
我有些茫然的盯着脚指头。
朋友?
我们之前也没见过几面,除了学校那次,就是阴差阳错的住进了她家。
不太熟?
可我们都住一块了。
我狠狠地呆住了,一时之间竟无法考量我们之间是何种关系。
恰逢这时,温思琪悄悄地跑回来了,看来她又收拾好了心情。
她把门开了个缝——其实有三分之一大——悄悄看我还以为我没发现呢。
我就觉得她好可爱啊。
单纯的紧。
我瘫坐在懒人沙发上,两只脚一晃一晃,涂了红指甲油的脚指头放松的舒展开。
盯着外面比前两天下的小了点的雨,思绪不禁飘飞。
等雨停了,我们就要分开了吗?
毕竟我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留在这,再说了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吃人家用人家的,虽然我给了钱。
可能温思琪也觉得雨停我就该走了,所以这几天睡觉她都没往我怀里钻——暗戳戳的伤心
不过还是有点舍不得的,昨个儿做梦,梦见常州那小子揽着她的肩膀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公鸡似的摇头摆尾。
我罕见的沉默了,然后扯开温思琪,把那个欠揍的小子打了一顿,顺便还给他妈告状。
梦里,我就像小说中的恶毒女配,拼命的拆散男女主,企图得到什么。
通常来讲,恶毒女配一般都是得不到男主的心就想毁掉他,我却知道在梦里我不是这样想的——
我的目光,一直牢牢的盯着温思琪。
我的目标,是她。
长吁一口气,我有些困惑,却很快地开解了自己,放松的笑起来。
虽然我母胎solo十八年,一直坚定不移的认为自己是个直女。但是在真正喜欢上一个人之前,谁又能如此确定自己的性向呢?
这是无法估计也无法预测的。
喜欢上一个同性并没什么好丢脸的,我不会因为这个而感到自卑,喜欢就是喜欢了,没什么大不了,我没有错,只是恰好生成了同一种性别而已。如果她也喜欢我,那我俩皆大欢喜,如果她不喜欢我,那就预祝她此后人生一帆风顺,无忧无虑。
我家又不需要我来继承家业,与其在未来某一天里哭红了眼,不如现在大胆的追。
如此这般想着,我猛的坐起身,朝温思琪走过去。
————温————
姐姐好可爱,她又在发呆啊。
自从那天看见姐姐擦药后,做梦我脑子里都是在*****
为了不让姐姐发现我的异样。这几天睡觉我也没有死抱住她,因为我怕她察觉我滚烫的体温,让她觉得我是个变态
——一个喜欢同性的变态。
我认为这是无法避免的,早在那年,我就把我自己献祭给了她。
所以我要好好的套牢姐姐的心,她要是不肯爱我,我会死的。
所以我故作单纯可爱,“悄悄”地开了房门,假装害羞的样子盯她。
她上钩了,轻笑一声,悠闲地坐在沙发上舒展着身体。
她似乎想到了别的什么,嘴角略微上扬。
她在想什么呢?
某个男人?那个常州?
如果她的开心能和我有一点关系就好了。
暗戳戳的吃着不知谁的醋,我有些不高兴。
又紧盯着外面的雨
——如果这个雨,能识相的下的更久一点就好了。
这样我就有理由让姐姐多在我家休息会。
毕竟,这个公寓,可是我为她特地准备的。
装修风格采用了姐姐喜欢的黑白灰简约风,卧室都是她最喜欢的纯白色。
如果未来姐姐不答应和我在一起,那就……
“你杵在这干嘛呢?”
我一个激灵,思绪立刻从小黑屋银白锁链和**的姐姐那里飞回来。
“姐姐、你不是在发呆嘛?”
她轻笑一声,揉揉我的头,挑起一边眉张扬又尽显媚态:
“嗯……不是你一直看着我发呆的吗?怎么现在走神了反倒说起我来了?”
我的脸色爆红,姐姐穿着我的睡衣,浑身上下沾染着我的气息,撩人于无形之中的诱惑……最为致命……
谢谢,已经开始燥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