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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儿时的我们

爱情三重奏

  “老大,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吗?“

  “咱们打赌那天,就告诉你了,老大,你健忘症啊?”

  “老大,老大,你跑啥。”

  李様飞奔似的跑向校医室,他想要知道这个杨言是谁,为什么打赌的时候没有仔细听他的信息,只是为了好玩才捉弄他。

  是他吗,会是小言吗?

可是为什么我没有认出来呢?在狂奔的小路上,他们小时候的回忆渐渐浮现出来。

  一个小小的男孩,向他走过来,伸出手打招呼:“你好,我叫杨言,今天刚搬过来的。”

  “我是李様。”他握住这个小男孩的手,被温暖的笑容融化了。

  “我家人都叫我小言,你呢,我要不叫你様吧,咱们的名字好像哦。”杨言开心的介绍着。

  “嗯,那我叫你言,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哦。”李様看着他,笑了。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自从杨言消失后,他总是在梦中会见到那个时候,两个人的笑脸,温暖如春。

  小太阳般的杨言,在小区里变得很有人气,好多小朋友都喜欢跟他玩,李様静静地陪着他,看着他和小朋友们开心的玩耍。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知道,杨言会过来找他,递给他一包辣条和一包薯片,说:“这是我悄悄藏的,爸爸妈妈不知道,留给你吃,不要让其他小朋友发现哦。”

  李様接过辣条和薯片,小心翼翼的放进书包侧兜里,说是回家再吃,可杨言不知道的是,李様把装辣条和薯片的包装纸洗干净,全部收藏在了一个铁盒子里,杨言给他多少,他就放进去多少,一个不落。

  后来两个人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玩,形影不离。

杨言的父母很开心,在新的环境里,能交到好朋友,对杨言的成长很是放心,每每看到李様的时候,总说自己多了一个儿子,变得幸福加倍。

  小时候的李様很听话,也很喜欢赖在杨言家里,一起写作业、一起吃饭。

最初的时候,杨言父母担心李様不回家,父母会担心的,让他给家里人报备一下,李様淡定的说:“他们,不在家,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去了哪个城市,一年四季都在出差,回去也是我自己一个人。”

  杨言拍了拍李様的肩膀,上前抱着他说:“様,那你以后可以来我们家,我陪着你啊。”

  “就是就是,小様,来阿姨这里,任何时候都可以,阿姨给你做饭,你跟小言一起学习,如果晚上一个人在家害怕,也可以在这儿睡。”

  杨言一家人的话,让李様红了眼睛,他好像找到了梦中的家和家人,温馨、和睦的亲情。从此之后,杨言一家从三口变成了四口。

  李様和杨言两个小朋友,干什么都在一块儿,其他小朋友们开始开玩笑似的,说:“杨言,你是李様的小媳妇儿吗,总跟在他屁股后面,你个小跟屁虫。”

  杨言还没有开口说话,李様把说话的小孩儿推倒在地,“你们谁也不准欺负他,他是我的人。”小朋友们哭了,要回家告状,跑了。

  杨言不想让李様打架,说着自己没关系,李様很认真的对着杨言说:“言,我一直会保护你的,谁也不敢欺负你。”

  在后面相处的时间里,李様很护着杨言,两个人无忧无虑的生活、学习、玩耍。

儿时的心境很简单纯粹,谁对自己好,明确喜恶的辨别,也是那个时候,一颗陨石砸中了彼此的心。

  就这样一年过去,突然有一天,杨言生病了,连着几天都在医院。

第一天李様去看他,等到了后面,杨言再也不让他去了。

他等啊等,却等到了杨言一家搬走的的消息,没有告别,就消失不见了,随着离开的还有李漾的回忆。

  后来,李様每天都会去杨言家门口蹲守,按门铃,总觉得杨言会出来接他。

一个月后,他知道等不来了,杨言真的走了。李漾最开始特别恨他,恨他为什么要抛弃自己,可后来,李様总是一个人抱着装有辣条和薯片包装纸的铁盒说:“言,我想你了,如果你真的再不来找我,我真的会恨你的,即使你来见我,我也会装作不认识你的。”

  回忆拉扯着现实,杨言,是不是真的,你回来了?

李様像个疯子一样,跑到校医室门口,大口喘着气,准备开门的那一瞬间,却犹豫害怕了。

他真的是小言吗,可是为什么变化这么大,除了眼睛比较像一些,其他地方没有相似的啊。可如果是,自己要怎么办,可如果不是,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纠结的内心和慌乱的大脑,终究让李様没敢推门而入,他沿着墙跌落到地上,默默守着门,不让别人打扰里面人的休息。

校医室内,检查完,医生说被球砸的地方没有太大问题,用冰敷和配着抹药即可,嘱咐他多多休息。

这里只剩下王思和杨言两个人,杨言没有任何生气的模样,一心只顾着给自己淤血的地方冰敷。

王思气的实在是看不下了,抢过杨言手里的冰敷袋,转到他的背后,给他被球砸的地方,敷上,“你为什么不生气呢,那个人明显是在李様默许的情况下,故意向你投球的,你倒好,还拉我劝架,你是傻子吗,我就不该听你的,直接上去打他丫的,那个李様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心心念念护着他。”

  “我相信他,不是故意这么做的,他如果知道是我的话,肯定会冲出来保护我的。”杨言认真的说道。

  “他连你都没认出来,还保护个屁啊,叫我说,他那叫一个眼瞎,别让我碰见,我一定再给他一拳。”王思生气的说道。

  “就连我自己也刚认得自己,更何况他呢,你也别找他了,上次的事情学校太多人关注了,我看到了大家总是窸窸窣窣的议论,对你也不好,不好意思啊,我的事情还是连累了你。”杨言说完低下了头,看着自己肚子上的肉,无奈的叹气。

  王思没有搭腔杨言连累的话,只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那你当初离开他,也是因为身体生病吗?”

  “嗯,当时我连着病了有一周,之前医生给开的药有问题,我吃完后导致激素紊乱,突然发胖,变化巨大,爸爸妈妈为了帮我找医生,从我们一起生活的家乡搬走,我尝试了减肥药、节食、运动、抽脂等等各种手段,可是没有太大用,渐渐的只能被迫接受它了。”

  “那你后来为什么不联系他呢?”

  “我刚生病的时候,他每天都来,但后来发现身体变异的时候就拒绝了他的探望,我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丑态,直到后来搬走的时候,也没有敢跟他告别,我只希望能美好的再遇见,如果真的告别了,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吧。等到我能接受自己身体异样的时候,我试着给他打电话,可是他们也搬家走了,联系方式也换了,音讯全无,我们分开了快十年,直到在这里遇到,可惜早已物是人非。”

  “直接告诉他你是谁啊,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我替你报复他去。”

  “我害怕,他跟其他人一样,嫌弃我是个胖子,没有了小时候的模样,怎么要坦白。你知道吗,那天他走到我面前,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多么激动吗,这句话,我等了十年,等了十年啊,王思。”

  “你是傻子吗~~”

 杨言无奈的笑着说: “小时候,他总保护我、逗我,我也总给他塞各种零食,一起写作业、一起休息、一起玩,我过的很开心。后来,我变胖了以后,身边的人都嘲笑我,不想跟我一起玩,更不愿意跟自己交朋友,我就变成了一个人,那时,我想如果様在我身边的话,就好了,也许我就不是一个人了,也不会沦为众矢之的。”

  王思好像明白了,原来,从那个时候,杨言的时间和世界里,只有李様。

一颗叫李様的星星,重重的砸中了他的心,所以当自己提出和他交朋友的时候,杨言很吃惊、诧异,经历过低潮的人生,更能抓得住美好的回忆和人啊。

  “不是还有我嘛,我罩着你啊,我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自以为是和以貌取人的傻子,他们不配拥有我们小太阳般的朋友,对不对?”

  杨言被王思的话笑到了,“对,你说的都对,还是要谢谢你,王思。”

  听着校医室内的对话,李様既欢喜又懊恼,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从里面传来了声音:“我去打点水,你先躺会儿。”

  李様听到后,立马跑了出来,他径直转去小卖部,买了杨言小时候经常给他的辣条和薯片,还有一些他爱吃的水果,悄悄挂在校医室的门口,看了看正闭眼休息的杨言,最终还是没有勇气面对他,并没有推门进去,转身离开了。

  王思打水回来的时候,看到门口挂的东西,写着:王思,收。

  他对这些东西感到奇怪,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还是取下来拎到休息室,把东西放在桌上。

这时,杨言醒了,看到一袋子吃的,问道:“王思,你买这么多吃的,太浪费了吧?”

  “你打开吃吧,我也不知道这是谁买的,我刚来的时候,它就挂在门把上,我大概看了一眼,里面都是些零食,辣条、薯片啥的。”

  “这是我的最爱啊,还是我喜欢的牌子,真是太好了,这人这么懂我啊。”杨言打开直接开吃,王思对他的话,产生了怀疑,既然是买给自己的,为什么都是杨言爱吃的?自己都不知道他爱的竟然是辣条和薯片,那送礼的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王思没有给杨言说出自己的怀疑,只是看他吃,想要慢慢调查这个神秘人是谁。

  而另一边,李様回到宿舍后,一言不发,直直的盯着窗户发呆。

舍友们回来后,还以为他生病了,摸下额头,并不热。

而李漾整个人一天都在出神,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问他,他也不说。

  李様从桌子里拿出来一个铁盒,紧紧的抱着它,一会哭一会笑,就是不说一句话,也不搭理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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