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滑动指环,在空气中闪烁的宝石,挑逗着在他身旁的竹叶青。
“嘁嘁嘁…”竹叶青吐了半天蛇信子,就是碰不到这个好宝贝,有些着急地呼热气。
青年嘴角上扬,伸出手让它攀上来。
然而,却在此时看到自己胳膊上露出的伤疤,笑容顿时消失不见。
他带着埋怨的口气,质问道:
严浩翔龙寨怎么没动静?
严浩翔你不是说他要父债女偿吗?
寂静的中庭,青年的声音撞在墙壁上回荡响起了回音,着实有些清冷。
良久,有了动静。
“…砰…咚…”有人在后房里不知捣出什么东西,瓷器撞得“叮当”响。
也不管是否有回话,他自说自的。
严浩翔难不成丁老二他怜香惜玉
严浩翔下不了手?
那人从后房踏入前门,手里拿着个盆栽,放在木桌上。
青年接着碎嘴道:
严浩翔或者突然变卦不想朝高狼的闺女入手
严浩翔直接让他来血债血偿?
那人终于开口道:
“那老狐狸的心,哪是人人都能揣摩出的。”
他又出去打了壶水,用来浇花。
“咋?你不乐意了?”
严浩翔忍不住吐槽:
严浩翔他费这么大劲把高小昭骗走了
犹豫了下,嘟囔着嘴:
严浩翔屁也不放一个
“哈哈…”
“你该不会是舍不得了吧?”
镇中没几个不知道的。
说起来羞愧,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12岁的严家小少爷因逗玩高家10岁的小闺女,皮小子竟被人家小姑娘一脚踹飞,摔倒在铁具上。胳膊被划出一条大伤口,他瞬间嚎啕大哭,让人背回家时已经疼得神志不清了。
家里的人都急成团,前去县里的医院治疗后,也不分前因如何,直接去找高家算账。那时的高家势力与其相当,自然不怕地位制压。最后,高狼拿出了不少赔礼,再说点客气话,这事也便过去了。
赔礼是赔礼了,可自那以后,他见着高小昭就躲,那一脚给他踹出了心理阴影。
后来,高家没落了。
而他长大了,个高了,皮又痒痒了。
一次出门,见到高小昭,对她吹了个流氓哨,把她气急了,但他已不是当年的小屁孩,反手把她压墙上。
当时,被镇里的人瞧见,私下笑呵呵地说:
“哎呦看看,这严家的又和高家的搅在一起了。”
“这事能成?”
“那不一定,高家早没落了。再说了,几年前那事,就算过了挺久的,事也还是那么个事啊。”
“……”
即使高小昭再气愤嘴里骂他几句“不要脸”,可随着年纪增长,也知道了男女有别,更知道两家地位悬殊。再者,她即使还手,一个姑娘家,终究没他这七尺男儿的力气,只有反被制压的份儿。
当他得知“儿时仇人”要出嫁时,即使自己表面上无所谓,甚至做出愿她早日出阁的行为动作。但他确实,变得郁郁寡欢。
高小昭出嫁前一晚,他偷听到有人说,丁程鑫这次迎喜必定有诈,高小昭肯定会悔婚。这话让他高兴了许久,便也随着她了。
“丁程鑫,让她嫁给意中人,怎么可能呢?”
“估计是狸猫换太子,再或者是找个不相干的质子,让她痛恨这婚事。他要报仇,肯定鬼得很。”
的确,高小昭如他们所说,新婚当夜跑了十里路回到蛇镇。
但,却被拒之门外。
高狼听到闺女的叫喊,刚想去求当家的,却不知被何人打晕在地。
上面的理由是:悔婚和逃婚是两个概念,若是收她回娘家,那就是蛇镇毁约在先,不妥。
他站在城墙内,高小昭跪在城墙外。
即使他想把门打开,可终究是力不从心,无可奈何。
……
仿佛心被看透,他为了挽回面子,撇嘴道:
严浩翔没有
严浩翔烦她烦得要命
我能后悔什么…
说来这事还是要怪他哥同意了。
看他还在别有兴致地浇着花,嚷嚷道:
严浩翔大冬天浇什么花啊?
严浩翔夏天不养,冬天才想
严浩翔这种天,人大多都活不下去
严浩翔还指望它活?
“夏天的花我养不惯,娇嫩得跟宫里的格格似的,我可怠慢不起。”
青年心烦意乱,起身要走。
“当家的,丁老二来了。”
严浩翔……
严浩翔停住脚。
“哦?”
“之前两邦联姻都没上门,这次亲自来?”
“是,听他说,还是关于高家的事。”
严浩翔是高小昭要退婚?!
他抢先一步问。
“呃…这他没说。”
一旁的男人浇完了花,理了理衣服,拍拍手上的灰。
“让他进来。”
丁程鑫已经有两年没来“拜访”蛇镇了,近几年属于“休战”状态,基本上是“你不犯我,则都好过”。本来可以逐渐趋于好转,可因那件事而再度恶化。
倒有些眼生,一路上四处看,瞧瞧有什么变化。
当进了宅府,看见两男人坐在椅子上,一个逗着蛇,一个照着镜子。
丁程鑫二位
丁程鑫好?
那“当家的”抬起眉眼,微微一笑。
马嘉祺丁老二
马嘉祺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