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上 南京
女子看着男子都要老泪纵横的样子,撇撇嘴,不耐烦道。
“行了行了快别哭了,不是就受了点皮肉伤吗?”
“你……你还盼着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
男子四十来岁的模样,用手指着那女子,一副被气蒙了的样子。
“你是她亲娘吗你?!”
“我……你这屁大点事哭一早上了,搁谁谁不烦?”
那男子怒气冲冲道
“嫌我烦你去找那谁呀,他不烦!”
“无理取闹!”
女子满脸怒容,甩手就要走,却又停了下来。
“你打算怎么办?”
“一个小日本就敢背后算计我闺女,我怎么办?我让他们见识见识谁不能惹!”
“是该让他们吃点苦头了。”
女子点头赞同,看那男子面色冷峻,便道。
“你手脚干净些,别让他们知道跟我们有关系,就让他们以为是惜儿做的。”
“这些我都知道,可怜我的惜儿,若是从小养在我身边,怎么会遭这个罪?”
女子听到这话一时神色也有些忧郁,纵然那女儿素未谋面,可孩子是娘的心头肉,受了这番罪,她如何不心疼。
“可是他若是养在你我二人身边,只怕是一万个眼珠子盯着她,她甚至连选择自己后半生的人都不能……”
“她必须与我们做出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那些人的眼睛才不能盯上她。”
男子郁闷的说到。
“我听说她都订婚了。”
“我知道,我让手下人去瞧了瞧她,太瘦了。”
女人叹了口气,垂下眼睛,眼泪似乎浮动闪现着。接着说道。
“你把玉佩再给我看看”
“不给,你这狠心的娘。”
“你这个老匹夫……”
这玉佩和长命锁可都是她亲手打磨的,他就是跑个腿送过去,还成他的了不成?两次看孩子的机会都给了他,蹬鼻子上脸说他胖他还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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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锦惜一觉睡醒,天已经昏暗了,最近她睡得都不知道白天黑夜的,这安眠药的剂量太大了。好在,睡着了就不疼了。
伤在自己的身上,疼也更在自己身上,霍锦惜每次换药的时候,内心都是鬼哭狼嚎的,她能做到只有不挣扎和不出声,少给别人添麻烦。
尤其是手,换药的时候她都想死……
还有那更折磨人的药浴,其他的鞭伤罢了,那有洞穿的伤口,真的让人生不如死。
紫黑色的药水没入伤口时带来的钻心的疼痛让霍锦惜无比清醒的凝聚着自己的恨,这次事情之后,她必须把霍家牢牢的攥在手里,没有人可以越俎代庖,更没有人可以挑战家主的权威。
过了几天,霍锦惜挣扎着可以下地了,身上的伤疤已经全部结成了红黑色的血痂,她不敢贸然让陈皮潜入霍家替她联络,毕竟哪里面手脚功夫不差的人很多,好在霍音收到霍萧暖的信息,费尽心思从霍家老宅传递出一些消息给了八爷。
里面写简写了霍家内部情况:霍锦惜假死没能瞒过霍老婆子的眼睛,霍老婆子派人验尸,确定拿尸体确实不是霍锦惜的,同时她对霍锦惜用刑的消息被霍灼传递出去,霍锦惜手下的堂主都暴怒,霍家这两天不只起了一次明面上的冲突,而霍姝雅不知是何原因现在还没有到长沙。
大房霍淑敏和二房霍朱茵撕破了脸,以霍淑敏为首的大房和霍锦惜手下的堂主为一派,以霍老婆子为首的二房和部分旁系为一派,剩下的旁系看着嫡系从暗斗变成了明撕,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齐八爷“如此大的家族,内地里乱成这样,可悲可叹。”
霍锦惜“全都是一群王八蛋……”
霍锦惜把信纸往桌上一拍,叹了口气。
霍家暗斗厉害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当着齐铁嘴这个半个外人的面,霍锦惜也懒得遮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