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言欣君,以后乐雅就跟着你们一起伺候,你们可有意见?”
乐雅就是那女子的新身份了
惜言和欣君对此没有异议
毕竟主子问你只是出于面子,又不是真的问你的意思。要是郡主真的只是要个低等奴婢,何必大张旗鼓来这选人,随便提拔一个院里人不就好了,这明显就是要培养成亲信或者有大用啊!
又饮了半盏茶,孟姨才带着打扮后的乐雅出来
她身穿精致的淡色衣裙,站姿内敛,文静秀美的容颜,为这闲适的打扮添了几分彩
看起来不错,不愧是大家闺秀,规矩和教养看着不错,有了站在她身边的底气
“乐雅,你可喜欢这个名字?”
到底是经历多了,乐雅面色如常,恭敬的盈盈下拜:“谢郡主赐名。”
乐雅做了夏雯锦的婢女,上的是贱籍。内心里她还是有些芥蒂的,毕竟从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到一个低微卑贱的婢女不是那么容易接受
但她还是感激夏雯锦的,毕竟如果不是她,自己连个上户口的机会都没有
“走吧。”
夏雯锦今日的目地达成了,领着三人准备回去
结果堂门口堵了一群流民,想回去和师傅吃饭,怕是不成了
孟姨见夏雯锦面色不悦,立马解释道:“这些是从各地来的流民,来慈善堂讨顿饭吃,都是可怜之人。”
“孟姨,布施吧。给这些人散些杂粮粥喝,将堂里品相不好的益气养血的药材加进去。蒸些涨腹的白薯,一人一半分了。再烧一锅热水给他们。”
夏雯锦知道会发生这事,也很是冷静,吩咐众人将饱腹感强的东西做了分下去,一排排的流民探头探脑看向夏雯锦面前的杂粮粥,夏雯锦挨个依次为他们打饭,过了许久才结束
还好小时候爱热闹,经常跟母亲一起去施粥,所以不是很累
见流民里还有些瘦骨嶙峋的大人抱着襁褓中婴孩,甚至有一位大着肚子,穿着单薄的妇女。心中一惊,吩咐人将她迎进屋,上了些的红枣桂圆汤给她暖暖身子
夏雯锦暗暗叹气,施粥完后,带着三人从后面的小道回了寺庙里
“师傅瞧瞧,这是乐雅,我新收的奴婢怎么样?”
闻言柳城文将目光投掷在乐雅身上,吓得她将头垂下
乐雅自从家中落败后,就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的那张脸。每次慈善堂里来人挑奴婢时,就像是打量物品般,在她脸上可劲瞧,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句贱货的字眼
那些恶意,就像是一把浸了盐水的刀,将她为数不多的自尊和傲骨给搅了个干净,泛着细碎的疼,常常提醒着她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小姐了
她要往上爬,至少得脱了贱籍
“脑子好使,有点小聪明,希望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柳城文语气很平静,像是早就知道夏雯锦选了乐雅般
但夏雯锦不在意,她就是看上了乐雅眼里的那股狠劲。毕竟人嘛,得有目标才能有价值,她又不养闲人,但是她也可以养美人
“雯锦进来。”
进屋后,夏雯锦摸不着头脑。再过一个时辰,夏府的马车就会来接她回去了。这时叫她来干嘛?
柳城文放下手中的书册,望向夏雯锦,开口,“为师打探过了,二皇子武将之才、四皇子心思缜密,五皇子你心中最是清楚,雯锦你心中可有数?”
“师傅觉得…真心是最要紧的么?”
她垂眸看着腕间的珠串,任由思绪纷飞,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她走规划好的路那么她永远与她真正所求错失,但如果遵从本心,她又该如何自处,不可否认她习惯了被命令被赶着走,她也害怕她也惶恐她也才十三岁,她已经走了这么久又如何能中途脱逃?
她既然要那用权利保护家人,那这世界上有没有柳城文都不重要,总归他能帮她
柳城文背过身去,声音平和又似乎蕴含着无尽的隐忍:“若你渴望权柄,那么它恰恰是首要舍弃之物;倘若寻求真情,那么从起点就已错了。”
六皇子体弱,首先没了资格。二皇子和三皇子已经有了正妻,也不行。只能在四皇子和五皇子里面选一个
五皇子她比较熟悉,四皇子她都没有见过。五皇子从小养在谢皇后名下,是嫡子。而且能背着嫡子名头,在宫中平安长大,还未上朝就已经和官员联系上了,这不是皇后和皇后母家能做到的,他绝不是池中物
拿定主意后,夏雯锦松了一口气,还好之前那些努力没有白做
“雯锦以后要注意身体,不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知道夏雯锦下了决心后,他衣袖的末端自然垂落,浑身带来的疏离冷淡感与他眼中柔情矛盾,十分勾人心弦,语气薄责却带着一丝关切,悄无声息的转移话题
“嗯!师傅放心,以后呀!还有可多的烂摊子要您收拾呢!”
原本凝重的氛围,因她这句话顿时好像变得温馨起来
柳城文也真心实意的笑着,他只有她了,自然是希望她能多多依靠自己
“去看看行礼收拾完了没有?”
“嗯。”
夏雯锦转身离开,回到自己屋中,一直有些闷闷不乐,惜言抱着话本子经过,瞧见后匆匆忙忙放下话本子,急道
“郡主何事烦心?”
“惜言,为什么男人为天,女人为地?为什么这男女之间就是云泥之别?”
“郡主…这惜言也不是很懂,惜言只知道这天和地同是万物之主。”
“那你说这男人怎么就可以三妻四妾,这女人就得从一而终呢?”
惜言低着头,左右想不出来郡主为什么要怎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