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乐依念,今年14岁。
我父亲叫乐佳,是特种部队的一名狙击手。在我四岁那年,他出去执行任务,却再也没有回来。
我对父亲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从小他陪伴在我身边的时间就很少。而在我印象里,他一直都是一副闷葫芦的样子,很少说话,我也不知道他就那样静静的坐着累不累、闷不闷。
母亲我倒是一面也没有见过,因为在生下我的当天她因难产而去世了。
波浪似的回忆席卷而来……
小时候家中只有一个请来的保姆照顾我。她很细心,对我很好,一直陪伴我。给我讲故事,陪我玩游戏,我很喜欢她。只是在四岁那年父亲的离去时,使我一夜间变成了一个孤儿。
由于这个保姆阿姨还需要照顾自己的家人,没了经济来源,无奈,她也辞我而去。才四岁的我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天真无邪的眼睛里藏着对这个世界的疑惑。
那时只知道我爸有几个战友跟他关系非常好,但是由于年纪太小了,我也不知道我该去找谁。
我安静地坐在房间的角落里抱着洋娃娃,给她穿上漂亮的衣服。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不知道是谁,但我还是给他开了门。从小自力更生的我虽然仍很天真,但似乎又比同龄人成熟了一点。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我好像第一次见到他,因为在我的记忆里不认识这个人。我小声地问他:“你是谁?”他给我一个灿烂的笑容,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对我说:“你叫乐依念吗?我点点头,他再次绽放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
“我叫高一飞,是你爸爸的好朋友。”年纪太小,我也并不是很理解成年人的友谊,只是让他进来,坐下,然后我继续玩我的洋娃娃。仿佛他的到来对我没有任何的影响。
他继续问我:“现在有人照顾你吗?”我摇摇头。我不知道他说的照顾是什么意思,反正我理解的就是有人陪我玩,有人给我讲故事,有人在晚上给我盖好被子哄我睡觉。可是在保姆阿姨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了。
他笑着对我说:“那以后你去我家好吗?”我迟疑着,因为我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又为什么要把我接到他家去。
他笑着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我父亲和他的合影,照片上,他微笑着搂着父亲的肩膀,父亲依旧是那幅冰山脸的模样,但是眼睛里似乎也有温柔的光芒。
他说:“看,这是不是你爸爸呀?”我点点头。至少,我还是认识父亲的样子的。
他继续说:“那你把你的玩具衣服收拾收拾,我们走吧。”这么快就要走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信任他。拉着他的大手来到了我的小房间。那里有几个柜子,保姆阿姨在离开我之前都帮我把东西收在了几个柜子里。我指指柜子,用稚嫩的声音对他说:“叔叔,我的东西都在那里面,你帮我收拾吧,我太矮了。”他大笑着抚摸着我的头:“好,我马上帮你收好。”
就这样,我离开了生活了四年的家,跟着他坐进了汽车里。
我在车上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我的洋娃娃摆弄着。那个自称高一飞的人也没有说话,专心的开着车,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的身上找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他把车开到了一个地方,刹车解安全带,然后把我抱下车,拉着我的手向一个地方走去。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不过我还是跟上他。
他拉着我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坐着七八个男男女女。这些人我好像见过,但是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见过,也许只见过一面吧。
门开了,他们看见高一飞拉着我进来,全部围在我的身边。
“哇塞,这就是华南虎经常说的那个小可爱呀!”一个漂亮的姐姐蹲下来抚摸着我的脸蛋。
这些人对我很好,他们送送了我一些玩具,还给我塞了好多好吃的。但毕竟当时只有四岁,并不是很明白这是干什么。直到长大后才知道这些人是父亲的战友。那次一起去执行任务的战友。只是…父亲没有回来。
长大后才听他的战友们说,那次任务父亲其实能逃出来,只是当时不知道是什么人推了父亲一把,把他从悬崖上推了下去,当时正在执行任务,作为狙击手,父亲一个人在敌方后面。但是有一个小孩子无意中闯入了这片不祥之地,亲眼目睹了父亲被一个人从悬崖上推了下去,具体样子记不清了。
事后军方派了直升机和大量人力想找回父亲的遗体,最后在山脚处发现了一具被大火烧得焦黑的尸体。那个尸体上套着父亲的军装,但由于整个人都被大火烧了一遍,所以无法鉴定DNA。通过那个小孩和乐佳的军装判定那具焦黑的尸体正是乐佳的。
听说当时在不远处有一个私人的小摄像头,那个摄像头可能会拍一下那个人的样子。只是不知道监控录像后来被谁拿走了,或许找到这个拿走监控的人,我就可以找出害死父亲的人。
这些父亲的战友似乎非常忙,七八个人要轮流陪伴我。他们每个人都对我很好,我非常喜欢他们。
他们给我找到一所幼儿园,又陪着我上了小学,风雨无阻的接送我,直到小学毕业。
我通过自己优异的成绩考入了一所重点实验初中。他们很开心,一是为我开心,二是这所实验中学可以寄宿,而他们又很忙碌,所以我以后就可以住在学校里了。
陪我时间最长的还是四岁那年要把我接走的高一飞。
在我印象里,他是一个阳光爱笑的人,每次见到我都会跟我留下一个灿烂的微笑,他也挺幽默的。虽然…比不上王大鹏叔叔幽默,可是我还是最喜欢他。他像父亲一样守护陪伴我,大大的眼睛里似乎藏着星辰大海,星光璀璨。
所谓长大,其实是六年级的一个暑假。
那天高一飞把我从学校接走,接到了他家。他家不算宽敞,但是被他收拾得很整洁。闲暇时间,他就会跟我讲述他跟我父亲的故事,讲述的大都是他们训练和作战的故事,我听得津津有味。
直到听到他们一起执行的最后一次任务时表情逐渐严峻起来,就是从那时起,我知道父亲其实是被害死的,也是从那时起我发誓,只要我活着,我就要找出那个害死父亲的人。
几天后,轮到莫小贝阿姨照顾我。她性子很急,可是对我还挺有耐心的。我和她很聊得来。
她跟我说,自从那次任务后,他们几个人就从一线部队退到了二线部队。为此她还很不甘心呢!
但是,她又眨眨眼对我说:“依念,你知道吗?我接到了小道消息,听说我们两支小队就要重返一线部队了!”
她笑着仰坐在沙发上眯起眼对我说:“打仗那会儿其实挺刺激的,但是每次打完仗又是许许多多的心有余悸…………”我静静坐着安静地听她诉说。讲完后她看着我,对我说:“你爸爸是个很好的人。”
我点点头。她又跟我说,如果他们重返一线部队,能回来看我的时间就很少了……“你一个人在初中学校一定要好好学习,好好中考,考进一所好高中,然后再考进一所好大学,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过千万别当兵。”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随后走进厨房开始给我做饭。
我悄悄地站起来在她的房间里来回走动。
突然,我看见了一个小相框,相框里有我父亲和他另外九名战友的合影,还有两个军衔比他们高一点的一男一女,听说是他们的教官。一个叫张小福一个叫关悦。就是这两位教官带出了优秀的猛虎小队和飞禽小队。
这两支小队每次战斗都能胜利,成为了全军的传奇——可就在那一次危险无比的任务中,父亲牺牲了……准确点来说是被人害死的。
我想找到那个监控,但又不知道那个监控在哪里,于是我继续偷偷地走进莫小贝阿姨的房间四处寻找起来。因为我想她作为飞禽小队的队长应该知道些什么。
终于我在她的桌子前发现了一个上锁的柜子。
虽然我成绩很好,在同学和老师眼中品学兼优,但是我是个不安生的女孩。我偷偷地学习各种“技术”,其中就包括——开锁。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挠钩,塞进锁眼里捣鼓了几下。“咔嚓”一声,锁开了。
我轻手轻脚地拉开柜子,因为我知道偷看别人东西是很不礼貌的,可是为父亲复仇的心驱使着我打开了那个柜子。
那个那个柜子里有几份文件。我拿出来扫了几眼,应该是父亲牺牲的那次战斗的战术报告。
我继续向下翻,翻到了在柜子角落的一个盒子。盒子里发现了一个U盘,那个U盘里到底装这些什么呢?我不知道,我也不能偷偷把那个U盘拿出来,于是我把柜子里的东西恢复成原状,若无其事地关上了那个柜子,慢慢悠悠地走回了客厅坐到桌子前。
也就在这时莫小贝阿姨端着几盆菜笑着向我走来,我们两个人共进了一顿非常美好的午饭。
但是那以后那个U盘的内容就成了我的心结。
只是快开学的时候我来到了新的学校,也就是我将要入读的初中学校。
我打包好东西和九个人告别。听高一飞说他们真的要返回一线部队了,我知道一线部队的危险。也许这次告别就是永别,也许他们下次还会来看我。
我认认真真地和每个人说了再见,他们目送我走进学校,然后才转身离开。
之后我和父亲的九名战友联系的越来越少了,他们继续出去执行任务,只是执行的任务危险系数降低了下来。全在他们的能力范围之内。
我就这样安然度过了一年。
只是我还没有机会去莫小贝阿姨家看看那个U盘到底是什么。初中生活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累,而我又是一个挺爱学习的人,所以平时没什么事就在寝室里面看看书。
同时我还在网上搜索了如何获取U盘信息的内容。
初中的我成绩依旧很好,稳定在年级前10名。在初二的寒假,我和另外九个人再次团聚。
我们一起坐在桌子上吃饭聊天,他们向我讲述这一年来他们遇到的趣事和执行过的一些任务。我照旧听得非常入迷,参军的种子也慢慢在我心底埋下。虽然初一那一年他们也给我打过很多电话,可是我们真正面对面的在一起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两个礼拜。
我需要了解更多情况,这样才能知道父亲遇难的真相。
我叫乐依念,今年16岁。凭借着优异的成绩,再次考进了一所重点高中。
一个平凡的下午,放学了。但是我并不想在学校食堂吃饭,于是我带好钱独自走出了校门。
经过一条小巷,突然,一个黑衣人从小巷里窜了出来,把我往里拉。
这里刚好没有监控,而且我还该死的还完美的避开了所有的监控。所以没人会注意到我,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我想不到会有人把我拉进小巷里。被拉进去的第1秒是蒙的,第2秒突然清醒起来,看向那个人。
那个人蒙正面,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微微顶住我的脖子让我不要出声。
我小声问他:“你是谁?!”
我慢慢逼近他,他可能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冷静,反而还是被我逼得向后退了。
我看到了他右手上的一个伤疤,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我向前握住他的胳膊,仔细观察。
那是一个弹孔。没错,那确实是一个弹孔。
因为和特种兵们呆的时间很长,所以一些简单的军事知识我是明白的。
闲暇时间,他们还会教我一些格斗技巧,平时呢我也会注重锻炼身体,所以我认为想拿下这个人应该是绰绰有余。
可是我并未着急动手,因为我想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那人很警觉,看到我看见了他的弹孔在刹那间从腰间拔出一个电棍。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电棍把我电晕了……
直到晚上10:00晚自习下课,同寝室的人也没有看见我回来,于是她们去跟老师说了。
老师调取了校外监控,发现我从一条小路走过。于是校方报了警并联系我的监护人。其实那时我的监护人已经转为了高一飞,他的身份是我的养父。
正在进行夜间训练的高一飞突然接到了上级的电话说我失踪了。他带着夏天叔叔忙不迭地跑出了训练场,换好便装打好报告,立刻冲向军营外面……
再次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
我尝试挪动身体,可是手脚似乎都被绳子紧紧捆住。索性就不动了。
可是下一秒,我躺下的位置突然被打开了灯。
突如其来的亮光,使我的眼睛被晃了一下。
我忙闭上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适应了周边亮堂堂的环境。
环顾四周,发现我躺在一个小房间里。房间里有一个椅子,而我躺在地上,躺在地上的一个毯子上。
我慢慢坐起来,靠着墙,打量着周围。
在房间的右上角有一个冒着红点的监视器,我明白了我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那群图谋不轨的人的监视下。
果不其然,3分钟后门开了。一个面向凶恶的人靠近了我,然后把我拉了起了,扛起我朝外面走去。
我并没有乱动,因为我知道乱动对我的下场并不好。我也听过高一飞他们说起他们曾经的故事,我逐渐感觉到这伙人可能不是普通的绑匪。
我被人按到椅子上,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秃顶大叔坐在我对面抽着雪茄。
而他身后的人…
嘶……
我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AK47!
我决定先发制人反客为主,可能我有点太冷静了,以至于室内的人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你们这儿人那么多,难道还怕我一个人吗?再说了,我一个人跑出不出去。”
“帮我把绳子解开吧。”
那个秃顶大叔愣了一下,挥了下手。一个彪悍男子来到我身边解开了手脚上的绳子。
我看着他:“不远千里把我从学校带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见我如此冷静,那个秃顶大叔似乎也开始严肃起来。他坐正,看着我,浅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乐佳是你父亲吗?”
有1秒钟我的大脑是空白的,难道这伙人真的和父亲的死有关吗?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那个人继续问我:“你知道你父亲是被害死的吗?”我点点头,说:“他被人从悬崖上推下去了。我不知道那个把他推下去的人是谁,但是只要能找到他,我就一定会使劲找下去。哪怕…哪怕找到的可能性为0.001%,我也会继续努力找下去!”
那个秃顶大叔笑了一下,然后有点狡黠的看着我:“我知道……那个把你父亲推下去的人是谁… 。”
我猛地站了起来,紧盯着他的眼睛:“是谁?!!”我激动地问。
他笑着让我先坐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居然一点也不害怕。似乎……觉得身后有九个人在默默守护着我。
一个手下拿了一台电脑走过来。电脑上是一个视频,他示意我看一下这个视频。
视频正是那个我苦苦寻找的监控。
我激动地开始播放视频,坐下来仔细的看着。屏幕的这个视频有10分钟,应该是截取的,不过十几年都过去了,我不在乎那10分钟。
我慢慢看着,一开始是静止的画面,后来可以隐约听到枪声,应该是他们在交火。大约在8分钟的时候,父亲抱着他的狙击枪跑向了这个悬崖。来到悬崖上的一块突起的石头上趴下,似乎在狙击悬崖对面的人。
接着,我看见他手中的枪冒出火光,应该在狙击敌人。最后他站起来,似乎想走。这时候,一个长相和高一飞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人出现了。他似乎对着父亲喊了一句话,父亲站了起来,回头看向他,他突然冲向父亲,在父亲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伸手向父亲推了下去,随后慢慢地离开了。
我无法用语言形容我当时的震撼。难道我苦苦寻找的仇人正是那个拥有着灿烂阳光笑容、是父亲最好的战友的高一飞吗?
我握着鼠标的手在颤抖。
我不傻。我怀疑这是敌人故意的。
可是我不明白高一飞为什么要把父亲推下去?!
我也是想过这是不是易容术,可是我立马推翻了这个想法。样貌可以复制,但是声音复制不了,况且我不相信父亲能把高一飞认错。
我不知道这背后的阴谋到底是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父亲一定是高一飞推下去的。
“快点,特种兵来了!”
我回头看,发现飞禽小队正拿着枪对着这片扫射。原来她们正在执行任务,而这帮毒贩全是瘾君子,犯下的罪足够枪毙几千回了。
这个秃顶大叔见势不好立刻那我当挡箭牌。飞禽小队看到我的时候都愣住了。
她怎么会在这?
这应该是所有人的想法。
“你…你们别过来!要是敢过来我就一刀杀了她!”
那个秃顶大叔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我的脖子上。
虽然我还是个学生,但却有着比同龄人更加突出的冷静,因为我看见了对面她们举起的枪和莫小贝对我打的眼神。
我打算微微蹲下,让这个秃顶大叔的脑袋暴露在枪口下。可是如果蹲下匕首必定会划破我的脖子,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我的右手悄悄对她们比划着3、2、1,然后我突然护住脖子猛地向下一蹲。
随即一声枪响,那个大叔倒下了,眉心缓缓淌出鲜血,我向她们跑去,看到孙茜手中的枪还在冒烟。
安琪立刻把我拉入她的怀中,而其他人则继续以作战队形向四周小心翼翼地靠近。
安琪说,她们这次本来只是来执行一个围剿毒贩的任务,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我。
我问她猛虎小队在哪,她说猛虎小队目前没有任务正在训练,然后紧接着她问我:“依念,你怎么会在这儿?!”
于是我把出学校后的事情向她说明,而这时其他的队员也检查完毕,确定毒贩要么被击毙要么已被逮捕,没有逃亡人员。
她们把我安全的送回了军营,打算明天一早再把我送回学校。
他们向学校为我请了一天假,让我好好在宿舍休息休息。
如果不愿意回学校也可以在他们军营呆一天。我刚回去,就看到猛虎小队的人在军营门口迎接我了。
高一飞急切地向我奔来,拉住我的手着急地问我:“你有事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哪里受伤了?要不要送去医院?”
突然,他看到我脖子上那浅浅的血痕,惊叫一声:“你的脖子怎么了?!”
我第一次对他没有了那种熟悉感,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冷漠。
我仔细的打量着他的脸,与视频中的那个把父亲推下去的人做了一个对比——100%是他的脸。
我对高一飞的好感立马下降为负数,看着他着急伸来的手,竟然向后躲了躲。
站在我身旁的黄雅莉有点奇怪的看着我,因为她知道平时我和高一飞最亲,而这次遇到危险回来后为什么反而不愿意面对他了呢?
黄雅莉没说话,因为她看向了我。而此刻我无视了所有人,径直朝军内部走去。
“这是怎么了呀?”王大鹏问。
“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不应该呀,依念的心理素质很强的呀,随华南虎,可冷静了!”大家议论着跟上。
最后上官菲儿、安琪和孙倩给我找了一间稍微大点的宿舍,今晚她们三个陪我睡。
上官菲儿进宿舍前高一飞找到她,用恳求的语气对她说:“尖尾燕,帮我弄清楚今年这到底是怎么了……”
看着高一飞那着急的面孔,上官菲儿竟然觉得有点好笑,因为这可能是在第一次看见过剑齿虎那么着急。
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高一飞呢?……
一天后,我重新返回校园。
因为高中繁忙的学习生活,所以我没有时间再去思考这件事情。而猛虎小队和飞禽小队由于日常也要外出执行任务,所以我们相见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整整一个高二,我和他们九个人竟然只见了四次。不过我们心里彼此都有对方,所以也不觉得很想念。
一场变故,发生在高三。
可能是因为父亲职业的问题吧,虽然他已经死了,但是人有不少恶人们惦记着我。
他们各种打听终于打听到我的位置,那天放学后我照例走出校门,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又被人给堵住了。
当然这并不是普通的小混混,因为那些普通的小混混已经被他们赶跑了。
他们每个人面露凶光瞪着我,我们就这样在小巷子里大眼瞪小眼,终于我没有忍住问了一句:“有什么事?”他们见我这么冷静,又有一点小吃惊。不过很快局面就被他们控制了……
我的后腰突然感到被什么东西抵住了——是手枪。我心想完犊子了,这帮孙子居然有枪!看来又是恐怖分子。后面那个用枪抵着我后背的人低沉的说:“上车。”
我真的很无语。这已经是我高中生涯中第二次被劫持了!!于是我小声对他说:“哥们,轻点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有经验……”那人似乎笑了一下,但是并没有理我。
我上了车就被一块黑布蒙住了眼睛。左右两边都有人,所以他们并不害怕我跳车,我不敢乱动,更不敢贸然把脸上的黑布取下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车停了。一个人粗鲁地把我脸上的黑布拿了下来,低声说了一句:“下车。”我走下车,发现这里是一处废弃的修车厂,我心里大叫不好,因为这里并没有“人间烟火的气息”,我笑得很勉强,靠得离我近一些的人可以明显看出,我越来越白的脸和逐渐苍白的嘴唇。
我对他们说:“你们不会想杀我吧… ?”他们并没有说话,只是有一个人推了我一把。
无奈,我只好跟着他们走进修车厂。进修车厂后才发现原本劫持我的三个人,原来只是这里的三个最低级的“小平民”。
这个废弃修车厂里总共还有五个人,加在一起一共八个人。我四周环顾发现八个人中有四个人有手枪,另外四个人各有一把AK47。
因为那时我已经高三了,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平时学习也累得够呛,突然觉得放松还有点小惬意。
想什么呢!我晃晃脑袋,我直接坐下靠着墙面闭上了眼睛。
我这么做好像是侮辱了他们一样。有一个人走过来,一桶冰水直接浇在我脑门上。我气不过呀,立刻站了起来,可是当看到对方腰间的手枪后……只好认怂……
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一个似乎是小头目的人站起来,对我说:“你没有权利知道。不过一会儿等他们来了你就知道了。”
他们是谁?我并不知道,但是我能想象到我的下场肯定不会好……我只好在原地坐着。
身上没有带任何通讯设备,没有办法与外界获得联系,只能干坐着,过分的是还不给睡觉!
一睡觉就用冰水浇……虽然当时已经是初夏,不过我还是被浇的有点发冷……
就在迷迷糊糊间眼睛就要闭上时,突然间几声枪响立马把我惊醒了。
我本能地躲到了柜子后面,然后就看到三个敌人捂着胸口吐着鲜血倒下了。这是谁来救我了?我很惊喜,但又不敢出去,害怕还是敌人。
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想起来是高一飞的!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可是最初的希望慢慢变成了失望,因为我发现仓库门口居然只有他一个人……啥?!他不是在执行任务?!那他怎么会在这?!
剩下的五个人迅速躲了起来。形势慢慢变成了僵局。
高一飞在门口大喊着:“里面的人听着,立刻放下武器投降!”显然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话,其中一个胆大的又朝外面开了几枪,可是并没有击中他。
于是剩下的五个人开始胡乱扫射起来,逼得高一非只能躲在门口。墙壁、铁门被打得四处是弹孔,被烧得焦黑。郊外几乎没有人,所以就是这么大的动静也不会有一个人知道。
突然间我有点害怕了,害怕子弹一不小心就穿过了我的头,于是我慌忙捂着头小心地躲到了房间的角落。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室内回荡的枪声几乎要把我的耳朵震聋时,枪声突然停了。难道是这些傻子把子弹打光了?!
我暗暗窃喜着。高一飞突然间冲了进来,用熟练的战术动作躲避着。开了最后几发子弹五个敌人没有立刻冲上去,只上了三个人。
不过这三个人对于高一飞而言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仅仅过了5分钟,三个人全部倒在地上不能动了……
剩下的两个人刚想慌忙逃跑,可是高一飞不可能给他们这个机会。他也在1分钟之内把他们收拾了。“就是几个小毛贼,还乱用枪…”他嘀咕着。随后大声呼喊着我的名字。
“乐依念,乐依念!你在这儿吗?你在哪儿?快出来呀,安全了!”
也许我应该相信他的,我这么想着,然后从角落里先弹出一个小脑袋,他看到我之后神情立马放松下来,再次露出灿烂的笑容。
他迅速向我跑来,小心翼翼地扶着我,问我:“你没受伤吧?”
他坐下来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终于还是我先说的话:“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他嫣然一笑,面如桃花:“今天我正好休息,顺便想来学校看看你,结果就看见了这帮孙子把你劫持了,于是我就一路跟踪过来。休息时间没带什么武器只有一把小手枪。你没事吧?”
我看着他摇摇头,最终他耐不住自己问出了那个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自从上一次你被那帮毒贩劫持后怎么不愿意理我了?”
我看着他,眼神复杂。
他是我的恩人,但却是伤害我父亲的仇人。我到底应该怎么对他?我真的真的真的好纠结。
终于,在他那坦诚的目光下,没有忍住,说出了那天的真相。听完后高一飞没有说出了一个字。过了一会儿,我看他长了张嘴似乎想说话。
就在这时……
“砰!”
一声极沉闷的枪响划破了这融洽的气氛。那1秒我楞住了,我被吓得张大了嘴,眼睛瞪得老大。
我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甚至都忘记了尖叫。因为…因为我看到原本刚想张嘴说话的高一飞的身体中喷出一股血雾,他…趴在了地上……
几秒后,在门外的人就可以听到我那犀利、凄惨的尖叫。
我猛然想起刚刚那个小头目说的话:“等他们来了你就知道了。”
难道这就是他们?不过看着面前趴在地上,从抽搐到不动的高一飞,泪水……似乎1秒钟就从眼眶里挣扎着滑落。
我迅速把高一飞拖到了角落,真的不知道当时哪里来的力气,反正就把他拖了过来。眼中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然后落下,滴落在已经被鲜血迅速染红的衣服上。
我迅速撕下一块布料,给他胸口还在冒血的子弹孔迅速包扎好。
然后愤怒就占据了我的全身。
我跑到那八个昏迷的人身边,因为他们在隐秘的地方,暂时不会被外面的人发现。
我拽下高一飞腰间的手枪,卸下弹夹,数了数子弹,然后再把弹夹安回去拉动枪栓打开保险。
也许是继承了父亲狙击手的才能吧,做这些的时候,我似乎没有任何犹豫,毫不拖泥带水的完成。
然后把所有的手枪、手榴弹和AK47全部拉拢到自己身边,我善用这些武器。
虽然我并没有进经过培训,只是偶尔在军营里看着猛虎小队和飞禽小队们训练,可是我又似乎很熟悉,把它们抱在怀里用力地拖向隐蔽的角落。
我已经可以听到脚步声了——门口有人。
我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但是数量至少是4个。
只有我一个高三的女生,而且毫无任何经验可言,不可能与他们发生近战。如果发生近战那么必死无疑。
所以我现在只能好好使用手中的武器,尽量多拖延一点时间——因为我看到高一飞的通讯设备了,猛虎小队和飞禽小队正在赶来的路上。
门口又没了动静。我紧张地握着手枪眼睛死死盯着遮挡我的柜子。
突然,感觉有个东西朝我扔来,我一看,原来对方也有手雷,吓得我直接上脚踢。
“轰!!”
手雷刚被我踢出去1秒左右就爆炸了。爆炸比刚刚枪声要响的多,我吓得直接颤抖起来。
不过看着紧闭双眼的高一飞,怒气继续在心底蔓延,我死死盯着前方。
终于,我听到了有人的快速脚步声,然后我迅速对准那个声音的方向连开了三枪。
“啊…啊… ”
听见了一个男人的惨叫——我居然打中了!我有点小窃喜,不过这可不是游戏,于是我立刻紧张起来,那个被我打中的人是腿部中弹,其他地方还没有大碍。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来了多少个人,所以一直很紧张很紧张,因为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等待真正特种兵的到来。
手雷还剩下两个,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使用的。四把AK47打算在人多的时候扫射,不过我不确定我是否可以承受住那个后座力。
手枪的后座力也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不过作为一名高三的女生,我还是可以使用手枪的。
我听到柜子后面有人在喊:“老大,这后面有人!”我赶紧躲到角落里举起手枪死死的瞄准着,接着又是脚步声,我迅速开枪射击,又打中了一个人,我的心脏已经开始狂跳。
可是由于我不懂得如何使用枪,所以这次浪费了一把手枪。那一把手枪的弹夹已经空了,我迅速扔掉,换了另一把拿在手上。
拉动枪栓,把子弹推进枪膛,打开保险,半跪在地上,双手握枪指着前方。
“砰砰,砰砰砰砰……”
我吓得尖叫起来,我面前的柜子已经被打穿了,要不是因为我躲在角落里可能现在已经变成筛子了。
听到我的尖叫后,敌人得意地说了一句:“是个女的,可能还不是军警。估计是我们要的那个小女孩。胆子还挺大的啊!”
他们的似乎不怕了,起来拿着枪就迅速朝我跑来,我现在真心希望猛虎小队和飞禽小队可以快点赶到。
这时,高一飞的耳麦突然响了。里面传来的是莫小贝的声音:“剑齿虎,我是梅花雀,收到请回答!”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声声枪响。
“剑齿虎,你那边发生什么了?!”
我赶紧拿起耳麦对着里面的人喊:“我是乐依念!我和高一飞在一起!他…中弹了……”
我哽咽着。“他胸口中的弹,现在这里面只有我一个人,敌人还有枪,我好害怕!”
莫小贝听完之后立马急了:“你受伤了没?剑齿虎他……”
我的泪水又不争气地淌下了,我跟莫小贝说明我抢了敌人的武器,并且已经击中了两个敌人。
她夸我好样的,随后她对着开车的黄雅莉说:“百灵鸟,用你此生最快的速度立马给我开到现场去!!!”
由于大家都连着麦,所以所有人都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都要飞出去了。
百灵鸟,也就是黄雅莉,她没有说一句话,一脚油门踩到底。在寂静的公路上狂飙起来,车速一下子从190飙到了240。
整个车似乎都要飞起来了,所有人都有点害怕害怕车突然一下子失去控制,不过所有人又希望车速越快越好。
我真的害怕了,因为一颗子弹擦着我的耳朵飞过去了。
我当时吓得直接忘记尖叫。那子弹甚至带过了我的几缕碎发,要是我的脑袋再歪一点点,我的头,现在已经开花了。
敌人越来越猖狂,我的这个小角落似乎已经呆不下去了,但是我不可能放着高一飞不管,所以我做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决定。
我抱着一把AK47小心地移动到了角落的边缘,然后突然冲出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门口疯狂扫射。
有几个敌人重弹了,伤得还不轻,整个肚子几乎被打穿了。
敌人似乎被我的举动吓到了,全部低头,或者是弯腰回避子弹,而他们短暂的没有还击留给我了很大的机会,我迅速跑到另外一个角落躲在一个箱子后面。
并不是因为这帮人不够谨慎,这帮人不够厉害,而是因为他们轻敌了。
他们以为我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会吓得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敢动,所以有的人的枪甚至都背在身后,子弹还没有上膛。
我的呼吸十分急促,心脏也在剧烈的震动着——这些我都能感受到。
我的双手全部是汗,后背也被冷汗浸湿。因为我不敢相信我杀人了!
不过这些并不是我害怕的主要原因我害怕这帮刽子手会把我杀了。……或者……继续伤害高一飞……
我不顾一切的疯狂扫射,以至于我后面没有意识到其实我的对面是十几个亡命徒。
也许在那一刻,我的所有潜能都被爆发出来了。而父亲的基因占据了多数。
我冷静,我果断,而且………对枪械很敏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5分钟,也许是10分钟,我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们来了!!!!!!
那一刻,我激动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紧绷的神经,在一瞬间突然放松下来,我两眼一翻,倒了下去……
我…把眼睁开了……
睁开眼,温暖的阳光照在雪白的被单上,周围有些熟悉的声音正讲着话,不过听得不清楚。
耳畔响起的都是“滴——滴——滴——滴”的声音。
也许过了5分钟,我终于清醒起来,也终于记起那段就像梦一样的回忆。
而想到这,我第一反应就是;高一飞他怎么样?他活下来了没?
我的心猛地收紧,居然坐了起来!我听到旁边有人“啊”的叫了一声,原来是王大鹏。
他走过来,欢天喜地地说:“哟,我们的依念醒了!!”
那另外七个人立刻围到了我的身边——都是熟悉的面孔,没错,我还活着。
事后我才了解到我昏倒后两支小队立刻把剩余的恐怖分子解决了,然后就在四处寻找我和高一飞,最后迅速把我们送到了医院。
我挣扎着爬了起来,用尽力气问了一句:“高一飞他怎么样??!”
大家吵闹的声音戛然而止。
张博涵说:“剑齿虎现在还在ICU呢,还没脱离生命危险……”
我急忙问我睡几天了,他说:“你只睡了一天。”我慌忙着想下床,可是却被孙茜按了回去:“你现在还不能下床,必须安静养伤!”
我受伤了?我打量着我的全身发现,四肢都打有绷带——原来我并不是完全躲过了子弹,有的子弹蹭着我的皮肤带走了肉,但由于我当时高度紧张,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疼。
………两周后…………
我出院了,高一飞也已脱离生命危险。我来到他在病床前,给他削水果,喂到他的嘴里。
而猛虎和飞禽小队要回归正常的训练。他们每天会派一个人来照顾高一飞。
今天是周末,我正好来看看他。而此行,我也明白了那个困惑着我多年的问题。
“其实…我还有个双胞胎弟弟……他叫高一落,你在视频里看到的人应该就是他了。”
【高一落原型出现在虎子的剑华里,已经征求过意见,作者本人允许我借用人物】
我愣住了。
我一直以来都在错怪他,而他永远用灿烂的笑容面对我……
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恨我自己,我为什么要怀疑他呢?我为什么要怀疑他……
我哭了,而高一飞还不知道为什么呢,就猛地被我抱住了,我扎在他厚实的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被子。
我欠他一句对不起。
现在,我就找到这个高一落。弄清楚他为什么要推我父亲。
我叫乐依念,今年十八岁。
我高考结束了,虽然中间缺席了一段时间,但是我的成绩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我的成绩超过一本线,可是我却选择了去当兵。
当那些人用诧异的目光看着身穿军装的我时,无一不震惊不已。
如今,两个小队的队员年纪都已超过了40岁,已经变成了指挥官,所有人都是少校军衔。
他们打量着我,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莫小贝在我走后,感叹道:“小华南虎要冲破云霄咯!”
五年后,经过我不懈的努力,我进入了特战小队,成为了和猛虎飞禽小队一样的特种兵。
我叫乐依念,今年二十三岁。
这是我出去执行的第四个任务,我的小队叫X小队,每个人都有代号。
这是一个男女混编小队,共六人。
队长叫何宇潇,男,代号利刃。狙击手是我,乐依念,女,代号暗箭。观察手是秦若安,男,代号闪电。侦察兵是林沐枫,女,代号寒风。机枪手叫孟佳漠,男,代号夺命。负责信息的李南泠,女,代号无影。
我们所有人除了擅长自己的领域以外,军事素质都是全军数一数二的精英。
可这次,我们要去执行一个非常非常困难的任务。
没有人知道,这场任务从开始就是一场阴谋…
当我们发觉中计时,一切都晚了…
这次是和一伙国外雇佣兵作战,这个雇佣兵军团全是上过大战场的来自各国的退役特种兵,由于战争,他们都有严重的战后心理疾病——创伤后应激障碍,即PTSD。所以人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当时利刃、夺命和无影在一堆草丛后,我和闪电在离他们五百米的地方藏着,我架着狙击枪随时准备狙击。
寒风一个人出去了。她的军事素质是我们三个女生中综合能力最强的,所以就放心的让她出去侦察情况。
“砰砰——”
我愣住了。
毫无征兆,夺命微微露出的脑袋鲜血直流。一颗子弹射进了他的防弹头盔,但还是给他的头部造成一定的伤害,暂时昏迷了过去。
我赶紧瞄准声音源,听着闪电给我报的数据,大概已经知道敌人的藏身处了。
意外发生了。
十几个雇佣兵突然就围住了那三人,对着他们的藏身之处猛烈扫射。
听着声声惨叫,我的心如刀绞,碎了一地。我含着泪迅速拉着闪电更换狙击地点。
我用瞄准镜看着前方的状况——利刃身中两枪,但都不在要害处;离得最远的无影已经开始反击了。她是个聪明的女孩,一定会想到解决办法的。
我迅速拉动枪栓,连开了四枪,四个人全部是太阳穴中弹,但是我也暴露的藏身位置。
立刻有机枪子弹朝我们这边射来。我迅速翻滚,躲到一棵树后继续射击。
又有三个人倒下了。这时那些人才隐藏起来,就这样,陷入了僵局。
我有点累了,微微蹲下。
结果下一秒,一颗大口径的狙击枪子弹直接射穿了我站着的那棵树。
我吓了一跳。因为射穿的地方,正好是我刚刚头部的位置!如果…如果我没有蹲下来…………我不敢想象。
对面是个厉害的狙击手。
远处的无影似乎也发现了敌人的位置,朝那个地方疯狂扫射。突然,没声音了…我害怕极了,可是这里信号居然被中断了,我无法联系她。
当我还想继续射击的时候,我的后背被枪抵住了。
我居然没发现十几个蒙面人出现在了背后!
闪电已经被他们收拾了,估计是昏迷了。我微微转身,放下枪,举起手。
那些人好不客气的把我揪过去,控制住我的身体,押着我向利刃那边走。
他们两个人一个中两枪,一个昏迷,很轻松的就被解决了。此刻正被两个看上去很强壮的人扛着朝前走。
我经过了无影的位置。她心脏的位置鲜血已经染红迷彩。我刚想流泪,突然看见她紧闭的双眼微微张开,对着我眨了一下眼。
我想起来了,她有一个古怪的癖好,就是执行任务的时候会带血包,全是O型血,每个人在需要的时候都可以立刻输血。
这血包居然拍上用场了!
一个雇佣兵走过去,踢了她一脚,又试了试脉搏,摇摇头。
我去!这小丫头太厉害了吧!脉搏都能弄没有…
其实我知道,只要在腋下夹一块硬物,脉搏就可以短暂消失。
但如果仔细点,还是可以试到一点点的。肯定是这个雇佣兵麻痹大意,所以无影被当成一具“尸体”。
那群人带着我们四个人径直离开了。
回到他们的营地,我们立刻被带进了一个小房间。我心想玩犊子了,因为……这里面全都是各式各样的刑具。
他们先给利刃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然后就不管他们了。
那个黑人大汗居然朝我走过来了。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非常的无语!为什么要第一个拿我开刀…啊不能先休息一会儿吗……
他拿出铁链,房间内其他的雇佣兵全部用上膛的枪指着我。我知道此刻反抗挣扎,一定是最不的明智的选择。
我挣扎着笑了一下,然后伸出双手——也许他被我感动到了,嗯,一定是这样!只是微微的在两手腕上缠了几圈,然后把我吊了起来……
我小心翼翼地问:“你…想干什么?”
“把我和我们头儿想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再次坠入深渊………………
我像一个断线玩偶一样,在空中晃来晃去,看上去非常的狼狈。
正当那个黑人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只露着眼睛的男人走了进来。
“她说了吗?”
“还没问呢,头儿。”
“你到一边去,我来问。”
“是!”那个黑人朝这个只露着眼睛的男人敬了一个礼,然后退到了一旁。
我盯着这个男人,突然我的心抖了一下——这个人的眼睛和我一模一样!
父亲?
他不是死了吗?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定是两个人长得有点像,毕竟父亲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
他慢慢摘掉了头罩。
此刻,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了,这百分之一个亿是父亲的脸!
我的面部扭曲着,颤动着,艰难地说出了那两个我已经有快20年没有说的字了:“爸……爸爸……”
他看着我,面无表情,突然抽出匕首割断了吊着我的绳子,我直接从1米高的地方掉了下来,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他说:“杰克,你们几个先出去一下。”
那几个外国人回了一句英语,不过我也没有继续听了,然后他们就走出了房间,关上门。
“爸…是你吗……”
我的眼泪真的真的控制不住了,一下子从眼眶里喷涌了出来。
他揪着我的衣领死死的看着我的眼,不过我此刻却格外温暖,因为我在他眼睛深处看到了一丝柔。
他一直都没有说话,揪着我的衣领,肆意地把我的脸往冰凉的冰块水里面按。
“啊——”
我叫了起来,这是令我没有想到的。他猛地把我按进去,再拉起来,再按进去……
这么大的动静已经把另外三个男生的目光吸引过来了。利刃挣扎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他伤的确实有点重,根本动不了,;剩下两个人也是迷迷糊糊的被捆绑着双手,脑袋还没清醒过来。
这个容貌和父亲几乎一样的人,终于把我从水里拉出来了,我的眼里全是血丝,不停的喘着气。
虽然最后一次见父亲是四岁,但是父亲的俊朗的容貌一直刻在我的脑海里,永远也忘不了。
他把我推到地上用力一拉铁链,把我的双手缠绕得紧紧的,然后对着我的脸就是一巴掌。
我此刻真的想哭。并不是我不够坚强,而是我不理解为什么父亲要这么对我。
还有他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被那个叫高一落的人推下去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我无暇顾及,因为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提起来,按到了一个椅子上。双手被束缚带捆在椅子上,微微低垂着脑袋。
是的,没错。一股电流席卷全身,我的心冰到了极点。
他似乎专门针对我,把我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而那三个人却只能坐在地上无力的大吼。
我不知道的是,房间的角落其实有一个监控,而现在正在看监控的正是那群雇佣兵。
“对女儿下手都这么狠,真是个难得的好人才啊!”
“就是就是,我都没告诉他房间里有监控呢,居然都下手这么狠,好像比我下手还狠呢!”
一群雇佣兵大笑着讨论。
我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也许很长,也许很短,总之我应该是昏了过去。
令我惊讶的是那三个人居然完好无损!而我浑身又是血痕,又是青紫的淤青,真的非常生气!为什么只对我动手,让他们三个在这里看戏?!虽然说他们三个非常关心我……
不过,我转念一想,没被抓的还有两个人呢。她们一定可以联系到上级带我们出去的。
可是,现在我的脑子里全是父亲,那个人真的是他吗?不会是别人整容的吧?
他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他为什么要消失将近二十年?这二十年他都在哪里?做了什么?不会和这群雇佣兵一起同流合污吧?不会…杀人了吧……?
我胡思乱想着,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我们四个人被转移到了森林中央的一个小木屋里,周围有10个雇佣兵把守着。
把我们藏在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不用担心我们逃走,因为这是森林的最中央,就算逃走了也会因为没有食物和水而死。
晚上,透过门缝,我看见了草丛里,隐藏着一个苗条的身影。
那是…
寒风!
她终于出现了!
她带援兵了吗?她能把我们救出去吗?他能把这个地方给捣毁吗?
我赶紧戳了戳旁边的人,他们也开始打量了。我居然在丛林里又看到了另外一个身影……
高一飞!!!
有他在,猛虎小队一定就在;猛虎小队在,飞禽小队就会在。
真是神奇,让两支军衔都是少校的小队出现在了这片丛林里,那么援军肯定是应该是特种兵学校的其他特战小队。
我们有救了,但是任务却没有圆满完成。
果然,半个小时后,小木屋的门被撬开了,映入眼帘的是无影那张俏皮的脸。
“快出来!”
只是…
“砰砰砰!”
那是狙击枪子弹的声音!
可恶,丛林里居然还有一个狙击手,那为什么刚刚他们攻击的时候他没有出现?!——而此刻,我们四个人刚好从木屋里出来…
听到枪声的第一刻我就立刻卧倒,顺便拉下了旁边的无影。
然后立刻翻滚——几颗子弹擦着我们飞过,给我惊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很快,那个狙击手就从从树上掉下来了,是被莫小贝击毙的。
他们这次来其实主要指挥官的任务,可是他们还是穿上了作战服,毕竟军衔升了,作战能力去丝毫不减,甚至比当年还要猛。
很快,局面就被他们控制了。
王大鹏甚至还耍了一个“酷”,摆了一个遭雷劈的造型。我在心里暗笑,人虽然变成少校了,但是心还是没有成熟。
我着急的找到高一飞,把父亲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他。
他听完后眼睛瞪得老大,已经说不出话了。大概过了1分钟,他那激动、落寞、疑惑、复杂的心情终于平复了。然后他尽量用稳定的声音问我:“他……在哪儿……”
但是声音仍然颤抖的不像样。
我倒是很好奇吧,我见到父亲都没有这么激动,他这么激动干什么?
由于我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只是无力地指了指前方说:“他在营地里……”
话音未落,这个“高少校”就像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真的是飞了出去。双脚甚至感觉都没有沾过地。
“他干嘛去?”
“找…华南虎。”
“华南虎”三个字一出口,猛虎小队和飞禽小队直接炸锅,居然也跟着冲了出去……
留下几个看呆了的特种兵和我们四个负伤人…
高一飞一路飞奔,紧握着枪。
后面的八个人也紧紧跟着。
华南虎正在雇佣兵首领的对面死盯着他的眼睛。
雇佣兵的首领怒吼:“你是不是故意的?!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间谍,对不对?! ”
华南虎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盯着他的眼睛,居然把这个首领…看的发毛。
当那个首领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只听一声大喊:“不好啦,特种兵来了已经到营地门口了!”
“啊? ”
首领怒气冲冲却又无可奈何。
“把他捆好,我们抓紧时间走!记得把炸弹打开!”
“明白了!”
乐佳被反绑双手捆在椅子上,而屋内巨大爆炸威力的定时炸弹已经打开了。
我想追随着他们的步伐一起去寻找父亲,可是……我已经被医生揪了回来……
医生瞪着我:“你伤得这么重,还想跑?!落到我手里,你至少给我躺两个礼拜!!”
此刻我突然感觉浑身一阵疼痛,由于刚刚神经一直紧绷,我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疼……确实,父亲下手真的太狠了!!
我乖乖坐进车里,医护人员迅速给我消毒包扎伤口。
不过我的思绪早已飞到了千里之外。这次任务我们失败了,但问题到底在不在我身上?
我想到了。就在利刃已经做好打算如何去攻破这个雇佣兵团伙的时候,并没有打算走那条路走那条路——被埋伏的路。
只是在刚准备离开前上级给我们下达了死命令,要求必须从那条路上走。现在想想这可能有很大的问题,难道军中高层有间谍吗?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认为我们的表现是没有问题的,想到这儿我便安心的闭上眼。希望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父亲,就站在我的身边……
这后面要说的事情都是我醒来以后,听安琪告诉我的。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时间已经到了晚上,然后就听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
时间倒转,高一飞、猛虎小队和飞禽小队对着营地狂奔起来。
当他们得知华南虎还活着的消息时,内心有无比震撼,有无比吃惊,更多的是激动,疑惑——因为他们也想弄清楚当年的真相,他们也很想念我的父亲。
高一飞是跑得最快的人,第一个到达了营地。此刻营地已经被特种兵们包围了,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人去楼空。只有少部分负隅顽抗的雇佣兵,还在拼命的挣扎着。
不过高一飞、猛虎小队和飞禽小队才不会管这些事情,他们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迅速蹿进了基地,四处寻找。
而高一飞的嗓子更是喊哑了,他大声喊着:“华南虎,华南虎,你在哪里!你知道吗,这20年我们等你等得好辛苦啊!你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你明明还活着,你明明还活着!!!”
其他人也在营地里喊着。华南虎听到了高一飞的声音,他的心脏慢了一拍…
他选择默不作声,因为他不想把大家全部引过来,全部被炸弹炸死。
他觉得自己用身体捂住炸弹可能是最好的选择。于是努力挪动着椅子,炸弹还有10分钟的时间。10分钟,应该就是特种兵成群结队冲进来时间。
他想随便剪断一根线,没准炸弹就会体拳爆炸。可是身体动不了,他也没有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自己的这一生如同幻灯片一样,从踏入特种兵学校第一天开始,迅速地在脑海里流过…
从风光无限、全军闻名的狙击手,落魄到被雇佣兵抓走,在外面流浪20年。
这20年他尝试与军队联系,一直以匿名的身份向军方高层提供线索,他觉得自己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那个只和他生活了四年的、唯一的女儿。
这是第一次,他流泪了,想着队友们就在外面自己去不能相见,心如刀绞。
他多么想大喊一句,“我在这里”,看一看想念了20年的队友的脸。
可是,他不能。
他不想让队友没和他一起受罪,如果可以,他愿意承担下了所有…
可是,他还是不能。
他更不希望那个叫高一飞的傻小子来救他——虽然高一飞的年纪也不是很年轻了,但是他还是觉得他就是一个只会向前冲的傻小子。
自己烂命一条,不能再搭上更多人的性命了。他苦笑着、痛苦的闭上眼。
“华南虎!!!”
完了——他猛地睁开眼,看见拿着突击步枪的高一飞错愕地站在门口。
他甚至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大喊:“快跑,有炸弹!炸弹就要爆炸了!”
可是高一飞不可能理会他,他立刻对耳麦说:“霹雳虎东北虎黑蓝虎,你们迅速通知飞禽小队,立刻撤出基地。基地里有一颗炸弹,我…我已经找到华南虎了,这是命令!立刻撤退!”
似乎他们在一起一百年了一样,还是那么的熟悉。尽管已经有20年没有见了,可是…一见如故。
剑齿虎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但是他没有多余的话,用颤抖的手迅速割开了捆绑华南虎绳子,拉起他就朝外面跑。
此时距离爆炸时间还有5分钟,可剑齿虎知道从这里一直到营地门口至少需要10分钟的时间。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到华南虎的,可能是歪打误撞,不小心就闯进了这个房间。不过他更相信这是天的帮助他们。既然如此,天堂一定不愿意接受华南虎,那么他就一定要带他离开这里——带他回家。
自己已经有20年没有保护华南虎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保护他的女儿。
可是自己没有尽到责任,所以这一次就是死也要把面前之人死死护在身下,不让他再受任何一点委屈。
飞鱼小队和天狼小队已经早早的埋伏好了。等一大窝敌人从秘道里出来的时候,一个个正义的枪口正指着他们。等待他们的将是国际法庭的审判。
高一飞死死握紧乐佳的手,生怕他再次丢掉他,生怕他们再次分别。
他真的真的真的太想念他了,无时无刻不在想,每日每夜都在想。
二十年来,战友们几乎都已经释怀,可唯独他……
远山上,一名俊朗的黑衣男子正用着望远镜观察着四周。
突然,他的后脑被一把手枪抵住,身后的人对他说:“快走!”那男子笑了笑,转身——
不到1秒,手中手起刀落,用手枪抵住自己脑袋的人瞬间被割喉。
他不在乎多杀一个。多杀一个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的不妥。
“哥哥,你找到你的心念之人了吗?”
山谷中,回荡着病态的笑:“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你们所有人,一起化成灰烬吧……”
随后,只留下一个背影,消失不见了。
那张脸,和高一飞很像很像……
高一飞拉着华南虎一路飞奔,尽量朝相对于爆炸物锁在房间远一点的地方。可是……
“轰轰——”
在听到爆炸声响的第一刻,高一飞迅速朝华南虎的小腿肚踢了一,等他单膝跪地的时候猛地把他按倒,用自己的全身护住了华南虎。
华南虎本来想挣扎,可是炸弹已经爆炸了,楼房的碎片四处横飞,他不能乱动。他能感觉到高一飞急促的呼吸,能感觉到他加速的心跳。
等大火熊熊燃起,他感觉身上的人突然软了下来。
他急忙转身,看见高一飞嘴巴微张,似乎是用尽浑身的力气笑了一下:“你…没事吧……”然后,双眼紧闭,手慢慢变凉。
他没有说一个字,此刻他连女儿都忘记了,心里眼里全是面前这个人。
他抱起他,面无表情,面若冰霜。
高一飞这个傻小子,混蛋!
他垂眸看向怀中人,为了救他,后背胳膊大腿小腿,甚至是头上,扎着各种各样的碎片。这本来应该是他的——也许他应该变成碎片,而不是高一飞。
他跑向了那群他朝思暮想的人。
队员们现在已经不管他熊熊燃烧的大火了,一切交给其他人。他们现在只想弄清楚真相,只希望剑齿虎没事。
看到华南虎过来,猛虎小队和飞禽小队的队员们全部泪目。
二十年了,二十年。他终于又出现了,本来以为他们永世都不会再相见……
可是现在华南虎明明白白地站在他们面前,抱着重伤的剑齿虎。
“快叫医生!医生……”
高一飞醒了,眼前一片黑暗。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但是身体总有一种被束缚的感觉,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滴——滴——”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面前,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在朝高一飞走过来。
这个人他似乎很熟悉,又似乎很陌生。
“高一落?!你怎么在这儿?”
终于,他看清了来者,是那个恶贯满盈,却和自己拥有一样样貌的双胞胎弟弟。
高一落病态的笑了一声:“哥,你找到他了吗?”
面前的人影愈发清晰,高一落得手里居然还提着一个人。
当看清样貌时,高一飞简直有种想扑过去揍人的冲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怎么都动不了。
“你把他怎么样了?!”他压力声音低沉的怒吼着。
是的,在高一落手里的那个人正是华南虎——乐佳。
高一飞以为自己已经把乐佳从危险的地方救出来了,可是……
看见他再次深陷危险自己心里十分难过、悲伤。为什么自己连乐佳都保护不了?
他已经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了,为什么?!
“不要伤害华南虎!有本事冲我来!不要伤害他……”
飞禽小队的女兵们站在门口,用一脸吃瓜的样子看着病床上喊着“不要伤害他”并且胡乱挥手的…剑齿虎。
而华南虎的脸已经羞红了,面露尴尬之色。
医院里的小护士们也都捂着嘴偷偷地笑。剑齿虎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是仍然需要静养。
今天飞禽小队穿着便装一起来医院看望他,结果就看到了这个搞笑,但又令人感动的一幕。
一切都明白了。
……
窗外,阳光十分明媚,淡黄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斜射到我病床的被子上。而坐在我病床旁边的就是那个失踪了20年的父亲。
“对不起…”
父亲似乎有千言万语,想对我说,但却只凝结成了三个字。
我浅笑,此刻,万物美好。
原来当年父亲虽然被推下去了,可是被悬崖上的藤蔓缠住,并且被前来搜捕的雇佣兵抓住了。
之后,他忍辱多年终于实施了自己的复仇计划,将雇佣兵的罪证一条拍下来,这将在法庭上变成强有力的证据。
而我也知道了我名字的由来,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和父亲好好谈心。
“其实,我本来想叫你乐依菲的。”
依,是依靠的意思,是永远留在某个人身边的意思,但父亲却并不是想让我永远留在他身边,而是……那个高一飞。
念,则是他的一种信念,他跟我说他和高一飞的关系如何如何好,他有多想多想保护他,但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我当时心里只想着敢情我的名字就是他思念高一飞的神器啊!
乐,依,高。
……
剑齿虎靠在窗边和父亲肩并肩坐在病床上。
“兄弟,有你,真好。”
“嗯。谢谢你。我…”
“我永远都会保护你的,你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
两双星眸相对,相视一笑。月光偷偷从窗户溜进来,映衬着他们的脸……
浅浅时光,花开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