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恭在西门城墙上站了一晚,天逐渐放亮,太阳照在城墙上,也照在他的身上。“校尉,喝口水吧”。乌雅王妃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后,给他递来一壶水,她身后还跟着地龙国王,乌英公主。他头也没回,轻轻推开,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前方。三骑飞驰而来,走近,看清是范羌和另两个士兵。进城后,耿恭快步走下城楼,后面的乌雅王妃一行也跟着下来。“陆副将呢?”耿恭问走近的范羌,
“陆将军……”范羌嘴皮动了几动,只说出三个字,坚毅的眼中含着泪光,再也说不下去。
“回营”。耿恭命令,一行人走向大帐。
昨晚耿恭回到金蒲城,安排范羌和另两个军士立即出发,打探陆进的情况,范羌走后,他在西门城墙上站了整整一夜,等待着两员爱将归来。范羌找到陆进时,三百汉军男儿已全部壮烈殉国,在他们身边躺着一千来具匈奴尸体。
“将军节哀!”乌雅王妃安慰耿恭,
“陆将军是为救我而死的,我去给他报仇”。地龙国王说完就往外走 ”。
“你回来,听耿将军的”。乌雅王妃叫着,
“耿将军,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们该怎么办?我听你的”,国王转过身说,
“匈奴人多,我们不能硬拼,当下最紧要的是怎么守住城池,统一指挥的问题,等待朝廷援军一到,再合击匈奴,为陆将军报仇”。耿恭说,
“耿将军,你发令吧!没有你昨晚领兵营救,我地龙就成了匈奴的刀下之鬼了,这是我车师国调兵的兵符,你拿着统一指挥,我们都听你的”。国王说完将兵符从腰间解下,放在桌子上。
“城中的粮草够吃几个月?”耿恭问,
“支持半年不成问题”。乌雅王妃说,
“既然国王信任,将兵符交附与我,那我就暂代国王管着,等朝廷大军到来,击败匈奴,再交还兵符”。耿恭说,
“将军,发令吧!”见耿恭收下兵符,国王催促着,
“范副将,令你带领五百车师兵马,镇守南门,张封将军带领三百汉军,镇守东门,国王带领余下的车师兵马,镇守北门”。
“西门谁守呢?西门是匈奴主攻的地方,那里的压力最大?乌雅王妃不无担忧的说,
“西门我带剩余的三百汉军将士守卫”。耿恭说,
“将军,大军不可一日无帅,你拒守南门,我守西门吧!”范羌建议,
“范副将,不要再争了,本将再宣布一道将令,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私自出城迎战,违令者,斩!我要让金蒲城下成为匈奴的坟墓”。耿恭说,
“诺!”众将领命。
“还有我,我干什么呢?”一言不发的乌英公主终于忍不住了,
“和王妃一道安抚百姓,招募新兵,救护伤兵”。耿恭说,
“不,我要跟着你守西门”。乌英公主嘴翘得老高,
“不准胡闹,战争非同儿戏,就这么定了”。耿恭说,
“将军,就让乌英跟着你吧,她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武艺也不错,还有她跟着你我放心”。乌雅王妃求情。耿恭没有回答,算是默
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