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现在可如何是好?”
霍锦惜“二爷你们先回吧,我先捋捋。”
二月红“你说什么呢?现在我们几个在这还好,不然霍家的那几个不省心的借此发难怎么办?”
二月红满眼焦急的看向霍锦惜,霍锦惜闭眼揉着眉心。
霍锦惜“抢盘口,杀四爷,泼脏水,该来的躲不了。”
霍锦惜“单凭它杀四爷这一点,指明白了这场阴谋不是冲着我一个人去的,他是想吞下这个九门。”
霍锦惜“二爷,赶快回去警戒起来,我这边闹得沸沸扬扬,你们被吸引了注意力,他便更是悄无声息的对付你们了。”
二月红“可是……”
二月红神色有所不悦,抛开别的事,单是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在,他如何能弃霍锦惜于不顾?
霍锦惜“如今只是霍家落难,若是九门都进了他手,我日后更是翻不了身了。”
霍锦惜“快去吧,他既然行动起来,就必然不会给我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我若是倒台,如今只有张启山庇护九门,快去找他!”
霍锦惜推了推二月红,又看向陈皮,道。
霍锦惜“除了你师父,你现在谁都不要信,大家可能都会利用你,只有你师父不会害你。”
霍锦惜如此执着,二月红只能拉过陈皮不情不愿的往外走,霍锦惜又想到什么,追上去,从腰间摘下一片玉佩,放在二月红手里,叮嘱道
霍锦惜“二哥,这玉佩是我幼时一位长者所赠,如今日本人来势汹汹,我一人不足以抵挡,张启山同样是,如果日后真的陷入重重危机,我只知玉佩是个信物,他也许能保住九门。”
二月红“这……”
二月红没法推辞,霍锦惜把东西塞进他手里,接着小声在他耳边道。
霍锦惜“二爷,解九或许并不可信。”
二月红“你是说小九是奸细?”
霍锦惜“只是猜测,大局为重,但愿此番是我杞人忧天。”
她只是感觉,解九今天反常了些,最近对自己也太冷淡了些,如今九门之境地,霍锦惜绝对不会去赌那万分之一的概率,她赌不起。
如果她今天还能再见张启山或者八爷一面就好了。
二月红走后,霍锦惜打定了主意,喝着冷茶,提了提精神。
没什么好慌的,生在霍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当霍灼踏入房间,目睹霍锦惜那从容不惊的模样,心中那份慌乱渐渐得以平息,仿佛有了一丝安定。霍家无论遭遇何种风雨,只要她这颗主心骨稳如磐石地矗立着,就如同那定海神针般坚不可摧,霍家便不会掀起什么惊涛骇浪。
霍锦惜“坐”
霍锦惜“现场是怎回事?”
“当时四爷带着一帮伙计来到了霍瀛的堂口,我听到信之后就立刻赶了过去,到场时四爷情绪就很失控了,正在辱骂霍瀛,霍瀛不敢妄动,见到我带着伙计来,四爷更加愤懑,就说……”
霍灼一时之间犹豫,霍锦惜很冷静,把手抚上她的手背,温声道。
霍锦惜“说什么?”
“说这批货根本就不是被劫,而是被当家的你私吞了,说你是联合日本人算计他,让他在九门名誉扫地,还说你要杀了他灭口,他如今把事情宣扬出来,就是为了让九门看清你的嘴脸。”
“四爷还说了很多当家的不好听的话,骂的太过难听,霍瀛一时没忍住还了嘴,四爷指使手下伙计要扣下霍瀛,双方就冲突起来,当时盘口不大,可人特别多,根本不知道什么形势。”
“混乱之中有人高喊了一句霍家伙计杀了四爷,人群便更加暴动,等到平静下来后现场的伙计死的死伤的伤,四爷的脑袋撞在了一面带着一根长钉子的墙上,钉子把他整个脑袋都贯穿了过去,根本救不回来了。”
此局无解啊……
霍锦惜“当时四爷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四爷情绪十分激动,口不择言,手下带的的伙计很多。”
霍锦惜“你带了多少伙计?”
“十六人”
霍灼回忆道,当时情况实在是太乱了,她光顾着想怎么息事宁人了,细节倒是没有注意太多。
霍锦惜“十六人……霍瀛的盘口有十八个人,这就是三十四个,四爷带了多少?”
“呜呜泱泱数不清,目测比四五十多。。”
霍锦惜眼睛微眯,这么多人在一小间屋子里发生打斗,形势混乱之下,四爷是不是霍家伙计杀的还真不一定。
霍锦惜“伙计们怎么样?”
“警察来了之后,现场平定下来了,四爷的人都带着家伙事来的,伙计们死了十个,剩下的身上大多挂彩,有伤的重的住了院。”
霍锦惜“死了十个?!”
霍锦惜咬牙,又心疼又恨,同时心里秃然一阵懊恼,好好的人,就那么没了……
这不是难受的时候,霍锦惜揉着眉心道。
霍锦惜“那么小的房间产生冲突,就算四爷不是我们的人杀的,只要他们的伙计指认死者里其中之一杀了四爷,我们便洗不掉干系。”
“当家的,此时霍灼别的没看出来,可有一点蹊跷,霍瀛是性情温和之辈,手下人大多都有规矩,怎么会在这风口浪尖上杀了四爷?我手下的人来时都训诫过,只能阻挡,迫不得已时才能还手,万万不可伤人性命,也不可能会杀了四爷。”
“而且四爷的人比我们的多,他本来会被保护的很好,为什么他死了?”
霍锦惜“我知道”
霍锦惜“日本人这盆脏水泼的好啊,被抢了的货夺不回来,四爷又死了,杀人灭口,毁尸灭迹,我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霍锦惜感叹道,碧梧慌张的跑进来禀报。
“当家的,霍老婆子带着一群人和四爷的夫人们气势汹汹的过来了,来势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