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妈妈去跟贺云之道了谢,欣喜之余,他心底却莫名有些悲哀。他爱蝴蝶,爱的是自由的蝴蝶,而标本里的这只被禁锢,莫名惨淡。
阮凌黯然,大概是生病后变得多愁善感了吧。
那天,他做了一个梦,朦胧间是一片片的花海,梦幻得像是从不曾有过,那只蝴蝶在花海中穿梭,继而飞向远方。
那个人的身影终是出现在了梦里,阮凌努力的睁大眼睛,想看清那个人的面孔,奈何眼中像是隔着雾,满腔的话语也不能吐出半个字,脑中止不住的闪过一些零星的画面,似乎有他,似乎是他,可惜雾太大,看不清了。
那些残缺不堪的过往,终是没能拼凑出一个完整的他。
“可是我想你了,你知道吗?”
阮凌摘下一朵花,撒下花瓣,就着清风将其吹向远方。
“贺景云,三班,学田径的”男生笑着回答。
“一米九,比我高,干净,身材好”这是阮凌想的。
学校的迎新晚会在疫情的压制下终于顺利展开,不少同学都应这种失而复得而兴奋不已,现场欢呼声此起彼伏,把舞台一次又一次推向高潮。
唯一忐忑的是学校领导,晚会下来接了不少电话,生怕出乱子。有什么办法呢,这种情况下的晚会,简直就是“顶风作案”。
现场充斥着各种信息素,有几个小o被搞得身体不适,提前回了寝室。
有一说一,信息素阻隔贴简直是屁用没有 。
阮凌在操场上四处游荡。现在好像是在表演话剧,弘扬本校优秀教师的优秀事迹。
阮凌他们班班主任手气太差,抽了个特别偏的位置,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受一下现场气氛。
为此,有些同学,甚至带了望远镜。
阮凌揉揉脖子,在人群中艰难穿梭,猛地用力,就撞到了贺景云。
两人本就是一班的,贺景云偏偏要作妖,眨巴这眼睛装作不认识,于是就有了方才的那一幕。
“这位同学,晚会怎可以内卷?”贺景云弯腰,扯走了阮凌手上的资料。
“可拉倒吧你,是谁午休写作业被抓了……还写了八百字检讨?”
贺景云哑然,自知吃亏的耸耸肩,卷起资料,假装要撕掉。又变戏法似的从左手拿出一颗糖。
“生日快乐呀,送你一颗迟来的生日礼物。”贺景云把糖揣进阮凌口袋里“为了你的生日,昨天我还……”
现场响起一阵欢呼声,好像是学姐们在热舞。
“还什么?”
贺景云凑到阮凌耳边,故弄玄虚“还特意去吃了顿烧烤,有没有很感动?”
……有病。
阮凌嫌弃的拍开贺景云,朝操场边的台阶走去,临走前还白了贺景云一眼。
“你干嘛,生气了?”
“看夜景”
贺景云笑笑,小跑两步,追上阮凌。
哪料阮凌一转身,就朝贺景云的腰发起猛烈攻击。
“艹!你噶我腰子!滚你大爷的,要不是我妈,你以为我不敢动你呀!不要仗着自己是个beta就可以为所欲为!我靠,痛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