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版结局】

一顿饭吃得毫无滋味，只剩下了碗筷碰撞的声音，几次都起了心思想开口讲话都被尚九熙找了话头堵了回去。

“来，尝尝这个。”

“这个今天也做得好吃。”

眼瞧着是不想让他说下去，别了好几次话头，他也没了说话的念头，只是沉默的吃着面前的菜。

平心而论尚九熙其实什么都没做错，他不应该玩冷暴力这套，但他也没法打起精神。

尚九熙看着何九华欲言又止的模样，再加之最近和上一次分手如出一辙的反常，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尚九熙就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眼前人向来是不服老的，单单站在那里谁看了不觉得就是个二十来岁刚出头的大小伙子。

这才在一起多久啊，何九华眼角就长了不少细纹，从前能熬大夜的人如今到点就困，偶尔还会拉着他絮叨从前。

从前他不懂，总觉得爱能破万难，后来到了如今这个岁数才明白，仅仅凭爱是没有用的。

比起两个人痛苦的维持这段关系，他更愿意放何九华走。

其实不是每次破镜重圆都能有一个好的结局，何九华很爱他，所以愿意改变自己来爱他，他也很爱何九华，所以他不能看着何九华为了爱他抛弃最好的自己。

“何九华，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

“其实你这次真的变了很多，也愿意为了我改变自己，真的谢谢你，还愿意回过头来爱我。”

尚九熙放下了手里握着的筷子，诚恳的看向何九华，“我以前也怨过你，要是你多爱我一点，我们的结局一定很好，但是刚刚我想通了，如果要怨的话其实得怨我自己，是我自己偏偏要喜欢这样的你，却又舔着脸要求你为我改变这改变那。”

话说到一半，尚九熙已经哽咽的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体面一点说出心里话，比什么都重要。

何九华拿了摆在桌子的抽纸，给尚九熙递了过去，“这次就真的没有以后了吧。”

虽然尚九熙也不想承认这一点，事实就是事实，他还是嗯了一声。

“我等会就收拾东西离开。”

“好，要我帮你收拾吗？”

“不了，我自己来吧。”

何九华的东西不多，吃完饭没一会就收拾完了，提前给老秦打了电话过来接人，离人过来还要一段时间，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相顾无言，明明曾经是再亲密不过的关系了。

“等会就走了。”

尚九熙沉默着没答他的话，只是无意识地拿手指掐沙发的边角，指尖用力到泛白。

玄关处堆满了何九华的行李。

明明来的时候就带了几身衣服，临了要走的时候尚九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给他添置了这么多东西。

秦霄贤来的很快。

站在门外轻轻拍了拍门，“来个人给我开个门。”

坐在沙发上的人闻声抬头。

盯着何九华叹了口气，不知道从何开口。

“走了。”

“走吧。”

敲门声停了几秒，大概是外面的人拍累了。

何九华的手机也随即响起，当着尚九熙的面接了起来，电话那头的人显然等急了，一接通就忍不住催促道：“我在外面了。”

“好。”

隔着屏幕应了，收了手机就往玄关走过去。

尚九熙也没有去挽留他，只是目送着何九华离开。

心里面早就已经难过地说不出话来，大概是矫情的通病吧，他其实很想何九华能够留下来。

直到最后，何九华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尚九熙都没能把那句“能不能留下”说出口。

大概因为那个人是何九华，所以他才一直执迷不悟。

“再见，华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