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岛屿四面环海,一座座矗立着的城堡的圆形顶部在高耸入云的山林中闪烁,像一颗颗璀璨美丽的珍珠。
暖阳抚过人的脸颊,微风惬意滑过发丝。
跟着随从,谢缘浅等众人来到了一个礼堂里。
“欢迎大家能来到我的18岁生日宴会。”郁斯坐在轮椅上,手持话筒,微笑着说。
在舞台耀眼的灯光下,少年的脸色更显不健康的苍白,羸弱的身体好似禁不住一阵风吹,让人误以为他已病入膏肓。
乌鸦般漆黑浓密的头发下,一双带着病弱的美的眼睛,还有一种病态的美。
台下多少少女痴迷于少年的外貌。
可谢缘浅脑海里只有对他的警惕。她只感觉他就像井里爬出来的恶鬼,随时就会将人七分八裂,再怎么伪装依旧掩盖不住的阴森。
可转念一想,他到底只是个18岁的孩子,事情是不是他一个人做的还不知道。
或者,一家都是同伙?
......
一个带着低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
“你们好,我叫郁谨,是郁斯的哥哥。”
不知什么时候舞台上已经换了主角。
一个西装革履,身形更加修长的男人步态优雅地走上台。
他大概和自己一般大的年纪,和郁斯有七、八分像,但眉目间更显成熟。可能不像他弟弟生病的缘故,整个人都有种阳光、健康的蓬勃朝气,和郁斯整个病恹恹、阴郁的感觉完全不同,外貌却同样的引人注目。
谢缘浅不自觉地将他们对比,格外的打量了他好久。
台下一片掌声,全是那些商业里的大佬在拍手,可见他威望极高。
但不想下一刻这个如群星般耀眼的青年人拂了他们的脸面。
“我有个不情之请。我的弟弟郁斯他不喜欢气氛太商业化的派对,而且身体原因并不想太多人。”
“所以,请家长先行离开,谢谢了。”
台下一瞬间议论纷纷。
前席有一对大概四十几岁的夫妻起身上去,拿起话筒说道,“为了孩子们玩得开心,我作为主客家的父母就先道谢了。我们回去忙自己的事情吧,等一两个星期再来接他们也不为过。”
台下,一片闹腾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无论甘愿与否,一群群人最终还是离开了。
谢缘浅正想也随着人群流动离开时,一个陌生且熟悉的身影过来了。
“您好,是小斯的老师吗?”
“你好,是的,请问有什么事吗?”
“他特意跟我提到过您,感谢您之前的救命之恩。”
“说大了,那是我的责任。没有什么事的话……”
“谢老师,您不打算留下来吗?这次派对我听小斯说还是专门给您准备的一个惊喜……”
惊喜亦是惊吓?
“不用麻烦了,我想起还有事。”
“还有不用那么客气,我叫谢缘浅,你叫我小谢就行。”
她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往前走。
不知道如何感想,很矛盾。
他是实实在在的客气,但也难保他也是主谋。
身后没有追赶的声音,谢缘浅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浊气。
没事,一切都可以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