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发现自己疯了,或者说,他一直如此,今日竟才被勾出那些隐藏着的阴暗心思。
眼前这个女人,明明是执刃带来的一个身世不明的弃儿。
从一开始,他就瞧不起她。
他明明最讨厌这个和他作对的,和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名义上的宫门二小姐。
可这一刻,看着她求着他,柔软又脆弱,宫远徵不讨厌她了。
他甚至在想,她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宫远徵宫云筝,你最好快点清醒过来。
宫远徵叹气,蹲下身将她打横抱起。
他拉开门,招呼侍卫去准备冷水,浴桶,然后抱着她去了自己的药房。
一路上,宫云筝呻吟着,脸颊深埋在他的脖颈处。
宫远徵清晰的感受到,她的唇碰过自己脖颈每一处。
这毒会传染吗?否则他怎么也会口干舌燥起来。
他把人放到一旁的软榻上,然后从药架上随便拿了一种催情药的解药。
宫远徵宫云筝,你最好祈祷有用。
他捏住宫云筝的下巴,垂眸不去和她对视,只盯着她微张的嘴巴。
宫远徵拿起一粒小药丸喂进她嘴里,她吃的很快,可她的舌也碰到了他的指尖。
看着这对他而言有些冲击力的画面,宫远徵呼吸一滞,下一秒,他转过身去,脸又红了起来。
……
侍卫很快准备好冷水,宫远徵将人泡进浴桶里,看着她打着寒颤,挣扎着起身抱他要离开浴桶,他赶紧把人往下摁。
宫远徵宫云筝…你…
她脸色酡红未消,有些委屈,尤其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像小鹿一般,宫远徵突然不想说狠话了,他放轻声音。
宫远徵乖一点,泡了水就不难受了。
或许是冷水缓解了她的难受,她安分了点,宫远徵怕事情不可控,就转身离开了。
他吩咐人去煮祛寒的汤,拿了披风和暖手的炉子过来。
忙完这些不过半个时辰,等他再回来时,宫云筝已经从浴桶里出来了,她身上那套衣服已经被她脱掉,换上了他的外袍。
任凭宫云筝再怎么耐寒,她也是冻得脸色发白,嘴唇忍不住的颤抖。
宫云筝你倒是会解毒,你怎么不冻死我。
宫远徵结巴了一下,低下头掩饰心虚。
宫远徵你中了那种毒,冷水最有用。
宫云筝同样都是催情药,你随便拿个解药也行。
宫云筝有些无奈。
宫云筝不过,这个药性确实很强,我回去就把研制方法和药性记载下来。
她说着就要走,宫远徵不知怎么有些急了。
宫远徵你着什么急,这寒天冬日你泡了冷水,不赶紧暖暖身子。
他说着,把披风替她披上,又把暖手炉子塞进她怀里。
正巧此时侍卫把祛寒的汤送来了,宫远徵就让她坐下,把汤喝了。
宫云筝狐疑地接过汤,喝汤的时候忍不住看他。
宫云筝你怎么那么奇怪?
宫云筝没有落井下石?
宫远徵你管我呢。
宫远徵掩饰自己的想法,有些倔强地反驳她。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只是看过宫云筝那样柔软的模样,他才发现自己好像没那么讨厌她。
少年青涩,初次情动,又是每日陪伴,感情深厚的这样了解的一个女子。
所以,态度转变也不过一瞬间。
那些隐藏在斗嘴吵架之下的情感逐渐浮出水面…
宫云筝看他结结巴巴的样子,愈发觉得奇怪。
再加上在宫远徵面前中情药,实在让她觉得有些丢人,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她赶紧喝完汤,起身要离开。
宫云筝看来远徵弟弟内心深处还是关心我的,做阿姐的很高兴。
宫云筝还希望弟弟替我瞒一下,毕竟这件事太丢人了。
她说罢就快步逃了,压根没有注意到宫远徵黑下来的脸色。
……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