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青云道台……
高台五处高座还未有人,台下来看拜师大典的内外门弟子就已挤得水泄不通,各峰长老在台下维持好秩序。
台下有四小座是给内外门长老的……
青云道台两侧是千年长青的雪杉,树上还栖息着罕见的灵鸟 ,彩尾翠翼的。
还时不时发出悦耳动听的叫声,似乎也在庆祝这一刻……
宋阙也跟沈翊、楚卿歌那两人早早来到了台下,洛云则那家伙自从昨天回药阁后就一直没时间出来,今天他可算出来了。
没想到宋阙真的打进了前三,他竟然有一瞬的不满,不是嫉妒,而是没想到这令人讨厌的人真的太厉害了,自己也不能落下。
台下弟子趁大典还没开始,悄悄在台下开起了赌台。
他们也正目睹了一下宗门“赌局”。
一个虎头虎脑的弟子向身旁吆喝:“你们猜这次盛雪峰那位收不收徒,在右边的这个袋子里放上认为收的灵石,认为不收的放在左边。”
“我们凭什么信你,两个袋子都是你的,万一你耍赖,骗了我们呢。”一个小姑娘站了出来。
“是啊,是啊,我们不赌灵石。”众人对着他就是一顿唏嘘。
“我们赌:如果谁赌输了的自动去外门菜地干一个月怎么样。”
“来就来。”那弟子很是硬气,开头就来了个旁人不敢的。
“我赌他这次会收徒!”
众人瞬间一顿笑:“你输定了,谁不知道上清尊已两千多年没收过徒了吗?这不可能!”
“你等着去外门种菜吧”
“哈哈哈……”
“你们别着急,看到最后,或许真有转机也不一定。”那弟子似乎也有点心虚了。
“好!和我一样赌上清尊不收徒的弟子立个心魔誓吧。”
“心魔誓?是不是有点狠了,这一下下去可就不得反悔了,反悔可是要神形俱灭的。”有些弟子有点畏惧。
带头的那个则不以为然:“怕什么,仙尊不会收徒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那些人有了一丝怀疑,但还是坚定了内心的选择,身十几个人也跟着下了誓言。
他说着自己先施了法,然后示意那个勇敢赌仙尊收徒的弟子也施法,那弟子不情不愿但是自己说的话怎么样也要负责的,他还是动手了。
“好了……你们看结果吧。”
“不就一个月的菜园子吗?输了也不是不行。”
他们嚷嚷的声音惊动了前面的长老,段景扇看了看后面的十几位弟子:“后面那几个弟子上前来。”
他们一看声音的来处人都傻了,缓缓上前:“拜见,段……段长老。”
“你们怎么回事,在哪干什么?那么吵。”
“段长老没什么,只是闲聊而已。”众人一顿心虚。
这时一旁看不下去的庄靖,笑了笑:“什么闲聊要立心魔誓?”
众弟子一时无言,心想:“糟了 ,忘记庄长老也在。”
段景扇听到‘心魔誓’这三个字时,也是一皱眉头,说道:“还不如实回答。”
“我们……在赌……赌上清尊收不收徒这件事,樊舟那家伙认为仙尊会收,我们不服就和他闹着玩了。”那个弟子看了看那个叫樊舟的弟子,有点心慌。
孟秋山也听着这些弟子的无理取闹,心里直呼一顿“荒谬。”
庄靖则在一旁幸灾乐祸:“小娃,几百年前我就玩烂的把戏,骗得了我。”
“荒唐,谁准你们私下谈论仙尊的,待大典结束后,自去戒律堂领罚二十道戒尺。”段景扇冷冷的说道。
“是……”那几个弟子脸色瞬间就不好了,一想到那大腿粗的戒尺打在身上,滋味可想而知。
但还是默默退下……
宋阙听着那些人的对话,心里莫名的心痛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上清尊,是谁?很厉害的样子。
不一会儿,随着一阵鹿鸣声划破苍穹,四尊和掌门随着而来……
破云时的霞光太亮,晃了一下众人的眼,随后台下弟子和长老齐齐向那光源处,行了行礼。
“见过仙尊!”
“见过掌门!”
随着众人抬头,五人已落地,正走向高座。
很快,众弟子被这浩瀚的出场惊了惊,还有一些刚入门的弟子直接惊得出神。
“这是我们这些凡人,能看的吗?”
三尊各驾驭自己的仙器灵骑如天上的谪仙般降落人间,身披青衣云锦,头带发冠,面色姣好,眉目如画。
衣裳在还不停在风中翻飞,好不一派飞仙传说。
澹台长青踏竹剑而下,随意用青玉翠竹簪盘了半披头发,随风起落,一袭青衣入席 ,虽带了些慵懒不羁之气,但眉目间似带剑峰般坚韧,让人不敢亵渎。
单紫遇如同一位青衣女仙一般,御剑而落,一双秋水般灵动眼眸,美艳却不带俗世的容颜,在流云额坠下如高山雪莲般映月而生。
白鹿龄御鹿而下,一张君子如兰般的面容配上青衣腰上一葫芦,带给人一种游仙般的快意潇洒。
随着而来的是掌门元灵书,他并不是一袭青衣,而是一袭水蓝色衣袍,发冠挽起如瀑布而倾泻而下的长发,眉间一道水蓝色剑痕,给他的面容,添了几分清冷。
三位仙尊和掌门相寄而座,却迟迟不见上清尊,众人一道惋惜。
那帮赌仙尊不会收徒的弟子一顿暗笑:“樊舟,看你怎么办。”
宋阙看着那些如谪仙般的人物虽,心生敬畏,但是听到上清尊没来的消息,他心中一丝失落。
澹台长青见不到那人,心中也一丝惆怅:“小师弟多年心结难解,恐怕也不是一时能解决的,罢了,开始吧……”
“请楚卿歌、宋阙、沈翊上道台。”一弟子言。
三个人上了道台,面对着高座上的几位就是一拜:“拜见仙尊,掌门。”
三尊和掌门看了三人,似乎很是高兴,但是并无人着急着提收徒之事。
白鹿龄摸了摸他身边的白鹿,望了望远处。
然后拿起葫芦喝了口酒,笑了笑,目光在宋阙身上停了一下,很快又移开,转头问了一下旁边的师妹:“单师妹,你相中哪个了?”
单紫遇被他这么一问,感觉都不太好了:“白师兄,你又喝多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白鹿龄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能醉倒我的,从来都不是酒……”
澹台长青看着他俩:“既然你们都不着急,那我先来。”
“台上的三位都是这批新入弟子中的佼佼者,说说吧,你们想拜我们几位谁做师父?”
台上的宋阙三人,还站在那里一时没敢动 ,突然间沈翊那家伙站了出来。
“见过仙尊,弟子想拜您为师。”
台上的两位尊者都为这小娃的童言无忌笑了笑,澹台长青闻言笑道:“为何?”
“遵从心里所想,没有原因。”其实沈翊并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从澹台长青一出现那会儿就注意到他了。
澹台长青听了他的话人都愣了一下:“心中所想吗?倒是和前几届的弟子不同。”
“不过还是小孩子心性。”
他看了看沈翊:“你叫什么名字?”
沈翊连忙垂首行礼:“回仙尊,弟子沈翊。”
“好,你以后就是我徒儿了,上前来。”澹台长青起身,缓缓走下台阶。
沈翊听到后笑了一下,然后慢慢走上长阶,待走到离澹台长青还有两步的地方跪了下来,缓缓说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澹台长青接受完他的叩拜后,授于他一枚玉竹令做信物,之后带回高座旁。
高座上的三位都替他高兴,这时台上剩下宋阙和楚卿歌两人。
白鹿龄看了看台下的两人,盖上酒葫芦,一脸忧思,心道:“算算药效也该过了,怎么还不来。”
单紫遇见白鹿龄脸挂一丝愁色,不由问道:“白师兄,怎么了?”
白鹿龄答道:“小师弟怎么今年连场都不到了……”
单紫遇听到白鹿龄提到他的小师弟并无太大反应,但还是面露忧思:“小师弟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接受的,我们应该给他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