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你这怎么……你今天不正常。”
叶寒冷冷地笑了笑。“不正常的是你，你心里有鬼。”
电话那头随即陷入了沉默。
“所以呢？”当声音再次传出时，已然没有了先前的温和，而是让人感觉阴冷无比。
“我该叫你梁琛，还是霍琛？或者，”叶寒深吸了一口气，“小丑？”
“我更喜欢小丑这个名字。”
“我也觉得……十分钟后在你养父宿舍楼的天台见吧。”
叶寒挂断了电话，走到了一面镜子前，目光犀利地看着自己。
也许我微不足道。
也许我比他弱小。
但这一次，我来代表正义。
……
十分钟后，梁琛阴沉着脸站到了叶寒的身后，狠狠地看着这个三年来曾一度与他情同手足的男生。
叶寒扭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像是蝙蝠侠在注视着小丑一样。
“你真的很厉害，叶寒，不做警察可惜了。”二人对视了半晌，梁琛率先开口说道。
他以为叶寒会被夏怡的死彻底摧毁心智，如今看来是他低估了叶寒。
“不问问我为什么吗？”叶寒冷笑着问道。
“不用问，我知道迟早有一天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对话的，”梁琛缓缓摘下了眼睛，“没想到这么快啊。”
叶寒暗自向后退了两步。“你借着正义的幌子发泄自己的愤怒，这样很无耻！”
“那些作恶的人呢？他们难道无辜吗？”
“你们都不无辜。无辜的是那个跳楼的女孩、韩南阳、夏怡，还有，”叶寒一字一句地阐述着，“霍瘸子，你的父亲。”
梁琛的脸开始蠕动起来。
“自首吧。”
“嘿嘿，叶寒，你怎么这么天真？”梁琛一把扔掉了眼镜。“我是不是完全可以杀掉你，然后让真相永远沉入大海呢？”
“你太自信了。”叶寒攥紧了拳头。“劝你自首是对你最后的怜悯，因为你太可怜了。”
“去死吧！”
梁琛突然冲向了叶寒。叶寒也毫不示弱，二人当即扭打在了一起，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没过多久二人的脸上便都挂了彩。
梁琛的力气超乎叶寒想象的大，这个叶寒早就知道了，因此他不敢懈怠；可以制服刘东海、杨伟光这种恶霸的人绝对不是他想象中的文弱书生。
而梁琛也暗自惊叹叶寒要比刘东海和杨伟光厉害得多。不过越是这样，梁琛就越感到兴奋。
他喜欢这种感觉。
像没有理智的野兽一样撕打。
叶寒身体没有恢复多少，渐渐地，他开始有些招架不住了。
梁琛看准时机，一脚踢中了叶寒的腹部，叶寒顿时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你比前面那几个东西难缠多了”梁琛抚摸着自己肿胀的嘴角，“不过下场都一样。”
叶寒却在此时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用笑来掩饰你的恐惧吗？”
“笑你不得好死！”
梁琛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腰间里拔出了一把匕首。
“去找你的夏怡吧。”
梁琛离叶寒越来越近。
叶寒悄悄地将事先准备好的磁铁块攥在了拳头里。
一下，只要一下。
如果成功，这一切都结束了。
如果失败，按照叶寒的计划，梁琛也跑不了！
“去死吧！”
就在梁琛挥刀准备刺向叶寒的心脏时，叶寒大叫一声，用尽浑身所剩的力气挥拳重重地砸在了梁琛的脑门上。
叶寒自身的力气并不比梁琛小，再加他事先准备了一个磁铁块，这样的重击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梁琛脑袋被叶寒砸得有些发晕，当即瘫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楼下的警笛声也随之响起。
梁琛费力地支撑着，笑着看着叶寒。“你也犯罪了，我们属于互殴，我被判了，你也会有案底，这辈子干不了警察，连律师也不行！”
叶寒站起了身，冷冷地一笑，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他。就像是成功者在藐视失败者一样。
他取出手机，按下了暂停键，拿在梁琛的面前晃了晃。
梁琛的笑容顿时凝固住了。
叶寒在录音。
从他踏上天台开始！
梁琛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从他接叶寒电话开始就已经落入了叶寒为他设计的圈套里。
自己就像个玩具一样，被叶寒肆意玩弄。
“哈哈哈哈哈……”
梁琛呆滞了片刻，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下地狱吧，疯子。”
叶寒冷冷地看了梁琛一眼，转身走下了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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