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宋亚轩和刘耀文坐在阳台,入秋的风吹得人打寒颤。宋亚轩握着一瓶啤酒看着对面的刘耀文一瓶接着一瓶灌有些好笑
“你至于吗,丁儿又不是回不来了”
“你大胆,竟敢不叫丁哥”
宋亚轩无语的朝他翻了个白眼
“你喝好了没,醉的像条狗”
“你才像条狗,你全家都是狗”
“啊,对对对,请问刘大少爷喝好了吗”
木制圆桌上突然多了两个晕开的圆
“喂,你什么时候这么不禁逗了”
宋亚轩递给刘耀文两张纸巾
“说说吧,总比憋着好”
二十年前,一个雨夜。因为一场意外,丁母去世了,那场雨格外的大一连下了好几天,冲走了八岁的丁程鑫心里唯一的一丝温暖。
丁母下葬的那天也下着大雨道路泥泞,从烈士陵园门口走到墓地裤脚也沾上了泥水。和父母站在一起年仅五岁的刘耀文在这凝重的气氛下也一改往日的嬉笑,他看着他丁哥和丁伯伯站在最前面,丁哥是伤心的,他没有妈妈了,我没有伯母了。他看得清楚,一滴泪从他丁哥脸上掉了下来,幼小的他竟也鼻子一酸,转身把头埋在母亲怀里抽泣起来。
“后来,只知道丁哥病了一场,病好了便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丁哥从小和他父亲关系……”刘耀文底下头,桌上的圆晕干了,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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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面前是母亲的墓碑,他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他摸了把脸想抬头看,他不是站在父亲旁,父亲撑着伞。突然一怔,父亲呢!
抬头是一片灰蒙蒙的天空,身后空无一人,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变得寸步难移,冰冷的雨水浸透了衣服,他颤抖的转身,父亲的墓碑就在眼前无限放大,他感到有些呼吸困难,这时,时间穿梭,时空交叠。
等他看清,还是雨夜,只是,面前是一只空了的针管,手臂上青紫一片。一声程程,一声枪声,同时响起,人声在发出的那一刻就被枪声盖过,终究是发不出,听不到。父亲倒在了地上,这一刻窒息到达极点。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他闭着眼躺在床上,刚才他晕倒了,他听到军医对父亲说的话,“他是分化了,但,是Omega。”饶是心中满是不甘,在父亲和军医走后还是落了泪。
在庄重圣神的婚礼殿堂,他站在目光的聚集点竟有一分走神,父亲没来,虽然事先心里就有准备,但还是有一丝期盼。他回过神,眼睛有些酸,他看着马嘉祺,与他走完了婚礼流程。
结束了十个小时撕心裂肺的产程,他被推出产房,恍惚间看见拥上来的马嘉祺,站在后面的马父马母,甚至耀文那小屁孩和亚轩也来了,仍不见父亲踪影。有一丝庆幸,父亲不会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父亲不喜欢这副暴露弱点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挺可笑的,眼皮一沉昏了过去。
“阿程!阿程!”
马嘉祺急声喊着丁程鑫,但旁边的人儿皱着眉就是醒不来,他在梦中处处碰壁,挣扎不开。忽的一双手拉住了他,把他拉出困境。
他倏地睁开眼,发现马嘉祺正一脸焦灼地看着他,那不甘、委屈和心酸的情绪在这一刻仿佛被放大到极致。他一把紧紧抱住爱人,喉咙里涌上抽泣的哽咽。作为丈夫,他只能深深地心疼,一下又一下轻柔拍打着怀中的爱人,直到这阵抽噎声渐渐融入无边的黑夜,最终被均匀而宁静的呼吸声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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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马嘉祺他们队要去边境看护,换守了一夜的二队。昨晚这一折腾,Alpha心里的牵挂更深,刘杰叶柏寿一行人看着队长一步三回头,心里酸的很,刘杰上前一步,揽过马嘉祺的肩膀,
“队长惧内啊”
“滚!”
说着一巴掌拍在刘杰背上,叶柏寿立马捂着背离马嘉祺远了一步,叶柏寿欠欠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作死”“就不会死”
另外几人也一起说,叶柏寿跳起来就要……没跳起来,被马嘉祺抓住后颈的衣领,一眼就唬住了
“队长今天心情不好啊”
刘杰悄眯眯的对着另外几人说
“刘杰今晚五公里”
“啊~别呀队长……”
刘杰还没说完就被叶柏寿他们连拖带拽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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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过得很快,在回去的前一天,照常在训练场忙碌中丁程鑫突然感到眼前一黑,腿一软倒了下来
再次醒来已是一星期后
睁眼看到马嘉祺紧盯着自己
憔悴了许多
已经停了两个多月的药了,不知道能不能熬过今年冬天,梓忻和梓洺还小,马嘉祺在边很辛苦,耀文还是小孩子心性,苦了亚轩等他这么久……
真到了这时候又舍不得起来……
“丁程鑫。”
“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