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的说两人都是浪漫主义者。
现在他们和浪漫一点点边边都不沾。
要是有机会,来沙漠看看:残阳倚着沙丘,像娇倦的美人卧着看书卷,而云片像余留残念美人的书卷,又像美人的锦衣裳,周围是黯淡的透明黑色。
楚鉴和楚太太满脸沙子,面对面坐着啃压缩饼干,你远远的不时的听着,几声狗吠,让人安心,猫站在沙丘顶端,看着阳美人。
谁说红日只与西海相配,与干燥的沙漠之丘相会,更是别有风味,纵使有万种风情,更与何人说,而你也不必看红颜老去,只管看看残阳,就知岁月不饶人,姚小姐就比楚先生小几岁,也三十多了,偏偏打扮的还是年轻温柔。
“初见先生……”姚舒颜看着他啃饼干的样子笑了。
“叫一声楚先生,我叫您楚太太……”楚鉴自己把饼干掰碎了,艰难的嚼着。
“我的玫瑰呢!”姚舒颜还没吃完就站起来。
“飞了……”楚鉴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噗,飞了……”姚舒颜低头把脸埋到一只手手心里几乎要笑倒了,却还强忍着不让楚鉴感到不舒服,然后安慰着他说:“没事没事,就当放飞浪漫了……”
“嗯。”初见先生点点头,又拿一片压缩饼干。
天黑了他们就各自安好心抱着喵星人和汪星人踩着梯子到沙窟窿里,虽然不到睡觉点,这次没有带乐器类的东西,未免有点无聊,只能听着狗吠和猫叫。
沙窟窿确实避风,没有任何道理的避风。
人间没有避风港,只有驿站,稍作休息,就要提着行囊继续出发向某个你想去或不想去的地方。
如果沙漠里有一直流淌着的泉水,会不会把沙子摩擦成小球,顺着风一直滚啊滚,能看整个沙漠,或者去看更广阔的世界,但这不可能,如果可以……
风云才不莫测,也不需要细细揣摩。
天才黑了,两人已经睡了,哈士奇跟楚鉴睡,曾经他与楚鉴关系不好,现在他们抱的紧紧的。
太阳一出来,沙漠上就溢出狼嚎般的吠叫,楚鉴醒来想站起来却不小心踩到二哈尾巴,二哈疼的汪汪叫,他道歉之后又不小心踩到二哈的后爪,二哈不停凶他,把姚舒颜给吵醒了,姚舒颜仔细检查木箱里的狗,木箱有通风口,是木条做的,钉的结实,磨平的有些滑滑的,原木色,没有味道,只有一股香香的原木味。
小猫贴着她睡的很香,伸手顺顺长毛的毛,长毛正满脸委屈,她的窟窿比较楚鉴的大一点,这是她和猫与长毛犬的共同努力成果,却不如二哈挖的深。
她踩着梯子出来把狗粮猫粮倒出两只狗狗和几只猫要吃的分量,把小鱼干拿出来十几根,给猫狗们按头计算平分了。
“咔”照相机闪光灯一闪,沙漠的日出。
拍了照给人和猫狗准备水,楚鉴挣扎着跑出窟窿,没有踩梯子,二哈不追他,跑到沙丘上一通嚎叫,像一匹小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