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经历了各种的苦难,终于见到了吴三省,吴邪很是高兴的叫了一声:“三叔。”说着就忘吴三省那边小跑过去。
倒是吴三省,在看到吴邪后,面色有些难看。
虽然也起身朝吴邪过去,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是要找吴邪算账的,“你小子,怎么会这么不听话?”
他说这话的语气颇有点咬牙切齿,而且恼怒的样子,似乎下一秒就要给吴邪一巴掌。
吴三省也确实有这个心思,而且对比上手来说,他更喜欢上脚,只是他才抬了脚,都还没碰到吴邪,却见吴邪却是双眼一闭,就这么晕倒在地上。
“我还没碰到他呢。”吴三省最一开始以为吴邪是装的。
不过叫了两声,用脚还踢了几下,吴邪都没动,吴三省便也惊觉到吴邪的情况可能不对劲,立刻蹲下来,“小邪。”
而后察觉到吴邪的背部似乎有不同寻常的涌动,立刻把人翻过来,拉上他的衣服,才发现吴邪的背部竟有一个个鼓鼓的小包,还挺密集。
见多识广的吴三省立刻就意识到,这是野鸡脖子的小崽子。
眼下也刚好是野鸡脖子繁殖的季节,百毒丸虽然能抵御野鸡脖子的毒素,但其他的可管不了。
野鸡脖子靠着血肉孵化,就这么放着不管的话,吴邪怕就要被吸血而死。
察觉到这一点,
吴三省立刻就叫人过来,把医护箱拿过来,赶紧给吴邪取出背上的野鸡脖子,其实相对于自己来说,吴三省更想要燕宁帮忙。
毕竟那是专业人士。
只是他心里门清儿,燕宁对他们没什么好感,未必愿意动手,所以也就没吭声,反正取个野鸡脖子,他还是会的。
不过叫吴三省心里有些不安的是,解雨臣竟然也没有动静,甚至连问吴邪一句都没有。
不是说他们相处的还挺好吗?
他怎么不觉得呢?
吴三省虽然心思百转,不过面上不动声色,已经开始给消毒,准备动手。
“我说,你们有没有人搭理一下瞎子。”黑眼镜有些不满的开口说道。
明明他和吴邪是一起过来的,他还是做劳力的那一个,但竟是没一个人care自己,吴三省也就算了,毕竟人家是吴邪的亲侄子。
但花爷是怎么回事?
重色轻友到如此?
“花爷,你好歹理会一下人家,过来帮把手也成啊!”黑眼镜看向解雨臣说道。
解雨臣淡淡开口:“看你中气十足的样子就知道,没什么事。”
这话说得黑眼镜一噎,对这位小九爷,他是有些要逗弄的,不过每每看到他身旁的燕宁,就只能把调侃的话吞进去。
时家的这位小姐,那是个完全诠释老祖宗留下的那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吴三省帮着吴邪清理了背上的野鸡脖子,虽然是受了些疼,不多这些都是小事,简单的上了药,吴邪便已经破蹦乱跳了,甚至第一时间去看了王胖子的情况。
发现王胖子这边是已经处理过了。
如今昏迷不醒也是因为打了麻药的缘故。
等一下。
“麻药?三叔,你这里有麻药,你刚才为什么不给我用?”吴邪看着吴三省,瞪大了眼睛,“我可是你亲侄子。”
“哦,那个啊,我忘记了。”吴三省摆了摆手说道。
“我看你是成心的吧。”对吴三省这话,吴邪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相信,不过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还有好多的事情要问三叔呢。
不过还没等吴邪开口,
那边吴三省不知道是不是秉承着‘先发制人’的想法,率先朝着吴邪发火(σ`д′)σ了,言辞之犀利,也勾起了吴邪的火气,叔侄二人吵得不可开交。
“雨臣,你没事吧?”燕宁敏锐的察觉出来,在吴三省和吴邪争吵的时候,解雨臣的情绪有些波动,略一想也就能知道他此时的想法。
伸手,和他的手十指交缠,轻声问道。
不可否认,
解雨臣在听着吴三省虽然是责骂吴邪的话,但言语里透露出来的却都是担心,他纵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切的听到,思绪还是受了些影响。
只是他的那点心里波动,在听到燕宁关怀的话语,低头看到她担心的目光,便立刻消散了。
做人不能太过于贪心,他有了燕宁,也该知足了。
摇了摇头:“不用担心,我没事,毕竟这么些年都已经过来。”
听着解雨臣的话,燕宁的心里是有点心酸,她家雨臣这一路长大,真的太不容易了。
吴三省和吴邪一番争吵,冷静下来后,叔侄二人倒也能够好好的说话了,只是吴邪那是历来就是被吴三省给坑惯了的,眼下他想要从吴三省的嘴里知道消息,可是不容易。
不见吴三省这里从吴邪的嘴里套出些话,在吴邪反问他的时候,他立刻就转移话题,表示这里不安全,可能有野鸡脖子,要立刻离开。
气的吴邪随手捡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头,朝着吴三省扔过去,却又无可奈何。
不过还没等他们离开,
就听到了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在一声声的喊着‘拖把’或者‘小三爷’而且那声音有点像解雨臣的声音,很快一条红色的野鸡脖子在不远处的水里,探着头,吐着芯子。
不等黑眼镜他们动手,
就看到本来安稳圈在燕宁手腕上的柚子,抬头,发出‘嘶嘶’的两声,那野鸡脖子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天敌一般,转身就游走,速度还极快。
看的在场的众人安心极了。
有柚子在,他们也不用担心会被野鸡脖子攻击。
不过也有人例外,便是拖把。
他想到野鸡脖子竟然会说话,还叫了他的名字,就害怕,蛇会说话,那不是成精了吗?
很快一行人便起身离开,这是在洞里,这地方也不算大,若是野鸡脖子围堵过来,他们说不得就要全灭了。继续往前出发,走了大概十多分钟的时间,湿润的山洞开始便的干燥起来,也有了些光亮。
叫一直都担心的拖把,表情都好看了许多。
“这是什么?”光越来越亮,很快他们就到了一个奇怪的甬道,是白色的,有点像是蔬菜大棚,长长的一条,不过白色的东西却软软的,有点类似于皮脂。
吴三省观察过后,“这是蛇蜕。”
“蛇蜕?”拖把一听这话,脚下一软。
这么长的蛇蜕,那蛇得有多大啊!
拖把是越想越害怕。
吴邪那边也想到了自己在神庙营地那边看到的雕刻画像,想着这蛇蜕八成就是传说中的蛇母,虽然十分震惊,毕竟若蛇母还活着的话,岂不是活了四千年的时间吗?
简直是不可思议。
蛇母虽然叫人害怕,不过这里是它的蛇蜕,天色也渐渐暗了,夜晚的雨林更危险,尤其是他们越来越靠近西王母宫。
吴三省便打算在这里过夜,毕竟有蛇母的蛇蜕在这里,那些野鸡脖子轻易不会过来,安全上也有更好的保证。
对她这个想法,除了一个瑟瑟发抖的拖把之外,都同意了。
接下来,也不知道是该说有意还是无意,又或者是吴三省刻意,其他人都相继的忙活起来,吴三省则是拉着吴邪往蛇蜕更深处走去。
似乎有话要单独说。
“小九爷不好奇吗?”黑眼镜推了一下眼镜,看着正在铺睡袋的解雨臣,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
解雨臣头也不抬的开口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黑眼镜定定的看了解雨臣好一会儿,发现他完全不在意,便也没再问。
想着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比一代强。
小九爷还真的是成长的十分优秀。
比吴邪可真是有多强就多强。
也不知道叔侄俩到底说了些什么?反正回来的时候,吴邪的表情还挺满意,带着明显的喜色,至于吴三省那便,老狐狸,什么都看不出来。
晚上,
拖把因为太过于害怕的缘故,想要偷偷的离开,却被黑眼镜用一条野鸡脖子的小崽子给吓了回来,除了这一点外,这天晚上太太平平。
天亮后,
休息的不错的众人,继续出发。
走了很长一段路后,发现没路了,原地观察了一番,发现了下方是空的。
“先用水浇开。”
黑眼镜这话得到了吴三省的反对:“现在水多珍贵。”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立刻就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三爷,我和燕宁先到那边去。”解雨臣皱着眉头说道。他可不想污了燕宁和自己的耳朵。
吴三省才想到,这里还有个娇小姐,对解雨臣的话自然不反对,摆了摆手,让他们先离开。
却没想到,
这两人这一离开,竟是再没回来。
并非是遇到危险而是燕宁一想到入口是用啥浇出来的,她就有些接受不了,而她对西王母宫也算是熟悉,毕竟先前看到全面的平面图。
是知道,除了前方的那个入口外,还有一条路口。
之所以一直都没吭声,也是不在意罢了。
“燕宁,你这是……”略走的远了一些,解雨臣就发现燕宁并非是想要避开刚才会辣眼睛以及污耳朵的事情,而是想要偷溜走罢了。
他这次是不是该感叹一下,
她这次溜走,最起码没把自己给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