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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物是人非

曼曼远兮

“老师,我们听说星期六是你的生日,所以我们全班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希望你喜欢!”一位扎着辫子的女生拦住了安琪儿。

  一如往日,在结束了她的语文课后,安琪儿布置好作业后,正准备离开。

  就被班长许萌给拦住了,一张小脸蛋紧张地看着她,完全没有了平日里从容的模样。

  安琪儿稍稍蹲下了些,温柔地问道:“许萌是找老师有事吗?”

  “嗯!就是……就是……”小脸蛋紧张得脸都红了,话却都说不准了。

  “哎哟,许萌,许班长,平时你逮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结巴的啊,阿巴阿巴……”一个坐在最后排的刺猬头的男生,做着鬼脸说道。

  许萌被他一激,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拍了拍胸口。

  安琪儿看着他们两的互动,不禁觉得有点好笑,这熟悉的一幕,和某些人好像啊。

  好像不管在哪里,都会有像路曼曼和马小跳那样的欢喜冤家。

  “老师?”许萌看着老师呆呆地,不禁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安琪儿回过神,说道:“不好意思,老师走神了,你说吧!”

  许萌呼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老师,我们听说星期六是你的生日,所以我们全班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希望你喜欢!”

安琪儿一愣,生日?

  安琪儿好奇地问道:“你们怎么知道周六老师的生日?”

许萌双脸一红,说道:“那天去给老师送作业,老师手机刚好打开,我不小心看见了。”

  安琪儿回忆道,那就是上周吧,马小跳他们说要给她过生日。

“老师,我不是故意的!”许萌看老师不说话,还以为她生气了。

  安琪儿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说:“没有生气。”

  说完,她的学生们兴冲冲地从许萌的书桌里,拿出了一个粉红色礼盒。

  确认了没有和家长要钱给她买的礼物后,在孩子们期待的眼神中,安琪儿将盒子打开。

  盒子底部是一层拉菲草,上面装着的是一个粉红色陶瓷杯,还有着百合花的图样,一把粉红色的遮阳伞,一把粉红色的充电小风扇,还有一小束的粉色满天星,以及一本本子。

  安琪儿拿起本子一看,上面每个孩子都有一句留言。

  安琪儿将留言都看完,心里一股暖流缓缓流动,她将本子抱在怀里,看着底下的孩子们。

  其中不乏优秀懂事的好学生,也少不了让人头疼逃课的差生,但是上面的留言一条不少,正好五十个。

  安琪儿笑了笑说道:“这是老师收到过的,最好的生日礼物!谢谢你们!”

路曼曼在律所待得很晚,有个案子要加班,所以在她结束后手上的工作后,已经是八点了。

  路曼曼看了一下手机,这个时间,还来得及。

  她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便挎着包准备走了。

  打开门的时候,正好看见赵煜走了过来。

  这还是自路曼曼家走后的第一次见面,期间两人都没见过,因为赵煜一直没有露面。

  赵煜站在她的面前说道::“曼曼,我想和你说点事!”

  路曼曼皱了皱眉,还以为是案子的事情,她直白地说道:“现在?可是我还有事!”

  “那就在这里说吧!”赵煜又凑近了她点,路曼曼警惕地后退一步,这人又想干嘛,若再像上次一样,就别怪她了啊!

  “曼曼,别这样!”赵煜自然看见了路曼曼的动作,心下就有点不乐意了,竟然如此防备他。

  赵煜看着路曼曼的眼神,只好停住脚步,说道:“我是因为喜欢曼曼,所以那天才情不自禁想要……”

  “打住!”路曼曼不打算再听他说下去了,虽然擅自打断别人很没礼貌。

  路曼曼一脸认真地对他说:“师兄,我只把你当哥哥!”

  看着她的神色,赵煜一时之间说不出话,待他回过神来,路曼曼早就走了。

  “路曼曼……”果然,和以前的那些女人,很不一样啊!

  赵煜轻轻一笑,双眼露出征服欲。

  路曼曼逃一般地逃出来,出了大楼门口才松了口气。

  自己把赵煜就这么丢下,挺不礼貌的。

  但是路曼曼的想法是,只怕师兄早就对自己有想法的话,自己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更不能回应。

  她的心里现在还有个人暂住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个长期租客呢。

  如果她在这个时候接受了赵煜,对赵煜明显不公平啊。

路曼曼来到了 一家女装店,她一进门,熟悉的那个店员李月华就过来了,热情地拉着她看新款。

  本来这次是来拿她上次看好的那件连衣裙,那是她明日要送给安琪儿的生日礼物的,但是架不住人家这么热情,一连给她拿了十几套衣服,在她身上比划来比划去的。

  许月华不愧是这家店的销冠,那好听的话和不要钱一样地往外丢:“我就没见过比路小姐身材还好的,前凸后翘,腿还特别长,人又长得漂亮又高挑,皮肤还白得发光,哎呀,这么一说,路小姐压根就没有缺点了!”

  好听话谁不喜欢?路曼曼被她夸得有点飘飘然了。

  “呵,那是你没见过她发火生气的样子,和母老虎一样!”路曼曼听着这声音有点熟悉,扭头看去,竟然是马小跳!

  路曼曼看着马小跳陪着母亲丁蕊从门口走了过来,来到了她的身边。

  路曼曼连忙问候道:“伯母您好,我是路曼曼!”

  “路曼曼……”丁蕊想了一下便想起来了:“是你啊,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了,不过有一点没变,就是还这么白!”

  路曼曼腼腆一笑,说道:“伯母过奖了!”

  “哪里就漂亮了?”马小跳撇了撇嘴反驳道,他还在生气,这个女人惯会装样子,在他面前要么耀武扬威的,要么就给他耍冷脸子,给她惯的!

“这还不漂亮?”丁蕊看着自家傻儿子,难怪单身这么久,都是有原因的。

  马小跳故意将路曼曼打量个遍,然后嫌弃地说道:“漂亮的女人多的是,比她漂亮的,到处都有!”

  “呵,说得这么容易,也没看见你带个女朋友回来!”丁蕊显然不想看到自家傻儿子了,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既然安琪儿那里没得戏,她家儿子也不能就吊死在那一棵树上吧。

  “妈,还是挑衣服吧!”马小跳扯了扯丁蕊的衣服,他还要面子呢!

  “嘁,是你送人家生日礼物,又不是我送,当然你自己挑了!”丁蕊没好气地说,虽然说恋爱自由,但是自家儿子追了安琪儿这么久,你要是不接受,就说明白点,这么不上不下吊着她儿子,她做妈的,自然心里不舒服了。

  “妈……”马小跳看到他妈竟然走到路曼曼身边,帮她去挑衣服了。

  “曼曼,穿这个吧,阿姨觉得这个好看,显身材!”丁蕊推荐的是一条方领露背小红裙。

  路曼曼有点犹豫,她还从来没有穿过大红色的裙子呢,也不知道驾驭得住吗。

  马小跳走了过来,故意说:“妈,她不敢穿的啦,穿了又不好看!”

  路曼曼撇了他一眼,这人就很讨厌,每次都喜欢气她,把她气得七窍生烟就如他的愿了。

  “路小姐,我觉得这位阿姨眼光很不错,你可以试试。”许月华全程跟着他们,自然把他们的对话听在耳里。

  她就是人精,自然知道这位阿姨是个什么意思,虽然她们的目标不同,但是对于她而言,能卖一单是一单啊!

  “嗯,我相信伯母的眼光!”路曼曼拿着裙子走进了试衣间。

  马小跳撇了撇嘴,就路曼曼那个飞机场,穿出来能看吗?

  没过多久,试衣间的门打开,路曼曼走了出来。

  马小跳一看,瞬间呆住了。

  那件红裙子将路曼曼的身材勾勒得非常好,复古红的裙子不回显得很俗气,更是把她衬托得肤白似雪,鸡心领的设计不会显得她平胸,花瓣袖边钉着一圈珍珠,a字版裙下是两条笔直纤细的腿,背后是露背设计,光滑的背部只有一根链子交叉着,连接在肩部。

  路曼曼来到镜子前,转了转,觉得十分满意。

  她又来到丁蕊面前问道:“伯母,您觉得如何!”

  “太漂亮了,出去肯定迷倒一大片大小伙子。”丁蕊拍了拍了她的手,开启了玩笑。

  路曼曼羞涩地笑着,虽然她性子大大咧咧的,可是在长辈面前,她小女儿的姿态尽显,尤其她又是马小跳的妈妈,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是在丁蕊面前展示自己好的一面。

  丁蕊看着自从路曼曼出来,眼睛就粘在上面的儿子,偷笑了,然后悄声说道:“衣服要试过才能知道,人亦如此!”

  马小跳听了这话,收回了视线,看向母亲问道:“妈,你话里有话啊!”

  “不错啊,都听得懂了,这回不装傻了!”丁蕊翻了个白眼,以往每次说到安琪儿,他总是装傻充愣。

  “伯母,我选好了,您还逛吗?”路曼曼提着两个袋子走了过来。

  “我不……”丁蕊还没说完,马小跳就跑了出来,说:“我们还要挑一会儿,你先走吧!”

  “伯母,那我先走了!”路曼曼打了招呼,丁蕊连忙说道:“有空来家里玩!”

  丁蕊看路曼曼已经走远,看了一眼马小跳,便走出了服装店。

  “妈,怎么出来了?”马小跳疑惑地问,不是说好了今晚来陪他选生日礼物的吗?

  丁蕊冷哼一声道:“我是生气啊!”

  “好好的干嘛生气啊?”马小跳郁闷,为什么他身边有这么多爱生气的女人,路曼曼就是一个,自家老妈也爱生气。

  丁蕊插着腰说道:“我是气你还不找个女朋友,我的同学他们都在家抱孙子孙女了,我还要照顾你!”

  马小跳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不至于吧,我才26,还早呢!”

  丁蕊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每次都拿这话来敷衍她,她看起来就这么好骗?“不至于不至于,那你说什么时候才至于?”

  马小跳看着自家老妈炸毛那样,连忙安慰道:“我这不是在给你儿媳妇挑裙子吗?”

  “哼,你别自作多情了!”丁蕊并不看好安琪儿和马小跳,虽然说男人更懂女人,但是女人的心理活动,肯定女人更为了解,他们之前是邻居,后面安琪儿也过来做客几次,就算安琪儿有什么想法,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的安琪儿,对马小跳,压根就没有那方面的感情,可怜她家傻儿子,还一心一意地要追人家。

  “妈,怎么又打击我了!”马小跳不知道为什么,自家老妈突然就不看好他和安琪儿了,经常在他面前说些打击他的话。

  丁蕊无语地说道:“我说的是事实!”要是想打击你,你怕是早就没信心了。

  马小跳就更加无语了,这还是亲妈吗?“妈~”

  丁蕊看着他撒娇的样子,不禁抖了个哆嗦道:“叫我丁女士!”

  什么?丁女士?这又是干啥呢?

  可是看着老妈不善的眼神,他只好妥协道:“好好好,丁女士!”

  “哼!”丁蕊傲娇地甩了甩头,正准备走,被马小跳一把拉住说:“丁女士,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挑一件好看的连衣裙吗?”

  丁蕊撇了撇嘴,还是转身进去帮着挑了一件,米黄色改良旗袍,开叉处还有雪纺纱。

  “你可真舍得!”丁蕊看着马小跳爽快地就付了款,这么一条裙子就要五百啊,他儿子什么时候对她能这么贴心啊?

  马小跳接过手提袋,轻言细语地哄着丁蕊:“妈,这不是给你未来儿媳妇的嘛!”

  “我劝你别高兴得太早!”丁蕊也不想泼儿子冷水,但是如果安琪儿对他有那个意思,早就答应了不是,八成对他没那个意思。

  “妈,凡事我们应该好处想!”马小跳说完还补充了一句:“这是你以前总和我说的啊!”

  “是我说的没错,但是——”丁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儿子,咱要有自知之明!”

  话已经说到这里了,再说下去,她儿子可能真的一点面子都没有了,还是给他留几分吧。

  马小跳也没说话,就这么走回了家,丁蕊看着一路沉默的儿子,回家就进了卧室,不免担心着,自己是不是说得太直白了?

  马小跳进了卧室,将手提袋挂在挂钩上,一眼就能看见,明日就不会忘记了。

  转身便看见他挂在墙上的十字绣,他伸手取下。

  歪歪扭扭的绣线,最终组成了五颜六色的马小跳字样。

  马小跳还记得当初安琪儿送给他的时候还满不在乎,怎么现在还挺宝贝的?

 而另外一边杜真子的家,唐飞看着沙发上兴高采烈的杜真子,走了过去。

  “什么事这么高兴,和我分享一下!”说着,唐飞圈着杜真子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轻轻蹭了蹭。

  杜真子看着他说道:“明天是安琪儿的生日啊!”

  “她生日你这么高兴?”唐飞不太相信,想了想说道:“你们关系没有这么好吧!”

  杜真子和路曼曼是死对头,因为觉得她和丁文涛一样都是个眼高心傲的书呆子,和夏林果也玩不到一起,觉得她清高孤傲,和安琪儿虽然没有什么冲突,但是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

  平常聚会她们女生也就路曼曼和夏林果会叽叽喳喳地凑在一块,安琪儿也会时不时地搭话,但是杜真子压根就不怎么说话,因为她一说话,就冷场了!

  唐飞实在想不明白,在家温柔可爱的小猫咪,怎么出去了,就变成了仙人掌了,句句都带刺儿。

  杜真子摇了摇手道:“你不懂,我是去看电视剧的!”

  “什么意思?”唐飞还是不太明白。

 杜真子没好气地点点他的额头,再一次说明道:“去看情感纠葛的现代电视剧啊?”

 唐飞还是想说他不太明白,但是看着妻子的眼神,要是自己真说出来,今晚可就别想好过了。

  “你高兴就好!”唐飞忐忑地说完,看见杜真子轻轻一哼,放过他了。

第二日 ,周六的清晨还是十分凉爽的,迎着朝霞上路,向太阳方向奔跑,路曼曼头顶发带,换了一套运动装,围着公园已经跑了两圈了。

  想要穿漂亮的衣服,就必须对自己的身材有所管理。

  路曼曼每日的锻炼必不可少,早晨空腹喝水激活肠胃,然后就出去散步健身,结束后回去吃早餐,吐司加鸡蛋,蛋白质和碳水都有了,还配上了健脾祛湿的八珍粉,想胖也胖不起来啊。

她的同事大多都羡慕她的好身材,纷纷要她分享秘诀。

  可是大家一听,要运动?不行!要吃什么八珍粉?又不好吃,也不行!晚上还要泡脚?那也太麻烦了!不行不行不行!

  路曼曼心里想,所以肥胖不找你们找谁啊,因为你们懒啊!

  “路曼曼?”熟悉的声音!路曼曼转过身,依旧是那般优雅,即使她穿着一身运动装,大汗淋漓的样子。

  看着她将头发扎成大马尾,可是额间和鬂间都汗湿了。

  “好巧啊,安琪儿!你起得真早!”路曼曼笑了笑,眼神看向她胸前,再看向自己,心里酸涩不已。

  高中三年,大学四年,别人身体是全面发展,可是她路曼曼,光长个,该发育的地方是一马平川,有时候自己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女人了。

  所以大学那会的室友经常笑自己,营养全让脑子吸收了。

  “嗯,这里风景不错,而且很清静。”安琪儿说得没错,这个公园很大,种植了很多大树,炎热的时候往这边走,肯定比待空调房要舒服。

  “今天又长一岁了?”路曼曼难得开起了玩笑,她和安琪儿的关系一般般,不远不近的,也就比杜真子好些。

  “别笑话我了,女人老一岁可是很尴尬的!”安琪儿在一旁坐下,路曼曼也坐了下来。

  路曼曼我不禁感叹道:“是啊,时光荏苒,白驹过隙,一眨眼就长大了,午夜梦回之际,都是小时候的场景!”

 

安琪儿对这句话倒是很赞同,小时候的自己是拿来怀念的,因为他们已经不能再肆意挥霍青春了。

 路曼曼似乎想到了什么,来了兴致道:“我还记得,你和马小跳那会……”

  安琪儿听着,也噗嗤一笑道:“现在想想,很不可思议,那时候自己竟然会这么做。”

  不知不觉,两人说了很多小时候的趣事以及糗事,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拉近了不少。

  “琪儿,水买来了!”过来了一位文质彬彬的先生,手里捧着两瓶水,将其中一瓶递给了安琪儿。

  安琪儿接了过去,笑着说道:“我介绍一下,她是我的同学——路曼曼,他是我的男朋友——张谦谦君拿出一张君!”

  路曼曼皱了皱眉头,说:“你有男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最近两天,才确定在一起的!”说着,安琪儿挽了挽自己的碎发。

  张谦君拿出一包纸巾,细心地为她擦汗,安琪儿也没有拒绝。

  路曼曼看着他们之间的甜蜜,好像被喂了顿狗粮。

  虽然很想问安琪儿怎么回事,但是顾及张谦君在场,路曼曼还是把疑问按耐下去了。

  “打算什么时候公布啊?”路曼曼选择性地抛出了问题。

  “嗯,也就是今晚,我想正式地把男朋友,介绍。给大家认识!”安琪儿说完,路曼曼就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虽然她知道谈恋爱,讲究个你情我愿,这种事强扭的瓜不甜。

  但是如果你当初言辞确凿地说明自己也有喜欢的了,相信马小跳做不出棒打鸳鸯的那种事。

  因为安琪儿没有说明,马小跳便认为自己有机会追到安琪儿。

  昨晚去服装店,就是为了挑安琪儿的生日礼物吧!

  路曼曼有点头疼,她大概可以想到某人备受打击的样子了。

  安琪儿看着路曼曼沉思的模样,疑问道:“曼曼怎么了?”

  路曼曼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感叹……”

  “感叹什么?”看着安琪儿那张恬静的脸路曼曼还是没有说出来。

  和两人分别,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空。

  路曼曼看向两人远去的身影,好像还挺般配的。

  感叹什么?

  感叹青春不再,物是人非。曾经仰慕的人变成了过客,如今的过客变成了心上人,喜欢的那个人不在天边,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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