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拿出这张封面了,看着莫名有点久远。但是并不妨碍我为接下来的话题发展。
最近几天我又重新看了一遍《黎树枝下》,文笔之幼稚暂且搁置,先谈“金泰亨”这一角色。
书里面的“金泰亨”优柔寡断,踌躇不决,自认一腔情深。再看完有关他的所有内容,我只想说他的结局,只有两个字,活该。
他的优点,似乎只是成绩好,长得好。
也从侧面反映了我文笔的无能。根本没有写出我所想写出的人物,反而多了一个无病呻吟的男主之一。
本应写出原型来,却反被弄成了这样,这里对原型说句抱歉,文笔欠佳,实属下品。
聊到原型,就得谈谈他这个人。
上课期间分神,脑海中掠过他的背影,短短一瞬,我抬首,碎发遮住了眼眸,不合时宜地呢喃。
“少年自有青云志…”
他没有万里挑一的皮囊,高挑的身段,肤色不白皙——可他心性自由,难抵浑身霁月清风。
他一身正气,满目清正,提笔起,落下,似有万千山河滚滚而来。他普通但耀眼,无所谓身外之物,也无谓他人言语。
少年他有青云志,自许天下第一流。
夏日可畏,或是寒冬腊月,他永远执笔绘天下,描出自己的浩瀚江山,知方圆,识规矩,是我仰头偶然窥见的春台。
-2
春天,傍晚,最后一节课。我记忆中永远鲜活的他。
“你有什么不懂的吗?”他从前面偏过身子问我,出游分神的我吓了一跳,看了眼他,又看了眼讲台上在讲题的老师。
拒绝的话就在嘴边,抬眼看到他的眼睛,那话却转了个弯,“可以啊。”反应过来,耳根上一热。
“这道题这个角和这个角等…”
没有蝉鸣,没有暖阳,没有微风,我们坐在靠窗边一排,窗帘拉上看不到外面的景色,只有教室里的白炽灯,破裂的墙纸,而他轻言微语,晃我几瞬。
强迫自己听讲解,总算是一知半解,他问我懂没懂,犹豫几秒,心虚的跟他说明白了。
时间停滞了一会儿,“那你说说,怎么解?”轻飘飘地声音响起,如果那时我可以用表情包表示心情,那就是「裂开」。
咽了口口水,拿起桌子上的水笔不自信的点了点图上的两个角,“额,这个角和这个角等…”讲到半路,思路断开,我坐在那儿也快裂开了。
“……懂.了?”前面兀地传来响声,尴尬朝他一笑,讨好地向他递笔并说,“再说一遍,绝对记住!”
他挑了挑眉,对我勾了勾手指,示意好好听。这次我倒没有走神,只是题太难,思绪跟不上他的节奏。
抓了抓头发,准备顺一下前面的步骤,几欲写下过程,但是脑子就如果被什么堵住了,硬是想不出来后面该如何写。
“咳咳。”
咳嗽声带着几分无奈,这次我真心愧疚的抬头,看见他一脸的询问,十分抱歉的同他说,“对不起,我刚刚真的有认真听,但我注意力集中一直这么差,像这样难度的题,我得听两次以上才能理解。”
又急忙接上,“但是没关系的,你已经讲的很明白了。剩下的我可以自己去理解的。”我自认为当时我的眼神非常的诚恳。
他那双眼睛平静如湖,没有一丝波动。正当我以为他会直接转回去时,他突然开口,“那我再给你讲一遍。”
此刻,似乎有了微风,有了阳光,有了蝉鸣,有了鸟叫。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我一人,我的心跳,以及我呼吸的频率。
我是穷酸的诗人,只知道你是不落幕的春夜,雪会因你苍茫,稗草因你逢霜。血月的色斑也不曾及你一半,你是世界黄昏的尽头。
我说的,这世界该给你几分潇洒。
-3
冬天,不下雪,寒风。
学校拓展课我被拉去了跳绳班,不情不愿的,上了三个星期之后,我已倍感心累。苍天啊!造孽啊!!
普通又讨厌的一个下午,我在内心咆哮又不忘吐槽这个课。然而,这节课老师带着两个人一起往我们这边走来。
三个身影越来越近,他嘴角勾着盯着我,他逆着光越发亮眼,明明,明明他来之前没有阳光,冻得要死。
可,他的到来,让整个下午好似变耀眼,变温暖了。我视线里都是他,全部都是他微笑的表情。
愣住的期间,他竟信步走到了我的身边,喊了一声,给我吓得一跳,“嘿嘿,你知道我怎么来这个班吗?我和这个班里的有个同学换了,他到我之前那个拓展班里了。”
我有点奇怪他的热情——毕竟在我心里,我们俩算不上很要好的朋友。就算是作为前后桌关系,也只是讲题而已。
假装漫不经心的给了他一个回答,他也没有奇怪,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跟着一起来的那个同学去打篮球了。
“徐同学,如果有空的话,帮我加油啊!”他倒着走路,用手比划喇叭的形状朝我喊。
我看着他,内心无数感叹。
真真是数不尽的风流。
-4
阴天,周五,下雨,乌云。
班里同学从班班主任那里得到确切消息,他下个学期,要去国外了。真要说有什么感触,那倒也没有多大。
我比谁都清楚,楼外没有蒹葭的摇曳,没有月亮的圆缺——改而言之,我一直都清楚,我永远不能靠近,我已找到的那炙热的火光。
…………
“徐同学,今天放学回去赏个脸陪我去便利店坐个15分钟。行不?”他又从前桌转过来,我怀疑我看错了,他的眉眼间竟是讨好之色。
犹疑的点了点头。反正也就15分钟,应该是他想交代一下什么事吧?
今天放学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很多,也不知道是因为喜悦还是其他什么。铃声一响,同学三三两两的陆续走了。
我走在他前面一米之内,学校离对面的便利店不远,穿过一个红灯就到了。我看他从我身后绕到前面去买饮料,应该是他渴了吧。这么想着背着书包坐到一个座位上等他。
“喏,送你的,徐同学。”他把一瓶温的饮料放在桌上,示意我拿。拿起来跟他晃了晃,表示感谢。
打开喝了一口,才想起正事,“所以,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啊?”他神色没有波动,只是想开口,但又闭上了。
“想问你一个问题。”他终于下定决心说出了事。
我轻轻点了点头,他又一个深呼吸,“你现在的注意力比之前要更集中一点了吗?”
顿了一下,茫然的看着他坚定的神色,而后回神,抿了口饮料,“啊,比之前好多了,也谢谢你的帮助。”朝他笑了笑。
我回答完之后,他提着的气似乎松下了。他也喝了一口自己买来的饮料,恢复了平常的状态,“那就好,否则我出国以后就没人那么耐心的教你题啦。”
“徐同学,我跟你说哦,我真的没有那么有耐心,也多亏你,我的耐心真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可惜以后再也不能帮你讲题了。”他挠了挠自己的头。
我壮似不经意的说,“也谢谢你帮我练好了我的注意力,只是讲题的人,应该也会有吧。所以你就放心去外面读书。”
看他愣住的神色,我突然不忍心。
“有缘人自会再相见。”
这句话说完我才反应过来,等我抬头去看他的表情,他已经起身走向门外了。因为是背着身走的,我看不清他的脸。
“徐同学,再见。”
“再!见!”
这是他走之前,我跟他最后一次见面。我企图将他刻在我记忆最深处,从此天明不见秋,怀伤不贪杯。
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5
我想了想。我在他的书包里放了一张纸条。只有字据,没有姓名。
孤零零的一个英文单词。
——Crush
我噙着笑意看着这字条,希望他能看到,又祈求让这张字条永远落灰。
脑子转了很久很久,把那张字条从他的书包里拿出来,径直跑下到一楼,是春,此刻有风已来,我放开捏住纸条的手。
风继续吹,薄薄的纸条随风而上,又跌落,再腾起,碰到了台阶,又卡在了草丛里,最后,风重新卷起它,抛往高高的空中。
“喂!”
“我的世界,因你,久雨放晴!”
我就该跟你说,我们早就一起走过四季。
-6
你眸中的光影,我忽觉是人间的诗意;我笔尖的足迹,是因你迸发出的黎明。
你是不朽的绝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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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饯“是的,我笔下纷繁绝伦的美,都因你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