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娉重重的把碗筷放下了,看着眼前自己的女儿“为什么?”
幸念低下头咬咬唇,慢慢开口说“他们在学校说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解释了他们也没有听,我害怕他们,害怕进学校,我想转学,妈。”最后一句带着祈求的哽咽声。
邓娉说“小孩子,都是闹着玩,宰相肚里能撑船,你不能玩不起啊。”
她看着碗里的米饭,小声嘟囔“他们的样子不像开玩笑。”
邓娉说“不管如何,你明天还是要去上学。快点吃,吃完收拾了,小湫要醒了。”
吃完之后收拾东西,洗漱好然后把她的日记本拿了出来,写下:我不喜欢成晟,恶心。
谢谢江岸生。
随后,躺在床上,看了一下闹钟八点四十七了,这个点该睡觉了。
她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没有九点以后睡过觉,可是今天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听着秒针转动的声音,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九点五十了,她还没有睡着,外面突然下起雨来了,她看向窗帘,听着下雨的声音,还有汽车鸣笛,十一点临近十二点钟,多终于有些睡意,慢慢才闭上眼,睡着了。
另一天起床,还是邓娉叫她起床,幸念故意磨时间,干什么东西都很慢,就是不收拾书包,邓娉看着她说“磨蹭什么,快点,要迟到了。”
她看着书包,说了一句“我不想去学校。”
邓娉朝她走过去,去拧幸念耳朵,她紧紧咬着唇不吭声,任凭邓娉拧她耳朵。
随后又扇了她几耳光,特别响,不知道是响声惊醒了卧室的婴儿还是怎么样,大哭了起来,邓娉拧了一下贝念的胳膊,又朝她屁股上踢了一脚,对她说“赶紧死去上学,别等我发火。”
幸念只能背上书包,磨磨蹭蹭回到学校,去学校的路上,一直在掉眼泪,可以看到学校大门的时候,贝念从兜里掏出纸巾,擦了鼻涕,眼泪,停下脚步,揉揉被拧的很疼耳朵,搓了搓被扇发热的脸颊,拍了拍被踹的脚印,随后做了深呼吸,心情放松。
走回班的路上,她经过别人时听到关于她的“谣言”,嘲讽的语气,戏谑的眼神,就像一把从冰窖里拿出的小刀,在贝念心划过,一道又一道,不见血,但很疼。
路过一块玻璃时,贝念把玻璃当镜子,停下脚步,看着玻璃的自己,她笑了一下,真丑。
贝念走进班里,尽量让自己接受他们的目光,贝念回到座位上,刚好任课老师来了。
江岸生微微皱了一下眉,贝念女同桌跟她很小声的说了句“贝念,你的耳朵脸颊那边有血。”
贝念歪了一下头,那个女同学拿卫生纸直接按在贝念的伤口,贝念没有感到多疼。
那个女孩松开手之后,贝念对她说谢谢,那个女孩对她说“我叫田玉。”
贝念笑笑,前面的老师,开始敲着黑板说“下面的同学啊,不要搞小动作,也不要咬耳朵,你们自以为是的躲过了,可老师都看见了,收一收。”
贝念慢慢坐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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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过去了,贝念这件事大家忘的已经差不多了,几乎没有提起,贝念也不会在跟邓娉说转学的事情。
从那以后,贝念和唐糖再也没有讲过话,谣言慢慢被大家淡忘,唐糖主动找过贝念,贝念都当做一团空气没看见。
一半个月后,唐糖转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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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学满校园的流言蜚语,大家都无尽的嘲笑,伤害,用言语攻击。后来被大家淡忘,最初的拥始者也只是觉得自己在开一个玩笑话,没有人会把它放在心上,只有被害人永远无法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