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天色确实不早。德西吹着口哨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和校门口的芙拉尔打了个招呼后安安全全将她送到了花店，又乐颠颠离开回家吃饭。

莫莉这个名字实在耳熟，而耳熟的名字对德西总是有特攻的。

第二天上完课，翻看好几遍课表再三确认下午并没有课之后，去一趟侦探社拿上文件夹再开始重复前一天的行动。

德西盘腿靠在墙边，手下动作不停地记录着每一种毒株的初始毒性和后续培育方向、包括衍生。他脖子和肩膀夹住手机，把体力活都留给Breaker：“……嗯……嗯，有没有效果中意的？”

“如果你是说拿那些东西去折磨他们的话，”尾音带有的气泡非常明显，听起来像刚睡醒一样，“那确实不错。”

“我倒也是真的希望这些东西能给他们一个惊喜啦，偷人孩子会惹众怒的。”德西涂涂画画，圈起一个地方，“不过我这可是利用宝贵的课余时间给你干活，不给点什么说不太过去吧？”

“再不提我就真以为你忘记这件事了。”Fixer毫不意外，电话那头传来衣料摩擦声，“你想要什么？”

那边的一点两点小动静德西全都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一团火：“你现在在干什么？我不要什么别的，我只要你以后跟我打电话不许跟别人说话不许三心二意！”

“……”

干活的Breaker们一瞬间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跟自己老板打电话的德西，觉得这人有病的眼神隔着面具都射了出来。

那边的Fixer在长久沉默后还是忍住没有摁下挂断，Joker一摊手：“所以我就说，这小子脑子有问题，跟他做交易只赚不亏。”

“——只要他不讨厌你。”他又加上了一句话，Fixer站在阴影里并没有多说什么，Joker笑了几声，“Vibrant看起来喜欢你喜欢得很，为什么不趁机多割点他的韭菜呢？”

“他并不会为我所用。”把手机拿远的Fixer拉了下兜帽，“我希望他做的只是不要来干扰我，至于他的侦探朋友……”

“你可不要小看他们。”Joker耸肩，“没了Vibrant，这几个学生同样可以一次次捣毁你的计划。”

“又在跟谁讲话？！”德西气急败坏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Fixer藏在兜帽下的眼睛瞥了一下Joker，面不改色：“Joker。”

“……”

“你们刚才聊天的时候，Joker称呼我为Vibrant对吧。”然后反手先挂断了电话。德西从墙边猛地站起来脑袋发懵在原地闭着眼睛待了一会儿，揉着太阳穴一挥手，“撤！”

抄起桌子上的玻璃器皿，Breaker从窗户来从窗户走，德西从门来从门走，走出房屋遇到在隔壁院子晒太阳的大爷时还礼貌打了个招呼。

自己是真的不知道Vibrant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方块大陆干过什么牛逼事，更不知道脸上的疤怎么来的。

Joker怎么阴魂不散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