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的冬天一年不如一年寒冷,雪总也积不住,昨夜气温骤降,下了场叠到膝高的大雪,早上推开窗,这座江北小城已经笼罩在银装之下。
这样的天气也最是磨人,濯枝雨害冷,昨夜年妈留心多加了床被子,结果早上醒来还是病了。
窗外已天光大亮,濯枝雨还窝在厚厚的绒被中,捧着浓姜汤一点一点往嘴里送,咽下最后一口汤水后,她终于是忍不住皱起一张苍白的小脸,大喇喇的吐出被辣麻舌头。
年妈就站在床边,见杯已见底,脸上总算是多云转晴,收了杯子,宽慰的拍了拍她的头。
年妈这下身上热乎了吧
收回舌头,驱赶走姜味。
濯枝雨年妈,这姜味……够正
年妈笑眯了眼,轻松交了底。
年妈前些天狄小姐托人送过来两袋生姜
年妈说是家里姜园丰收,送些给小雨你补身体
濯枝雨只能感觉自己嘴角抽了抽。
着了狄瑛瑛的道。
濯枝雨分明是她自己不想吃,倒全都给了我
年妈反正是好东西,多吃一些又有什么
濯枝雨无力吐槽,向后一倒瘫在软蓬蓬的枕头上,仰头看着头顶的星空吊顶。
年妈小雨,还吃早饭吗
她摆摆手。
濯枝雨等我睡一觉下去吃早午饭
年妈好生应道,在旁边给她捻好被子,端着杯子出去了。
空气安静下来,濯枝雨在床上躺尸了会,忽然觉得窗外的雪晃眼极了,就从床上晃晃悠悠的爬下来去拉窗帘。
但窗外的雪景确实好看,几乎没见过几场雪的濯枝雨一下子没了睡意,干脆直接坐在了窗台上,俯瞰下面的雪景。
徽州的确算得上华国排名前三的名城,与京都和海市的纸醉金迷不同,这座古城深厚的文化底蕴支撑起了这片安适清逸的天地,青砖白墙、小桥流水勾勒出它秀美曼妙的身姿,如今的一场大雪也没掩没它,反倒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一辆黑色宾利停在了濯家门口,正好叫濯枝雨看见了。
后车门打开,一身漆黑硬挺西装的高个男人走出来,轮廓分明,远看就觉得帅的没边。
像是感应一样,男人抬眸看向二楼的濯枝雨,两人眼神撞在一起。
濯枝雨……!
正脸看更帅了呜呜呜。
他倒是很快收回视线,跟着濯家门口迎出来的裴助理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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