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俊朗的永琪和潇洒俊逸的尔泰一起出现在不起眼的大杂院里,两人打量着十分破旧但看上去朴素温暖的院落,这就是小燕子和紫薇心心念念不忘的地方吗?
两人找到柳青柳红,将小燕子和紫薇交代的东西转交给他们,告诉他们两个姑娘都很好,只是暂时不方便来看他们。永琪临走前,被柳青叫住了,“紫薇再也不会回来了是吗?”
永琪点点头,“等她们能够出来,让她们自己告诉你吧……好好照顾这里的人,别让小燕子她们担心……”
柳青怔忪地望着手中沉甸甸的布囊,虽然紫薇一直没有透露她的身世,但是他大概也猜到了……等到她们出来?她们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老板,给我来二十支糖葫芦……”永琪找到小燕子说的店铺,这里的生意很好。付了银子之后,永琪和尔泰回到了宫里。
漱芳斋里,一群小阿哥小格格正围着小燕子,“小燕子姐姐,究竟是什么好吃的?怎么还没有好?”
小燕子笑眯眯道:“等会儿五阿哥回来,你们就知道,保证你们吃了忘不掉……”
紫薇正给吃了满身糕点屑末的八格格擦嘴巴,乖巧可爱的八格格小脸红扑扑的像苹果一样可爱:“紫薇姐姐,我长大了也能像你和小燕子姐姐一样漂亮吗?”
紫薇温婉地笑着,摸摸八格格的头:“八格格长大了肯定要比紫薇姐姐漂亮……”
“真的?那我长大了要嫁给福大爷,他是我见过最高大威武的人……”八格格因为紫薇的夸奖,开心地蹦跳着,说着天真的话。
“呵呵……”紫薇看她可爱的样子,被逗笑了,一向平静的心湖里因着八格格的话,起了阵阵涟漪。
“小燕子姐姐,你先不要嫁人,等我长大了娶你好不好?”十一阿哥仰着脸认真地道。
“等你长大娶我?”小燕子大笑出声,“十一阿哥,我可是很野蛮的,你额娘不会喜欢我的……”小燕子拍拍他的脑袋,这小鬼……
“不会的,小燕子姐姐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姑娘,额娘也一定会喜欢你的……”十一阿哥似乎很不满意她将自己当成小孩儿的举动。
“嗬……永瑆你这小鬼,敢调戏小燕子姐姐,赏你个爆炒栗子……”小燕子轻轻地用指关节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
“小燕子,你要的东西……”尔泰打断小燕子和永瑆的对话,永瑆说要娶小燕子的话他和永琪都听见了。
小燕子转过身子,冲着永琪道:“你是色狼,你弟弟也是……说,是不是你教坏的?”
永琪还没来得及回答,永瑆抢着道:“小燕子姐姐,你为什么说五阿哥是色狼?他调戏过你?”不等小燕子回答,永瑆像个小大人一样,对着永琪道:“五阿哥,你以后不能调戏小燕子姐姐,她要等我长大了娶她……”
永琪将一支糖葫芦塞到他嘴巴里,“快吃吧……”
小燕子将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分给大伙儿之后,又拿了两支,一支递给永琪,一支递给尔泰,“那,这是给你们的,快尝尝看,真的很好吃……”
永琪和尔泰面露难色,他们两个大男人啃糖葫芦?
“哎,你们怎么不吃啊……怀疑我的品味啊,这糖葫芦虽然看上去没有宫里的那些山珍海味入眼,但是保证你们也会喜欢的……”小燕子边舔着甜甜的红糖冰晶,边拍拍永琪和尔泰的肩膀,“吃吧……”
紫薇笑了,要他们两个大男人吃这种小女儿家的零嘴,还真是为难他们了……她冲他们笑笑,为他们解围:“小燕子,我们给皇阿玛和令妃娘娘去送糖葫芦吧……过会儿就不新鲜了……”
“对哦,我怎么忘了……好,那我们走……”小燕子蹦蹦跳跳地拉着紫薇就要出漱芳斋,却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忙说了句“对不起……”等她转过身看清自己撞到的是谁,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
紫薇手里举着的两根糖葫芦也差点掉到地上,她率先反应过来,跪下行礼:“紫薇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吉祥。”
容嬷嬷训斥小燕子:“格格走路也该看看路,不要想着法子对皇后娘娘不敬。”
满屋子的小阿哥小格格从屋里伸头看到皇后,吓得都有些发抖……永琪和尔泰忙出了屋子,到院子里给皇后行礼——
“儿臣参见皇额娘。”
“臣福尔泰参见皇后娘娘!”
小燕子正想跟容嬷嬷顶嘴,被永琪和尔泰一左一右地拉住一同跪下了。
“哟,我当这里是集市呢,这么热闹……七格格、八格格、九格格、十格格,十一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皇子皇女什么东西没吃过,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皇后一边阴阳怪气地说话,一边在容嬷嬷的搀扶下进了屋子。
永琪和尔泰、小燕子、紫薇也起身跟到屋里,明月彩霞端上茶水……小阿哥和小格格都给皇后行礼,皇后一挥手,让他们全部退下,他们不敢多做停留,紫薇示意小桌子小凳子和明月金锁彩霞将小阿哥小格格都送回宫……
“听说格格昨晚又闹了一次刺客的把戏?”皇后啜了口茶,缓缓放下茶杯,“今儿要看看格格的宫规学得如何,昨晚格格就送上这么个大礼……”
“皇阿玛不是已经教训过了吗?以后不敢就是了,怎么一点儿点儿小事儿也会弄得人人都知道……”小燕子音量不大地顶撞皇后,眉目中全是不耐,这个皇后是日子过得太闲了吗?老是找她麻烦……
皇后一拍桌子,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的宫规礼仪都学到什么地方去了?一个格格半夜三更闹得整个皇宫鸡飞狗跳,这也叫一点儿点儿小事儿?”她的眸光里全是鄙夷,如此粗俗不上台面的乡野女子,皇上究竟欣赏她哪一点儿?竟然封为格格?
“皇宫里又没有养鸡,又没有养狗,哪儿来得鸡飞狗跳?皇后娘娘你不要这么夸张好不好?”小燕子用着同样鄙夷的目光挑衅地瞪视着皇后,哼,要比眼睛大吗?我是不会输的……不是都说皇后是国母,要母仪天下吗?皇阿玛怎么会选了个这么凶巴巴的皇后……见到任何人都是一场搓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