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供参考】推荐本章阅读歌曲:《无疾而终》 原唱:周深
(白术)“你若来,我相拥;你若去,我不送;你不在,我等待;你走开,我徘徊。不怕慢慢的走过这长长的一生,不怕默默的等到你远远的回头;只怕匆匆的转身就遥遥的一生,只怕轻轻的一闪没了你的时空。最怕这一次爱无疾而终,站起来一脚踏空,以为是两个人的梦,就剩下一个人疼痛。”
----只要你转身,我就在。
徐一然把白术的胳膊跨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他起来,又叫了一辆车,把他送回家。到了家门口,“咚咚咚”敲了几下门。只听见白极光拖拉着拖鞋,一边过来开门,一边嘴里抱怨着“唉老爸,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呀?”打开门一瞧,是徐一然,而且还扛着醉醺醺的白术。小光惊讶的说:“徐叔叔,怎么是你?我爸怎么了?”徐一然一边把白术拖到卧室的床上一边对小光说:“你爸又喝醉了。”徐一然把白术的鞋子脱了,有给他盖上被子,转身对小光说:“你吃饭了吗?”
“嗯,我吃了,家里还有点三明治,我先吃的那个。”白极光乖巧的答道。
“好,小光真乖。”
“我爸为什么又喝酒了呀?又是因为被肖阿姨拒绝了?”徐一然听了不禁笑笑,因为被肖砚拒绝就喝醉这件事,连他儿子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走吧,我们出去说,让你爸先睡会。”
“好。”
徐一然和白极光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徐一然想了想,觉得肖砚走了这件事没必要瞒着小光,他很懂事,告诉他没准他还能安慰安慰白术。于是带着一点惋惜地说道:“你爸
这次可不是被拒绝这么简单了,你肖阿姨出国了,去瑞士了,以后就不在桐山医院工作了。”
白极光惊讶地说道:“出国了?为什么要出国呀?”
“她说她在瑞士还有没有完成的课题,要回去继续研究。本来来桐山医院呢是先来学习一年,如果喜欢这里就留在这里,如果还是喜欢瑞士呢就等学习完了再回去,只是现在提早的点。”
“所以是因为肖阿姨不喜欢这里吗?”
“反正在我看来她很喜欢这里,她可能有自己的原因吧。”
“那肖阿姨还回来吗?”
“不知道。”
“那我爸怎么办呀?”
徐一然不禁笑笑“你爸啊,被抛弃了。所以这不是今天找我借酒消愁吗?”
“唉,我还想让肖阿姨当我妈妈呢,没想到我爸这么不争气,我妈妈都没了。”小光失落的说。
徐一然被小光这话逗笑了,小光都着急给自己找妈妈了。于是说:“有些事情呢没有那么简单,但是没准机缘巧合,你肖阿姨就真成你妈妈了呢?”徐一然安慰着小光。其实他说这话也并不是没有根据的,毕竟他看得出来肖砚是喜欢白术的,纵然现在不承认,但是时间久了,某些事情放下了,或许就明白了。两情相悦总是比一厢情愿要好的多吧,只是这世间也不缺明明两情相悦却阴差阳错错过的有情人,他自己就是个例,希望他们都珍惜当下吧,不要就此错过。
“嗯,可是肖阿姨都出国了,还能回来吗?”小光担心道。他真的舍不得肖阿姨,肖阿姨人长得美,又温柔,要是能当他的妈妈他得高兴死。
“能出国,就能回国。反正只要想呢,什么事情都能做成。”
“嗯,希望吧。”
“好了,小光,今天也不早了,你也赶快睡觉吧,明天正好是周末,可以好好休息。我给他请了两天,这两天就让他在家休息,你呢就替叔叔看着点你爸,别让他再喝酒了,让
他赶紧振作起来。”徐一然嘱咐道。他们急诊科向来是不分休息日还是工作日的,只是倒班轮休,不过看着白术这样子,这两天还是在家休息的好。
“好。”
“那叔叔先走啦。”
“诶,徐叔叔,你先别走,能帮我爸沏一杯蜂蜜水吗?之前我爸喝醉了,肖阿姨就给我爸弄了一杯蜂蜜水,说是解酒的。但是蜂蜜在那个柜子里,太高了,我够不到。”
徐一然惊讶,肖砚竟然来过他家,还照顾过他。“好。你肖阿姨什么时候来过?我怎么没听说过呀?”徐一然一边弄蜂蜜水一边八卦的问。
“就是上次我爸因为肖阿姨的事情喝醉了还去冲了凉水澡,结果发烧了,那时候我还没吃饭,我就给肖阿姨打了电话,肖阿姨就过来了,给我带了吃的,还照顾我爸。只是后来郑阿姨听说我爸生病也来了,我就赶紧让肖阿姨走了。”
徐一然听到这,感觉自己之前错过了一个世纪,这是什么大型修罗场呀,这郑雅洁来的也真不是时候,不过小光真是聪明,不亏是他教出来的,情商高。徐一然笑笑说:“小光真聪明啊~比你老爸有用。”不过肖砚肯来,还照顾白术,又贴心的沏蜂蜜水,徐一然越想越觉得肖砚就是喜欢白术。希望她能看清自己的心,放下过去,珍惜当下吧,不要像自己一样顾虑那么多,最后纵然有情也为时已晚了。
徐一然沏好了蜂蜜水,放在吧台上。“好啦,等你爸醒了,记得让他喝。”
“嗯嗯。谢谢徐叔叔。”
“跟我客气什么,那我走了,你赶快睡觉哦。”
“好。”徐一然走出去,小光关上了门。自己走进卧室乖乖的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白术迷迷糊糊的醒过来,醉酒后的头痛还折磨着他,他支起身子来捏了捏眉心,这时白极光听见了卧室里的动静走进来说:“老爸,你醒了。”
白术回了回神答道:“嗯。你饿不饿,我给你做早餐。”
“不用了,我已经吃完面包了。”
“对不起啊小光,爸爸睡过头了。”
“没事。对了,徐叔叔说给你请了两天假,让你好好休息,就不用去医院了。”
白术笑笑,这个徐一然倒是难得贴心,不过正好,他这个状态去工作就是对患者不负责任。“好。”
“老爸,虽然肖阿姨走了,但你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啊。徐叔叔说了,能出国,就能回国,老爸你别放弃啊。”小光安慰道。
提及肖砚,白术心一沉,肖砚走了这个事实不是他醉个酒就能混过去当做不存在的。于是说:“嗯。你就别操心我了,没事。”
白极光面对着这个逞能的老爸也没法说什么,又道:“爸爸你快起来,客厅里还有昨晚我让徐叔叔沏的蜂蜜水,你喝了就舒服了。”
白术起来后,坐在吧台上,喝着蜂蜜水,感慨万分。他还记得上次他喝着蜂蜜水,小光告诉他说是肖砚给他沏的,他有多高兴。明明都是蜂蜜水,为何一次甜蜜、一次苦涩呢。她就这么离开了他的世界,无声无息,就如她悄悄的进入他的世界一般。那时本以为即使同在一个屋檐下,也不会有什么交集,没想到最后竟然会喜欢她、爱上她。看似短短半年多的时间,但却发生了很多事,很多让他开心和温暖的事。这些时间成为了他心里最重要、最珍贵的时刻,但是对于肖砚来说或许只是过眼云烟吧,白术想。
白术坐在沙发上,想着昨天事情。恍恍惚惚间他好像记得徐一然说昨天一天肖砚都在默默的看着他,在和他告别。他好像还记得徐一然说肖砚是舍不得的。还有昨天院长说肖砚是因为他才多留这几天的。对于徐一然的话,他记得不清楚,不知是真是假,或许吧,或许她会舍不得,但是比起她心里那个人,这点舍不得根本不算什么,只是习惯后的不舍而已,很快就可以被替代。至于院长说的,或许她只是出于同事之间的关心吧,他记得她说过他们只是同事关系。那时他状态不好,急诊科就徐一然一个人顶着,或许她只是帮忙而已,想等一切恢复正常她再走,她做事一向是如此妥帖的,白术想。
白术打开微信,看着和肖砚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前天的一个关于病例的交流,白术有好多话想和肖砚说,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对于肖砚,他只能小心翼翼,不敢打扰。这时候她大概已经到瑞士了吧,白术想。他拿出肖砚留给他的纸条,一遍一遍的读着,悲伤的气息围绕在他周围,他很无助,所有人都要告诉他别放弃,可是他要怎么办呢?他能怎么办呢?靠近一点,怕打扰到她;离远一点,又怕就此错过,真是两难。白术走向阳台,望着远方,想着他和肖砚的点滴,从开始到结束,不知不解嘴角竟噙了笑意,或许只有肖砚能让他开心吧。因她而喜,因她而悲,这就是爱啊。他想了很久很久,想着他们的从前,想着他该怎么做,想着他的以后......回忆逐渐由他们变成了他……
医院那边,没有肖砚和白术,徐一然是忙的四脚朝天,还被外加任务。这不是徐一然刚刚忙完一个病患,准备回办公室写病例,路过江院长的病房,就被叫了进去。
“今天白术没来?”江院长问道。他大抵是猜到了,如果白术来了,不可能一上午看不到他的人影,想着昨天他的状态,今天应该是没来吧。
“嗯。他状态不太好,我给他请了两天假,在家好好休息。这几天连轴转也该恢复恢复体力了。”徐一然答道。
“嗯。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多劝劝他。他这个人你也知道,外表看起来坚强又傲慢,实际上心里脆弱又敏感。有些事情得慢慢来,但是无论如何他还有他的梦想,还有他想要完成的目标,他还需要赶快振作起来,投入到治病救人的工作当中。”
“嗯,您放心吧。白术他不会就这样颓废。”
“他当然不会,但是这个时候需要一个人去安慰他,保护一下他受伤的小心灵。”江院长不住的笑笑。
“您放心吧,我会的。保证两天以后还是您认识的那个自信又傲娇的白术。”徐一然被江院长的话逗笑了,若不是他知道白术平日里臭屁的样子,就要以为白术是一个可怜的奶狗了。等等...奶狗...这不是肖砚说的吗,真是越来越像哈哈哈。不过就这一点来说,肖砚和白术还挺像,都喜欢把自己放在一个壳里,如果他们能在一起,或许能拥抱彼此的内心,彼此救赎吧。
到了傍晚,白术蓦然的靠在沙发上,他想了一天,只有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不算作为的作为——等待。或许对于肖砚,除了等待没有别的办法。他不能靠近她,也忘不了她,更不会喜欢别人。过去的二十几年,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动过心,只是一心钻研医学,后来有了小光,谈恋爱的心思更是收了不少,他以为不出意外的话他的一生都会献祭于医学,在成为最优秀的医生路上不断努力,争取有一天可以标榜史册。但是意外还是来了,肖砚就是他的意外,打破了他心中的静寂,爱上了就覆水难收。他看着旁边开着页的医书,在首页写着“医术”和“奇迹”两个字,这是他毕生追求的,他相信奇迹并以绝对的医术为基础。只是现在或许还应该添上一条,他拿了只笔,在“奇迹”的下面写了一行小字。“你和我就像渐近线和双曲线,无限接近但却永不相交。可是我相信奇迹,希望我会拥有一个奇迹。”落在他医书首页的两种追求,一种需要创造,另一种需要等待。关于肖砚的一切还不断地在白术的脑袋里萦绕,他无法停止对肖砚的想念,他去冰箱拿了听啤酒,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的喝着,想要麻痹自己。这时小光从卧室里出来,看到自己的老爸又在借酒消愁,于是无奈的说道:“老爸,你怎么又喝上酒了。徐叔叔说了让我看着你,不让你喝酒。”
“我没事,你在去学一会就该洗洗睡了,明天还要上学,乖。”说着还揉揉小光的头。自从他哥死了,小光是他心里唯一的温暖,一直都是。小光拗不过他,只好回卧室偷偷的给徐一然打电话。
“喂,徐叔叔。您有时间吗?”
“小光,怎么了?我有。”
“您能过来劝劝我爸吗,他又在喝酒。”
“好,正好我有事找他,我一会就到。”
“好的。谢谢徐叔叔。”
徐一然挂了电话,心想这个白术还真是不省心。不一会就到了白术家,敲了敲门,是白术给他开的门。他走进去坐在白术边上,看着桌上肖砚的纸条,还有喝了一半的啤酒瓶。说道:“还是难受?”
白术顿了顿,转头望向床边,声音缥缈地说:“我想了很久,只有一个办法,我等她。”白术又看向徐一然,徐一然默然地点点头,他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做,或许这也的确是他和肖砚直接的处理办法。“那怎么等呢?你还有你的追求,你的梦想,她也希望你会是一名最优秀的医生,也相信你会是一名最优秀的医生。”
“我知道,我的梦想,我的追求都不会改变,在给我一天时间,后天你就会见到一个和从前一样的白术。”白术就是这样的人,会允许自己颓废悲伤,也承认自己的颓废悲伤,那是对自己的拥抱,但是不会太久,他一定会马上振作起来,这一点和肖砚很像。
“好。那就等你了,急诊科没了你这尊神我都要忙的四脚朝天了,赶快下凡拯救人间吧。”徐一然看他这样子大抵想明白了,不错这才是白术。于是才又开起了玩笑。
“早点休息,不许再喝了。”徐一然站起来,拿走了他的啤酒瓶,回家了。
白术不禁笑笑,他这个损友在最关键的时候还是很懂自己的。他把肖砚留给他的纸条小心翼翼的收起来,合上那本书,就会卧室休息了。明天还有一件事,就要开启新的旅程了,是继续,也是开始;关于她,也关于他。
第二天一早,白术把小光送到学校后,就走在去往医院附近的咖啡馆的路上,那是他和肖砚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初生的太阳氤氲地照在街旁的小路,洒在白术身上,不用于相遇那日的喧闹,今日更显寂静。白术的心里也不在骄阳似火,只是透过这里的一切,追溯到他们相遇的那一天,他们缘分的开始。白术走进咖啡厅,坐在那次他约肖砚出来喝咖啡时的位置,点了一杯咖啡,眼神飘忽的望向空荡荡的对坐,原本应该有一个他爱的人的。想着他们的初遇,肖砚不小心撞到了他,咖啡洒落在地,她连忙道歉,而他呢还咄咄逼人,给肖砚的初印象大概不太好吧。那时他还将她认作是买医疗器械的,没想到半年后的今天她已经是他心里最优秀的医生、他的女神了。他还记得慌忙间肖砚塞了100元给他作为补偿,他们的缘分始于那100元。“肖砚,我等你回来。”白术呢喃道,他想100元注定了他们的缘分,那就以100元开始他的等待,以他们的开始期盼他们的重逢,是白术最诚挚的爱意。他从兜里掏出100元放在桌子上,咖啡还一口未动,就留给重逢后的自己吧,希望他还能喝上。
白术起身走出咖啡馆,回到家,整理好一切,调整好状态,准备明天披上铠甲,重返战场,与之前不同的是,心中多了一份等待与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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