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起床,房间门口贴了一张纸条。
看字迹就是佐助的:「我去训练了,妈妈去定制衣服了,桌上的早饭你自己热一下。还有放冰箱里的雪糕快点解决掉,省的招虫子。」
雪糕?一看是她最喜欢的芒果味的。
祈无语,这家伙表达关心的方式非要这么特殊吗?明明他们家除了鼬没人爱吃甜食,而且鼬不可能在。
祈心满意足地吃了美琴阿姨给她的早饭和佐助留的雪糕。
书房里走出来一个人,宇智波富岳看了她一眼。
祈瞬间紧张:“叔叔好……”
富岳点头,他觉得是不是自己太严肃了让她觉得他不好接近?刚才看女孩一眼就只是单纯担心她的身体而已,他都听美琴讲过了。
宇智波一族威严的族长感觉到自己并不讨小孩喜欢,难道说佐助也是因为这个和他关系远吗?
于是富岳道:“身体好点了吗?”
祈:!!!
她立马回答:“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富岳走了,依旧是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
祈在心里无端猜测,或许富岳叔叔只是看起来不好接近而已?
吃完饭的时间佐助就回来了。因为她本来起的就挺晚的了。
佐助看到她在餐厅,挑了挑眉。他以为,她或许要到下午才能醒。
“哈……喽?”祈打招呼。
佐助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深黑的瞳孔有些许紧缩,又带了点不开心。
他把手里剑收回忍具包,祈想着他可能会先去房间里放东西,没想到他径直走进餐厅。
佐助站着,略有些烦躁,顿了顿:“你怎么又晕了?”
原来他只是想问这个,表情那么丰富让祈真的很害怕他在思考什么啊。
祈甚至想不出一个像样点的理由,转而说起成功:“我都能救活鱼了,你看你要是受伤了我能治好你啊。”
“说什么傻话,你自己就先倒了还治人。”佐助不屑,想有很多话要说又无法开口。
“又没事,我倒了你还在就可以啊。”她满不在乎地回答。
“你这家伙,死亡又不是你说出来这么轻松,果然是个白痴。”佐助帮她收拾好餐具。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你自己根本就起不来吧?”
好像,确实如此。没力无法站起来。
佐助帮她收拾好餐桌,洗碗是不可能的,他上次刚摔碎了几个盘子。留着让妈妈洗就可以了。
“佐助,你觉得「死亡」怎样才是有意义的?”
“我没想过,或许我会在守护村子的任务中牺牲吧,你问这个干什么?”佐助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祈叹气,把手撑在桌子上:“因为我在学习救人啊!可是老师告诉我,有些人的死亡是必要的,是不能去救的。”
她其实听到暗部守则,死外面都没人收尸的时候手不自觉紧了一下,就算她看得多开,终究是害怕死亡的。起码现在她无法做到。如果有人在她面前死,她却无能为力,她觉得很可怕。
她不敢去想。人类终究就是一个胆小的生物,畏惧死亡几乎就是本能。
祈的眼神晃了一瞬,没有让佐助察觉。
佐助好看的眉眼皱起来,“死亡本身就是常态,只是有先后而已。”
确实,等到有一天,祈也会死。比起在任务中牺牲,她更希望寿终正寝,这是奢望不可能的事。
所以,她就转变了,倘若是为了重要的人,那也无所谓了。
两个只有六岁的孩子谈论这种不适合他们的沉重话题看起来有点难以置信,但是嘛,忍者的世界孩子都早熟。不考虑好将来会很棘手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重要的家人和村子站在对立面,你会怎么选择?”
祈抛出这个问题,她随意问的。看到佐助说为了任务而牺牲,她就很想知道他后面的做法。
“这个……”
一时间六岁的二少陷入了迷茫,从来没人问过他这么难抉择的问题,他之前只想变强赶上哥哥,仅此而已。
“我的家人。”他回答,“如果是这样,我也只想保护我的家人。”
他们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养育之恩和稀松平常的相处,这是他情感的来源,村子的守护是建立在他的家族的基础上的。
“你真是个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