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点,姚舒颜准时给楚鉴打电话。
楚鉴收拾好自己不到三十分钟下楼十分钟马马虎虎吃了酒店准备的马马虎虎的早餐退了房间随便找个长椅坐上练口语。
他一早上没有见到姚舒颜也不感到焦虑难受,与网络上说的不符合,姚舒颜是个独立的姑娘不会让他担心而且会主动关心他,在楚鉴心里有些独立又可爱。
这几天柳絮不飘了,因为心事落定了。
他订了九点的闹钟,九点半要去第一家公司面试。
第一家公司是一家航空公司,他们要请个学经济学的人才,他学历够,长相好,声音好听,容易被通过,他这样想,对未来没有任何负担可言,该吃的苦都在考研时吃过了。
大学生活的忙碌中他逐渐和时钟绑在一起了。
时钟响了,他一下子坐起来,在路边打车把地名报告给司机,司机笑着打量他,一表人才就问:“小伙子,你什么学历啊!”楚鉴骄傲的说:“研究生毕业……”自动省略了自己留学的事情,“我姑娘也是研究生毕业。”那个司机说,“你有女朋友了吗?”楚鉴笑了笑,“应该是有了不好意思叔叔。”
“哎!你着小伙子,什么叫应该是有了,我姑娘也这么说,你们研究生是不是都说话严谨啊!”
“不是,我们研究生和研究生大不相同。”
司机纳闷了:“我大专毕业,同样也是大学,就是和你们不一样啊!我看你们怎么看都是一个样。”
“噗,叔叔,那么,我们都什么样呢!”楚鉴眼睛笑成了月牙。
“哦,考学的时候特别拼,目标特别明确,我就不一样啊!行动力特别强,说到做到那种的,出了学校都是一身西装一身华服名牌……”
“噗……”楚鉴垂眸。
“叔叔,怎么就看到我的过去了呢!”
“啊,你手上还拿着书呢!真是,哈哈哈,我女儿就这样,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
那个五十多的司机说。
楚鉴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老大哥热情,等灯的时候就会和他说上几句,他尽量回答,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突然一直想着姚舒颜,姚舒颜不在酒店在哪呢。
他去敲门也没人开门。
他盯着窗外的景色,头上是多么蓝多么透彻的天,回国以后一切都清明了。
山水不语满身清秀,桃花含笑半步颠,秀水窈窕唱今宿,再遇故人叹岁月。
会不会有那么一条路能让我们挨得近一点,会不会有一双手,能抓住即将逝去的人,能不能有温柔悠扬的笛声,在你走过半生经霜泥还能抚平心头细细密密的伤痕。
不会。
但总有那么一首歌,总有那么一个人,愿意做你那一首歌。
我相信长相厮守细水长流,却偏偏不信桃花落下二三两,一双人在江湖游,偏偏我是向往的,无论什么,亲情爱情友情一切的情总想离得远远的抓的紧紧的,总是晚一点放掉比较好,多一刻就是一份温存,还是早些放手比较好,少一些温存少了一份离恨苦。
可欧洲没有中国那么苦的柳树,不必问,我都尝过。
人有一生,一生一半时间在思考,而我一半思考时间在追忆怀念,这个人不仅是我,是那苦的甜的酸的辣的痛的时间会缝了又拆摸了又摸再弄平整,留下不痛不痒的疤痕,曾经的自己哭了笑了再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