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他们早早赶了路。昨晚一晚,少年老听到洞外有动静,本想叫上宋叔与自己前去查看一下,但出于那动静一直在洞口,没有进来,他也就暂时放心,趴在石头上睡着了。
但少年感觉那东西似乎跟上自己了,从破庙那晚开始,一路上的黑衣人追杀,他开始怀疑那些东西是不是也是黑衣人派来的。
但一直看不到要动手的意思,他才断定那是另一种东西,内心的预感告诉他必须赶快离开这。
他们没走官道而是小路,一是怕黑衣人发现,二是不想遇见那群忘恩负义的家族。人生地不熟的,就只能走哪算哪了,有时方圆几里都没人村,他们就只能在山洞那样的地方过夜了,身上一两银子都没有,只有几个烧糊了饼,但还好他们还可以熬几天,没再想那么多,他们叔侄俩朝一路东走去……
三个月后的九幽境内……
在九渊境内的一处阁楼中,一个身穿紫色纹理黑色长袍,半披发的青年人正坐在靠窗口的位置,冷冷的看了几眼街道上行行色色的人(魔),在一旁自顾自地下起了棋子,肩头的紫色发带随窗外吹来的风飘在了身后,他眉头微皱下,一瞬的厌恶之色染上眉间,但又消失不见。
突然间只见他拿棋子的手突然顿在了半空,似乎在想着什么。
这时一只不知哪里来的黑枭从窗口飞进,转眼变成一个带着个银色面具的身着墨黑色衣袍的清瘦青年,朝着黑长袍人半跪并行了魔界的主仆礼。
“少尊主。”
青年毕恭毕敬的在离那人还有五步的位置,低头等着回复,可是一时间的安静让他有点疑惑地微微抬头,只见主人的心思一时好像不在他那,还在有点不服气的样看着那棋盘,嘴里还在不停念叨什么,似乎有点不想理那人先。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自己跟自己下,竟有点被自己气死是怎么回事?”
青年看着那个被自己气到的少尊主,有一瞬间觉得有点好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少尊主呢。
他二年前才从魔尊身边调到主人这边,眼里的少尊主总是不会留给手下一丝私人情绪,从未见过少尊主有今天这般小孩心性的一面。
一瞬间有点愣住,胆子也大了起来,连头都开忘记低下了,眼神开始莫名其妙的飘到那双拿着棋子的手上,“真好看,就是……”白的有点吓人,不过握在手心的感觉不知会是什么感觉,他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
下棋那人一回头,看到那青年在盯着他看,似笑非笑的看着青年。
“好看吗?”
“……” 青年没有回答。
那人已经回过神了正朝着自己冷冷的笑,那笑寒的有点让人内心一痛的感觉,他来不解释,连忙低下了头。
“属下知错,愿接受少尊主任何惩罚。”
长袍人收敛笑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你的眼睛留下如何?”
一丝寒意染上蒙面人,眼眸,纵使他不愿,也只能听从,“属下……遵命。”
说完就掏出腰间短匕,就要往朝自己的眼睛刺去,突然一股力量一把把他推开,他来不及反应就摔在了地上,重重的吐出了口血,看着甩到一边的匕首,还不死心的想拿起,一只修长白得离谱的手先一步拿起,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
“我突然又不想要你眼睛了。”长袍人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脸。
把蒙面人看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看见那双从未对谁给过一分眼色的人,此刻,瞳孔中倒映着的是自己,那种敢觉说不上来,哽在候头,他不敢在往其他地方看了,微微低下头。
长袍人捡起地上的短匕,,朝着青年脸位置指了指。
“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瞧瞧。”
他听着这人无理的要求,一瞬间寒意涌上心头,抬手狠狠抹了嘴边的血,一双露在面具外的眼睛瞬间变的有几分坚韧且可怕起来,但还是在一旁跪了下来。
“属下……宁求一死。”
长袍看着这人竟然会有如此反应,他第一次听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消失不见,心里在想“宁愿死也不愿摘,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有趣的人。”进一步激起他想揭开面具一观的欲望。
“哼,好一个宁死不摘。”
“你是第一个敢违抗我命令的手下,潇。”
叫“潇”的青年没有回答,始终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属下不敢。”
长袍人对他的回答并不是很满意,甩袖转过身,重新坐回了坐位上。
“既然如此,那就把你的命留好了,别死在别人手上了,改日我会亲自动手。”
“属下……遵命!”
青年没想到冶会如此说道,但他暂时莫名的放下心来,至少面具暂时不用摘了,至于他的命吗?他从没在乎过,也不会有人在乎,他从来就只是魔族权贵的一把为达目的所铸的利刃罢了。
“等级血脉压制”让他们魔枭一族从千年前就注定了要辅佐每一代魔尊贵族的使命。潇在族之使命这一块一直都是尽职尽责的,尽管主人命令有时会触碰到他的底线,但为了族里他也很无奈。
这次,他不知怎么回事,心里面的不甘一下子在这个人提的要求中膨胀了起来……他看了看高座上的冶,心中不禁复杂。
冶一时间放弃追究他的违逆这罪,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调查的怎么样了?”
青年人看他突然进入正题,暂时不管面具的事,向黑袍人汇报了最近在查的事。
“你说那老家伙灭了宋家后,还在追杀什么人?”
“好像是宋家嫡子——宋烬”
青年人汇报了一下,又按着胸口咳了几下,长袍人看了他几眼,时不时转了转手上一只黑色戒指。
“属下这几天一直盯着那小孩,但他身上似乎有种力量在保护他,以我的修为无法靠得太近。”
“你的修为?有防备时,应该不比我低,但你这样真弱。”
长袍人心里想了想,再次看着青年嘴边的血。
“没事,你继续盯着,那老家伙有什么动静,告诉我。”
“是,属下明白。”
“那属下告退。”
青年人扶着胸口正欲离开,还没来及踏出一步,就被一声冷冷地声音叫住。
“我叫你走了吗?”
青年人被叫得一惊,面具之事怕是要过不去了。
“少尊主还有什么吩咐?”
“接着。”
话音刚落,突然间一个白色的小东西从长袍人方向抛来,青年人没有想那么多,一手接过了那东西,一看才知道那是一瓶药,眼神暗了暗,没有说什么。
“治伤的,不是毒药。”
“谢少尊主赐药。”
青年人迅速转身化作枭鸟,瞬间消失在长袍人身前。
长袍人看着那青年匆忙的逃走,还没说完的话堵在嘴边,随后苦笑了一下。
“我有那么可怕吗?”这句
他好像在问别人,但实际他在质疑自己。
“你当然可怕了,未来的魔界之主。”
“落儿,还不出来。”
一袭紫衣闯入长袍人的房间,长袍人似乎并不紧张这人的突然出现,反到有些意外。
“在门口站了那么久,都听到了些什么?”
紫衣人原来是一个高高瘦瘦,留着两个发髻的少女,看起来与人族的十几岁女孩没有区别,可实际她已经有一百年的高龄了,但心智似乎也只是十几岁的样子。在听到长袍人的质问时,她不但没有害怕,还一边笑一边回答。
“也没多久,潇哥哥刚走的时候。”
说道潇,少女还特意往长袍人靠了靠,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笑的更深了。
“兄长~带我去一次人界呗。”
“你去人界干嘛?”
长袍人疑惑看着她,一支手撑着桌子,扶额无奈道:“你不可以离开这,至少现在不行。”
“为什么?”
“我已经可以保护自己了。”少女,气鼓鼓的看着他。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盛魔司掌教,我待会儿会去拜访一下。”
少女听到这个,瞬间收起了那副不怀好意的笑脸,面上表情碎了一地。
天知道她有多不喜欢待在
那,那里有一个整天管着自己的大长司——枫,他是魔尊的亲臣,受魔尊之命,每天除了监督她修习还是修习,她快疯了,偷溜出来的。
为了避免被送回去,她对着长袍人就是一顿捏腿,捶肩操作,一双眼都要捏出水来了。
“兄长~我的好兄长,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保证。”
长袍人看着那个嬉皮笑脸叫着自己“兄长”的妹妹,心都化了,伸手要手摸了摸她的头。
“落儿呀,父王都是为了你好,在魔界以你的修为还远远不够。枫,他们一族修习之术有助于你修为的提升。”
“你需要变得更强。”他语重心长的看着这个“逃课”的家伙。
“我知道,我会的,但是我想兄长了。
这么久了,你都不来看我。”落可怜巴巴的拉了几下他的袖子。
“你呀,就只有你敢在我这胡来。”
天知道他有多心疼他的妹妹,虽然他是魔族,却有一些人族温情。
他俩本为同母所生,父亲原是一位魔族首领——廳,还是前魔尊的弟弟,身上流的是纯正的天魔血,母亲是魔族的公主——琴,却是人魔的混血,在未嫁与廳时遭受族内人的非议,虽贵为公主却过着平民的生活,日日在别人非议中生活。
后来因为一些机遇廳(听)与琴相识相爱,很快就生下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就是他——冶。
后来因为仙魔大战,先魔尊被四大仙门封印在渊泽永世不得出,魔界将领见势不妙,连连向修仙界四大仙门递上降书,以保魔界千年基业。
后来四大仙门同意接受,却让魔界自封五百年,在此之前不准踏进人间和仙界半步。
魔界瞬间群龙无首,一时间内族战乱一触即发,魔族自相残杀,哀嚎遍野。魔界土地和河流都被鲜血染红,红月之相在魔界上空整整一百年。
廳本无心争此尊位,但见六千万魔族子民已在战中损失近乎一半,不由痛心疾首。于是参加了这场内乱之中,为了魔界子民,他挡下了全部,以至于给了敌人有可乘之机。
内乱四起,他父亲要奔赴魔界南北参战。会离开将军府一些时日,琴在那时又有了他妹妹,因此不能跟去,但带上了冶。
冶当时已经有了人族五岁那样的年龄,与人族不同,魔族众魔生活遵循弱肉强食原则,讲究强者为尊,对弱小并不会抱有同情心,因此要想活下来,在很小的时候就要有自保的能力,所以冶从小就在变强路上修行,他这个年龄不算小了。
因此才让心怀不轨之徒,混入府中加害母亲,琴在生命最后一刻也没等到父亲征战归来,而她在那一刻把活下来的机会给了肚子里的孩子。
琴的死成了廳的一处心魔,魔一生只有一处心魔,对自己的爱人或亲人。
但琴并没成为冶的心魔,也许是他太冷血了,竟在母亲的葬礼上,毫无感觉(伤感之意)。
但是当看向那个抱在手里的妹妹时第一次知道生命的真谛,他看着妹妹一天长大,修为没有一寸离开过他指导,他才意识到这小家伙越来越像母亲了,但感情比母亲深太多太多了。
廳用秘法把琴的身体保留了下来,放在了魔陵地下界,每一百年举国祭拜一次。
冶看了看落,眼神中满是温情。不知为何想到那青年宁死不摘面具的态度,一丝不甘爬上心头但又消失不见。
“下次我一定带你去,这次兄长有事要处理一下。”冶笑着看着落。
落也知道兄长从小就忙于公务要事,因此并没有过多的胡闹下去,有些失望但又表示理解。
“嗯,下次一定。”
“枫长司,你怎么来了。”
“少尊主在里面。”
门外暗卫,朝着外面来人问候了一声。房里的落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吓了一跳,匆匆忙忙的从袖中拿出一个黑玉铜面镜,朝冶打了声招呼。
“他来了,我要走了,紫云怕是没顶住。”
“兄长,下次一定带我。”
长袍人有点想笑,最后轻轻挥了挥袖,表示“你还是快走吧。”
一道紫光后,落消失了。
“行了,人都走了别装了。”随着冶的话,一个黑影闯入房间。
“落少主终于走了,呼——”原来是冶身边的暗卫长,对着冶就是一个主仆礼。
“碎,惊扰少尊主了。”
“无事,下去吧!”
“是。”
房门再次关上,他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又无意望向窗外街道,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
几片红叶不显眼地被风刮起,随后又随风消失在街道尽头,无人发觉……
宋烬和宋叔往东走了一个半时辰,才走出昨晚的山林,进了一处刻
有“青枫镇”三个红字的小镇。
小镇是离云屏城比较远的一处偏僻地方,消息比较封闭,这里知道宋家的人几乎没有。
还没进镇,你就可以闻见淡淡的各种药草香。一进镇,药的味道更浓,但奇怪的是那药并不会让人感到不适,反而让人神清气爽,一卸风尘。
他们两个进到镇中时,才知道他们进了世外桃源一般,这里青柳红英,莲叶田田,轻舟荡漾好不惬意。比起云屏城,这里是那么的干净,干净……
很快这两个异乡人就引起了当地人的注意,众人看他们穿着破破烂烂的,脏兮兮的都离他们远远的,还有不少人叫他们快点离开,说等一下穆神医会来镇上会诊,这副脏兮兮的样子是可是会被抓回去试药的。
从他们刚才劝告他们的话中,宋烬和宋叔大概可以猜出来,这位穆神医,经常把突然闯进镇内的外乡人,弄得稀里糊涂带回他炼药的地方,然后就让他们帮他试药,一直没出来。
于是人们有了猜测那位穆神医是不是把那几个外乡人给杀了什么的,但他们也不敢声张。
一是这神医是真的神,除了已死之人,什么病都能看,而且还包治包好。
二则是这穆神医是这镇上最有权的人,也是建镇之人,比这里每家每户的爷爷辈都还要老,却还是一副二十几岁小伙模样。
传闻他以前的身世不的了,后来因为一些原因隐世来了这,大伙对他都很是敬重,这里太偏僻无民间官府也无仙门镇守,但却能有一方安定功劳归结于那人。
况且消失几个外乡人而已,大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了。
而今天,正是那人上镇市无偿施善的一天,个个人都在等着那个神医能看自己几眼除病消灾。
要知道平时那人可不会轻易出门,请他来看病都要拿家里的珍稀药材才能请到,白要的不要白不要。
“这人太怪,我们还是先走吧。”宋叔牵着宋烬就要走。
突然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穆神医。”,他们也随着声音的源头鬼使神差地转了身。
只见一个身穿青灰色长袍背着药篓的年轻人顺着街道走来,年轻人全身上下透一种给人一种人畜无害、善意的气息。
待走近一点才知道他人生的也不错,面目清秀,书生模样一双明眸宛若一泓秋水般让人动容,但神色中却带了几分不近人情,给人一种生死就在下一刻的危机感。
他礼貌的向乡亲们点了点头,朝着宋烬两人方向走来,宋烬他们一时间在脑子里的想法不知是要跑呢还是跟那人拼了呢。
看着人群,和那人渐渐走近,一颗心提到了桑心眼,所性装作没看见他,转身就要跑路。
“两位,请留步。”
一句不温不热的年轻人声透过人群,落在了宋烬他们两人跟前,硬生生让他们又停下了脚步。
众人刷的看向他们,不到一刻,年轻人就走到他们身边,看他靠近宋叔一把将宋烬保护在身后,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迷惑我们?”
“有事,年轻人?”
宋叔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年轻人似乎不明白这人为何如此警觉,一时神色复杂。
“这位仁兄,你受伤了。”
“得治。”
宋叔和宋烬都被他的精确的判断惊了一下,但想到这人有点危险的时候,宋叔一脸不想理他的样子,转眼就要走。
“胡说八道,我们要走了,恕不奉陪。”
“我是大夫。”年轻人又围了上来。
宋叔:“……”
心想要不要这么执着,我才是病患,治不治不应由我自己说了算吗?
他怎么这么着急接这摊子,有妖,快跑。
“那又如何?”宋叔牵着宋烬又走向另一边
“我可以帮你治好。”
这时年轻人似乎发现了什么,不着急拦那中年人了,以一种极为快速手法,一把牵住宋烬的手,笑了笑。
“这小娃,倒是个稀奇货。”
宋烬没想到这人会如此迅速就抓到自己的手,被那人牵住的感觉不痛不痒的,一时间竟不知道放开,反应过来已经迟了。
宋叔没想到那年轻人竟会在他眼皮底下就想抢少主,急得他一拔背上的剑,对着年轻人的是指了指:“放开他,我们身上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众人被这突然的拔剑吓了一跳,对这个拔剑人就是颤颤巍巍地警告,“诶,你这个人不要那么冲动,穆神医也是好心。”
“没关系,我今天不要任何东西。”
年轻人像
没看见那只剑一样,不但没有放开宋烬,还渐渐靠近那把剑,脸上闪过一丝寒意,边走边加快速度“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拔剑的人。”
“停下,你别在靠近了。”
“否则我不客气了”
宋叔的剑已拔出,就再无收剑可能,只能这样了,本来想的是拔剑恐吓一番的,没想到那年轻人一副毫不畏惧的模样,还这么说出这种胸有成竹的话。
宋叔看了眼年轻人,也拿不准……
就在他要出剑时,那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瞬闪,在众人惊呆的表情下,徒手接住了那剑。
宋阙与宋叔也被这人的疯狂行为吓了一跳,宋叔看着那人的捏住剑端的手。
“你……”
宋叔话音未落,就听到了什么利器碎裂的声音 ,寻声望去已然是自己的剑,他的剑就在那人两指微微用力间,断成了两截?
这是什么怪物?
宋叔一瞬间脊背冷汗几缕,这人要是真要从我手里抢走少主,我恐怕也没有办法。该死的,只能拼一把了。
说着,准备凝掌。
年轻人见此,不由笑了一下,“我从不喜别人用剑指我,见笑了,不过我倒不介意赔你一把好的。”
年轻人一手接过他这掌,一手放开了宋烬,背着药篓一个转身闪到另一边。
宋叔见一掌不行,仍不罢休的朝年轻人冲来,然而年轻人并没有转身的意思,站在那一动不动不知在数什么。
“五……四……三……”
宋叔一个箭步冲上去,“受死……”
“二……一”
年轻人听着那人冲来的步数,笑了笑在最后一刻转了身,宋叔瞪着一双大眼,瞬间倒了下去。
“卑鄙……”
宋叔再没声响。
宋烬瞬间慌了,跑到宋叔身边,担心的叫了几声,仍无反应,一个冷冷的眼神盯着那个人,带着一种无形的杀气在身旁四散,经过那么多长时间,他不在是那个会轻易
在别人面前示弱的当初宋家少主了,所以他虽然小但他也不会任人摆布。
“你杀了他?”
他像是在问面前这个人,但年轻人感觉这人小小年纪,看人的眼神杀气怎么那么重。
“他没死,只是中了我的五步倒,没两个时辰暂时醒不来。”
宋烬这才放下心来,警惕心也降了不少,年轻人一脸好笑看着这刺猬小崽子,巴凶巴凶的。
“他身上有伤,我可以治他,但有一个条件。”
宋烬紧紧抱着宋叔,盯着年轻人:“什么条件?”
“我让你留在我的药谷,替我试四年的药,四年后我会放你走。”
“试药?你确定不是想毒死我?”
少年异常懂事地回答了他的目的,年轻人心虚的笑了笑。
“怎么会呢?有本神医在此,你想死都死不成。”
年轻人十分自信回复了宋烬的疑惑和担忧。
宋烬:“……”通过这里的人,刚刚说的话,不是很相信你的人品。
年轻人看他如此担心,低下头和他不知说了几句什么,宋烬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人。
穆青枫所说“你是更愿意相信外面那些黑衣人呢,还是想留在这里做我四年试药的人,你自己选。”
宋阙从选择中退了一步,扯着嘴笑了一下。“好,我答应了,不过你要养我四年,你养的起吗?我以前可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宋烬鄙夷不屑都写满了脸。
“放心,我有的是积蓄。”年轻人看着这崽子,不简单啊,还想敲一笔,哼。
“好,我答应了。”
“走吧。”
年轻人看了看晕倒的宋叔抬了抬手,只见几个年轻小伙笑呵呵的走过来。
“明白的,抬回药谷。”
众人看着这好不容易出诊的穆神医要走了,心中有些不甘,但又不敢说,最终还得穆神医亲自出口。
“今天耽误各位时间了,见谅。”年轻人十分抱歉的朝大家赔礼。
“哪里的话,穆神医客气了。”
“两天后,我再为各位重新诊病,如果这两日有重疾者,可到药谷见我。”灰青色身影消失在街道口。
“是,感谢穆神医。”
众人一道用敬重的眼光目送他的离开,底下几个年轻女孩顶着一个大红脸一句句的议论起来。
“不知什么样的女子能嫁与穆神医这样的男子?”
突然一女子回答:“天上的神仙吧,毕竟人的一生才短短几十年,这样的相守太短暂了……”
众人:“……”
“请问姑娘,你是?”
“诶,哪去了?”
一路上宋烬都在想如何向宋叔解释这件事情,直到后来,他才知道,我其实不须太多解释的,因为宋叔永远会尊重他的想法,也会一直如父如母般照顾他。
就这样,宋烬等两人回到了谷,开始了他四年的试药“历练”生活,为了不被人后知后觉到他的身份,他改了自己的字。
天下姓宋的世家大族有万千从此在无宋家少主宋烬,而是试药学徒——宋阙。
【作者说话时间:穆神医带走的那些人啊,其实没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