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门口席夫人怀里抱着着一个熟睡过去的小孩子,眼泪汪汪的看着一旁靠在墙上的alpha先生,哭的比小孩子还厉害。
“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怎么就知道傻站在哪儿啊!里面躺着的可是两条命啊!你倒是进去说说啊……”
“席先生!你听到没有啊!”
席先生一个头两个大,但又不能对他发火上前把他揽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肩,膀释放安抚信息素哄道:“你先别着急,注意身体,我当然知道里面躺着的是你未来的孙女,但我又不是医生怎么能说进去就进去吗。”
“已经给礼墨和宋院长打过电话了,他们马上就到,你先平复一下你的情绪,小心旧疾复发。”
席夫人咬牙,抬手给了他两拳,他可是这些世家太太里的风云人物,想当年的席先生可是军队里赫赫有名的上将,叱咤风云整天枪林弹雨,刀尖舔血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退役后在A市发展经济更是混的风生水起,就这么一个身过百花丛,阅历无数的年轻将领最后还是栽在了一个患有心脏病的柔弱omega身上。
娶回家后更是鸡飞狗跳,两人都没有长辈根本没人管得了他,三天两头消失一次都是常用的事。
席先生最担心的就是他那脆弱的心脏,老婆前脚跑出去他后脚就得去找,打也打不得骂又骂不过,就这么过了几年,曾经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席先生彻底变成了妻奴,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
但他的儿子却完美的继承了他年轻时的风流衣钵,因为这件事席夫人差点没活剥了他。
被他这么一说席夫人好像才想起来自己心脏不好,一下子歪在自己先生怀里有气无力的喘着。
席先生无奈的安抚着他。
才安静了没两分钟他忽然想起来什么猛地坐直,把怀里的孩子塞给他老公,站起来走到手术室门口的角落里。
轻轻拍了拍蹲在地上的年轻omega。
“孩子,你还好吗?过来坐着吧。”
“不用了夫人,我在这就好。”
“怎么不打电话通知你的家人?”
叶译身子颤了颤,抬头看着席夫人精致的脸:“……我,我没有手机,夫人。”
席夫人拉住他的手温声道:“今天对不起啊,是小岑的车失控了才撞上你的车的。”
说着拿出自己沾满钻石细闪的手机递给叶译:“用叔叔的手机先打着吧。”
叶译接过手机:“……谢谢。”
他看着手机上的电话簿,最上面备注儿子的下面是一行熟悉道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号码。
全身的鲜血似乎都变得寒冷刺骨,他已经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了,麻木的按下一串号码,随着嘟——嘟——嘟——的几声电话接通了。
温润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喂,您好。”
叶译强忍着心里的酸涩,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狼狈:“……米泽哥哥,我在市中心医院,你能过来一趟吗?”
“小译?!你怎么了?你……”
叶译把脸埋在膝间手捂着胸口,把自己蜷缩起来:“米泽哥哥,我想回家……你来带我回家好不好?”
米泽顿了顿道:“好……在原地等我,我马上到。”
对面先挂了电话,叶译把手机还给席夫人,身子无力的贴着墙壁滑下来眼神空洞,仿佛身处地狱一般,比烈火焚烧还痛苦。
里面躺着的是席礼墨的未婚妻和孩子……那他算什么?被包养的第三者吗?
他拿一腔热血去爱他,竟被他当做费水泼的一干二净,把自己的腺体主动送到对方嘴下,为了他放弃了前途学业,在对方眼里竟都是笑话,
他就是个骗子,骗了他整整两年……
眼睛里的光亮一点点褪去如死水一般沉寂。
米泽挂断电话外套都来不及穿,拿上车钥匙就往外走,一边打电话给宋欠,电话很快接通。
“喂宋欠,叶译怎么了?”
对面也是嗖嗖的风声宋欠大声道:“叶译?我不知道啊,我现在忙着呢。”
“他怎么了?”
他话音刚落驾驶坐上的席礼墨猛的一个刹车,只听齿轮剧烈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长鸣。
看向宋欠:“你说谁?”
宋欠被他突如其来的急刹车吓得面色惨白,脑门差点撞到前操作台上,看到席礼墨这副发疯的样子大气不敢出:“我朋友的学生,叫叶译……”
席礼墨面色十分难看:“那个译?”
“翻,翻译的译……”
“妈的!”席礼墨锤了一下方向盘把油门踩到了低,顶配迈巴赫翁的一声窜出去。
宋欠后背紧紧贴靠着车座,抓着扶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米泽早就挂了。
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荒唐又合理的猜想,但现在这个情况他不敢开口问席里墨。
瞄了一眼后视镜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差点骂出来:“妈的!萧晓驰这小兔崽子!他有证吗他开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