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医生几天的调理,蓝曦终于醒了过来。为了安抚蓝曦的情绪,尽量不提别的事情,一有时间,就陪她出去逛逛、放松放松心情。在家形影不离地照顾了大半个月,叶琛也因为公务的原因,不得不离开去处理。
一天,突然有一个许久未见的人登门拜访,来人正是许多年前一声不吭就出国的金子穗。她打开蓝曦的房门,走了进去之后自顾自地找位置坐了下来。
“蓝曦,好久不见!”
“怎么?不认识我了?”
“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过来看你啊,其实我已经回国有一段时间了,只是一直没有联系你们。直到叶琛找到我,跟我说起了你的事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怕是也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那看够了吗?够了的话,请你离开。”
金子穗没有搭理蓝曦,而是自顾自地说。
“蓝曦,我是不是该说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呢?你知不知道叶琛他为你付出了多少?”“如果你是来当他的说客的,那你可以走了。”
“不,我不是来当说客的。我承认,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叶琛,就连出国了,我也会派人悄悄记录她的事情,所以我现在是想来告诉你这些年叶琛为了你到底付出了多少,而你又是如何伤害他的!”
“听说你一直惦记着洛杨?那你又知不知道那个伪君子对你都做了什么吗?真的是可笑,亏你一直把他当成一块宝,而他却利用你害死了你的父亲和母亲,你知不知道?你父亲被陷害入狱,他功不可没。你们一家的家破人亡,是他最精心的杰作,而遇见你、爱上你,也都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叶琛为了你,不顾家人的反对,一心想要帮助你的父亲,得不到家里的支持,尽管他是叶家大少爷,但别人还是不给他面子,处处碰壁,却仍然一次又一次地去求别人;为了不让你受到伤害,一次又一次自己单独去找洛杨理论,却被打得遍体鳞伤;为了保护你,他明白了,只有自己手中有权利,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所以他答应了他父亲的要求加入军队,继承他父亲的位置。可你明明是知道的,他的理想并不在沙场;在你父母亲去世以后,是他在帮你暗中处理那些想要陷你于危险的人。就这样,一直默默地在你身后陪着你,这些他有跟你提起过吗?想必没有吧。”
“其实很早以前我就知道叶琛喜欢的人是你,而你也喜欢着他。不过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他的眼里只有你。但是洛杨看穿了我的心思,便找上我,让我帮他追求你,当时我并没有答应。后来他又跟我聊了几次,最终我还是没忍住答应了他。为了让让叶琛对我有愧疚,也让你彻底死心,我跟洛杨设计了一出好戏,就是多年前你所看到的那个场景。实际上我和叶琛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一切只不过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
“后来事情败露,我无颜面再面对你和叶琛,于是就匆匆出国了。回国以后,我才发现,原来洛杨当初之所以会追求你,只不过是为了利用你去整垮蓝氏家族。而你却浑然不知,甘之如饴,想想都觉得可笑。”
“不会的,不可能,你说的都是假的,求你别说了。”蓝曦疯狂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她不相信,不相信陪在自己身边那么久、对自己那么好的人,竟然是害死自己父母的凶手。即使是事实,她也不愿意接受,一旦接受,就相当于是自己间接地害死自己的父母。
“还有,洛杨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孤儿,他是洛家的小少爷。你曾经认为的知心恋人,当你还在坚持不懈地找他时,他已经和顾家小姐成亲了,不过没关系,相信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吧。所以在这一场戏里,由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在扮演。”金子穗没有理她,只是一直在诉说着。
“叶琛为了你,甚至连性命都可以不要。而你呢?又是怎样对他的?误会重重、不相信他、伤害自己来逼迫他,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每一次伤害,都不是在伤害自己,而是在伤害他?”
“够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爱他,所以我不忍心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地被你伤害。我之所以告诉你,事项让你看清你自己和让你看清叶琛为你所付出的一切。话已至此,信与不信,都由你。”说完以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被大量信息撞击,蓝曦的脑袋开始隐隐作痛。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出声:“怎么回事这样?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晚上,叶琛回来后就猛地跑去找蓝曦,因为听宋琳说,今天上午金子穗来找过她,并且和她说了好一会的话,他担心金子穗会对蓝曦造成伤害,想着赶紧过去看看。看见蓝曦除了眉头上多了一丝忧虑之外,并没有其他事情后,叶琛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今天有没有好一些?”蓝曦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叶琛也当是正常。
“今天金子穗是不是过来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要相信她说的话。知道了吗?你饿不饿?我让宋琳送些吃的过来好不好?”
“好。”从醒来到现在为止,第一次,叶琛第一次听到蓝曦平静地回答着自己的问题。让他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蓝曦,你说什么?”他不相信地再问了一句。回应他的依旧是那一个字:“好。”
确定自己不是幻听后,叶琛立马让宋琳去准备一些清单的粥和小菜。过了一会,宋琳端着食物走了进来。
叶琛端起粥,询问道:“我喂你吧?”蓝曦点了点头。叶琛勺起粥,放在嘴边吹了吹,等到没那么烫以后,才送到蓝曦嘴边。叶琛一口一口喂,蓝曦一口一口吃,就这样吃了小半碗。
等到蓝曦摇摇头,表示吃不下了以后,叶琛才停下手。他拿起手帕,轻柔地帮蓝曦擦去嘴角残留的食物。经过后面几天的调养,蓝曦的精神也变得好起来了,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这天,叶琛正陪蓝曦在院子里晒太阳,这时蓝曦突然跟叶琛说起了话。
“叶琛,谢谢你,谢谢你一直以来的陪伴和照顾,真的!以前或许是我太任性了,都是我的错。没有好好听你解释,导致一步错步步错。还因此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对不起,你会原谅我吗?”蓝曦想了很久。还是把心里话讲了出来
“说什么呢?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怪的一直都是我自己,怪自己当初没有能力保护你。没关系,一切都还来得及,你还在我身边。以后我们都好好的就好。”
“好!”蓝曦闭上眼睛,享受这阳光撒在身上的温暖。又过了好一会,她再次开口。
“叶琛,我们结婚吧!”
“嗯!嗯?你刚刚在说什么?”叶琛猛地一下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蓝曦。
“我说,我们结婚吧!”蓝曦微笑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好!我现在就吩咐人去办,你等我。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叶琛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
“就按你曾经想象与我成婚的想法去安排就好。”
“好!”婚礼当天,叶琛几乎邀请了全城有头有脸的人过来参加婚礼。婚礼现场更是辉煌、华丽无比。
蓝曦身穿镶嵌了无数小晶砖的洁白婚纱,伴随着她的走动,摇曳发光;头上笼罩这白纱,纱下美丽的她,正等待着新郎为她揭起;手里洁白的捧花,也象征着他们之间的婚姻纯白无瑕。在神父和诸多亲友的见证下,许下了相守一生的诺言。
“蓝曦,谢谢你,谢谢你选择嫁给我,让我成为你的丈夫。”
“是我应该谢谢你,让我成为你的妻子。以后我们都要好好的。”
“好,都听你的。”
一年后。不知道为什么,蓝曦总是提不起精神,吃饭也没什么胃口。按常理来说,经过悉心的照料,她的身体已经和以前有很大的不一样了。叶琛每次询问她的时候,她都说没事。
这一次,叶琛直接就把医生给请到了家里。医生诊完脉后,喜笑颜开地对叶琛说:“恭喜恭喜,叶少帅,叶夫人是有喜了。”不仅是叶琛觉得不可思议,就连蓝曦都没想到自己竟然怀孕了。
在送走医生以后,叶琛把蓝曦抱了起来,还转了几圈,以此来形容他此时此刻激动的心情。蓝曦一想到有一条新的生命要被孕育出来的时候,也幸福地笑了,然后紧紧地回抱这叶琛。
可是越到后面,蓝曦的孕辰反应越来越严重,甚至有点危及到她自身了。叶琛直接请了医生常驻家里,以防万一。有了医生的加倍护理,蓝曦终于没有那么难受了。随着月份越来越大,肚子也越来越大。这让原本身体本就不太好的蓝曦,更是连床都没办法下,只能躺着养胎。叶琛一有空就陪在蓝曦身边,生怕她有个不舒服。
“叶琛,你要不要摸一摸?”蓝曦看着神情紧绷的叶琛说。叶琛看了看她,再看了看她隆起的肚子,在蓝曦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覆在肚子上面。肚子里的孩子好像感受到了父亲在抚摸自己似的,就踢了一下,叶琛似乎也感受到了,连忙缩回了手。然后对着肚子说:“臭小子,乖乖地,别让你母亲受累。”
蓝曦笑着看着他,问:“你怎么就知道是个儿子而不是个女儿?”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不能让你受累。”说完又去跟肚子里的孩子说教一番。蓝曦看着如此幼稚的丈夫,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他去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转眼就到了蓝曦生产的日期。从早上开始阵痛,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期间叶琛一直都陪在蓝曦的身边,握着她的手。
“怎么样?还好吗?实在太疼我们就不生了好不好?”看着因为疼痛而苍白了脸色的蓝曦,叶琛担忧地说。
“说什么呢?这是我们的孩子。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他生下来。你先出去吧,听话。”说完以后就吩咐身边的人把叶琛给赶了出去。叶琛还是带着一脸不放心出去了,以免她分心。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叶琛在门外也是焦灼不安,要不是门外的人拦着,好几次,他都想直接冲进去。就这样漫长地等待着,一道洪亮的婴儿啼哭,才打破了这沉寂的氛围。
还没等人出来,叶琛就直接冲了进去,拦都拦不住。他第一时间去看的不是孩子,而是蓝曦。看着大汗淋漓、脱力的蓝曦,满眼都是心疼。蓝曦还有一些力气,摸了摸他,示意他去把孩子给抱过来。在蓝曦的死亡注视下,他才不依不挠地去抱了过来。
蓝曦看了看孩子,说:“长得很像你。”叶琛并不认同,他觉得这个臭小子长得比较像蓝曦。
“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叶琛思考了一会,说:“叶兮怎么样?我的姓你的字。”
“叶兮?叶兮!嗯,很好听。就这个名字吧。”就这样,一家三口幸福地度过了一年。却没成想,事情并没有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夫人最近怎么样?”
宋琳有些犹豫,但还是如实相告:“夫人最近嗜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有时候一不留神,就睡着在椅子上,精神也是眼见的不好。”
“去把医生叫过来。”
“是。”宋琳便去请医生了。一会,宋琳就带着医生过来了。
“医生,我夫人的病情如何了?”
“自从夫人生下小少爷后,身体状况可以说是每况日下,加上夫人长期积累下来的新街没有打开,心情没有得到正正的释放,所以才会…………”
叶琛其实一直都知道蓝曦并没有真正的放下过去,不仅仅是对他的愧疚,还有对她父母的。尽管所有人都不会怪罪于她,但她始终耿耿于怀,郁结于心。虽然很不想问出那一句话,但为了能够清楚自己还能陪她多长时间,叶琛还是问了。
“那她……”
“多则一年,少则半年。”
“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叶琛还是不死心。医生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医生走后,叶琛就这样坐在一个地方,从早到晚。直到深夜,宋扬提醒,才反应过来。叶琛蹑手蹑脚地进入房间,本事不想吵醒已经熟睡的她,但蓝曦还是醒了。
“你醒了?”
“嗯,好像已经睡了很久了,想你和兮儿了。”她刚想起身下床,就被叶琛摁住了。
“你就在床上乖乖的,我去抱兮儿过来。”
“你会抱吗?他长那么大,你好像也没抱过他几次吧?”蓝曦倚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当然。”然后就去抱过来了。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蓝曦捂住扬起的嘴角。两人又看了好一会,叶琛就把孩子抱回摇篮去了,给孩子盖好被子后,就上床去了。
叶琛抱着蓝曦,蓝曦认真地看着他。“叶琛?”“
嗯?”
“没事,睡吧,就想叫你一下。”等叶琛闭上眼睡了后,蓝曦转过身,眼泪从眼角无声地流了下来。其实叶琛根本就没有睡着,在蓝曦转过身的那一刻,他就睁开了眼睛,深深地看着怀中的人,像是要深深地把她印在自己的脑海里,手臂也不由地收紧。
察觉到细微的动静后,蓝曦轻轻地拍打着叶琛的手,表示赶紧睡吧。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蓝曦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状况了,只是没有告诉任何人。有宠爱自己的丈夫和一个可爱无比的儿子,蓝曦顿时就觉得一切都足够了。
时光匆匆,转眼又过去了两年,蓝曦硬是等到了叶兮会喊母亲以后,才悄然离世。
一天,小小只的叶兮,又来书房找他的父亲。拉着他的袖子问。“父亲,母亲呢?”
“母亲不是和你说过吗?她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叶琛抱起自家儿子,认真地回答说。
“那母亲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兮儿都想母亲了,母亲有没有想兮儿呢?”叶兮奶声奶气地说。
“母亲当然想兮儿了,母亲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父亲,最爱兮儿的人了。母亲很快就会回来了,兮儿要快快长大哦,兮儿长大了,母亲就回来了。”
“嗯嗯,兮儿一定乖乖吃饭,不挑食,那样兮儿很快就能长高高了,就能见到母亲了。”叶兮郑重地点点头。
“乖!”叶琛摸了摸叶兮的头,目光却看向了远方。
又过了一些年,叶兮也上学了,也懂得了许多,叶琛觉着是时候跟叶兮说他母亲的事情了。于是,在蓝曦生辰的那天,叶琛带着叶兮来到了她的墓前。
墓前还放着昨天的百合花,没凋谢。可见叶琛几乎是天天带着她最爱的百合来看望她。跟她聊一聊自己有多么的想她以及说说儿子的近况。
自从叶兮上学以后,他就已经明白母亲是不可能回来了,只不过父亲从来都没有带自己去见。原因或是害怕自己会哭泣,质问母亲为何离我而去或不想自己那么快就知道母亲早早就去世了。不管是什么原因,看着眼前这个满眼泪水的男人,他也没有开口问些什么。
叶琛拿出手帕,温柔地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就像帮蓝曦擦干净脸庞一样,然后把新带来的百合换上。最后拉着叶兮在墓前上了香,鞠了躬。做完这些事情以后,就坐在一旁跟她聊起了天。
“蓝曦,我带兮儿过来看你了。你之前交代我,别让他知道你早就离开了的事实,我做到了。现在他已经上学了。你快看看,兮儿是不是越长大越像你?”说完以后转头又对叶兮说:“兮儿,这就是你母亲。”
叶兮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那人满面笑容、优雅而又温柔的样子,再与记忆中的人重叠。是了,这人就是自己的母亲。再想想母亲躺在冰冷的土地之下,叶兮一下子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叶琛起身上前紧紧地抱住他,用手擦干净他的眼泪。温柔地对他说:“兮儿,你母亲还留了一封信,我现在就把信读给你听。”
信里的内容是这样写的:叶琛,不要伤心,也不要难过。其实我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了,能够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能嫁给你,成为你的妻子,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件事。
你的事,那天金子穗都告诉我了,对不起。想当初,在看见你们两在一起的时候,我承认我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在那一段时间里,是洛杨陪在我的身边,给我温暖、给我安慰。当他再次提出要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因为那时的我已经认定了你和金子穗在一起了,就算不是,你也该对她负起责任。
当一个人的心死了,是没办法再重新燃起来的。后来的我之所以执着于寻找洛杨,把一切都好归咎于你,是因为那时的我身如飘絮,只想找一个自己最亲近的人作为依靠。那时你我二人的误会还很深,一见面就是剑拔弩张的,所以你并不是第一选择。
自从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才发现自己竟然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我也知道你后来并没有放过洛杨,我也知道你那是替我不甘,帮我出一口气。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再后来当我知道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的时候,我细想了一下过往,前半生我都在用自己来惩罚自己和你,那么就让我用仅剩的余生去弥补你吧,同时也弥补我们曾经失去的青春。也许时间不会很长,但应该也足够了。
当我知道我怀孕了的是时候,我真的很开心,你知道吗?我们有孩子了。但是医生说我的身体并不适合要孩子的时候,我是有多难过。但是我依然坚定地选择留下他,还让医生保密,不告诉你。
当他在我的肚子里一天天长大,开始用踢我的方式来回应我的话得时候,你都不知道我那时有多幸福。等到兮儿出生,在我眼皮子底下一天一天地健康长大时,我竟舍不得离开了。特别是当兮儿喊出那一句母亲的时候,我恨上天为什么不能再给我多一点时间?我知道,我终究是不行了。我希望在我走了以后,你能够好好的,不要伤心、不要难过。
你要记住,把我们的兮儿教育成有思想、有抱负、有理想的人,就像我们当年在课堂上激情澎湃、充满理想与抱负的年轻模样一样。叶琛,我爱你!如果人生如初见该有多好?如果有下一辈,我一定会牢牢抓住你的。
兮儿,我是母亲。母亲可能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没有归期。所以不能在你身边陪着你成长了。希望你不要记恨母亲,好吗?其实母亲也很想很想陪兮儿你长大的,但母亲也是迫不得已的,请你原谅。同时,母亲还想要嘱托你一件事,就是替母亲好好照顾父亲,好不好?
虽然母亲没办法陪你在你身边,但是当你想母亲的时候,你就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星星在,母亲也在。母亲爱你,很爱很爱你!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两个要认真吃饭,按时睡觉,好好照顾自己。我爱你们,很爱很爱你们。
信就到读到这里为止。叶兮听完以后,胡乱地擦了一把眼泪,然后郑重地走到墓碑前,用最坚定的语气说:“母亲,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父亲的,我也会乖乖的。只是想你了!”但最后一句话只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出来。
叶琛并排站在叶兮旁边,对着墓碑说:“放心吧,一切有我!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兮儿,我们走吧!”
“好的,兮儿以后再来看母亲。”
在他们回去的路上,天空下起来鹅毛细雨。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