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碎

邓娉回来了，之后再也没有出去打工，她带着幸念和爷爷奶奶分开住了。幸洛在家也没待几天，就走了。

已经上二年级的幸念，寒假住在伯父家一个星期，因为邓娉听说幸航安在外面工作受伤了，就把她放在伯父家里。

邓娉把幸念接回家里，邓娉一脸憔悴的做着晚饭，幸念在饭桌上摆弄着幸洛前两年送给她的娃娃。

她端着幸念最喜欢吃的土豆炒肉放在桌子上，幸念把娃娃收了起来，放在旁边，趴在餐桌上闻了闻“还是妈炒的好吃。”

邓娉看着幸念，拿筷子敲敲她的脑袋“没有尝怎么知道。快点吃，别烫着了。”

幸念夹了一个土豆片吃掉了，“好吃。”然后扒了一小口米饭。抬起头看向邓娉，给她夹了几片还有肉放在米饭上“妈，多吃。”

邓娉看着碗里的饭菜发了一下愣，然后慢慢的吃了起来。邓娉边吃边问“年年，在伯父家怎么样？”

幸念有些犹豫但还是告诉邓娉“妈，我跟你说，幸璐尿床，都比我大七岁，还在尿床，她还把她尿湿的地方让我睡，别扭死了。”

邓娉没有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幸念，而是继续吃着碗里的饭，平淡的说“她是你姐，你借住在别人家别人都没嫌弃你是个麻烦，你还嫌东嫌西的。还有她不叫幸璐，她是你姐。”

幸念小声说了句“切，又不是亲的。”

邓娉没有听见，幸璐又继续说“幸…姐…总是喜欢在睡觉的时候碰我，她跟我说她冷，想暖暖，但是伯父又老是让我亲他的脸。”

邓娉拿筷子晃了一下“摸你哪里？”贝念指了指自己的胸脯和身下。

邓娉用筷子打在她的手上“有病？发癔症了？你伯父和你姐这样是喜欢你，说明你讨喜噻。”

幸念手背有一道红印，眼泪有层雾水，大声的朝邓娉喊“才不是，她亲我脸嘴，墨我柔我亲我，我恶心，我讨厌这样！”

最后一幸念几乎是抱着头尖叫起来了。

邓娉摔了筷子，撕着幸念的头发，扇了她一耳光，骂她“见妮子，狼心狗肺，不识好歹。”

把幸念一脚揣在了地上，幸念蜷缩着身体，任邓娉踢她的背踩她的脚，变打边骂“我他娘的什么罪，男人男人腿折了，孩子孩子瞎话兜子。”

幸念躺在地上看着凳子上的娃娃，慢慢的越来越睁不开眼睛。

邓娉打着打着也泄劲了，看着地上的幸念，用脚踢了踢她“别装了。在装我就继续打你了。”

发现躺在地上的人没有反应，邓娉蹲了下去，扒过幸念的脸，她的鼻子正在流血，邓娉拿了纸巾给她收拾干净，换了一套新的衣服，打了一个出租车，带幸念去了小诊所打了点滴。

大夫看着小女孩摸了摸额头，有些低烧，“怎么回事啊？”邓娉扣着指甲支支吾吾“我在做饭，听到声音后，出来就看见她躺在地上了，可能应该是低血糖吧……”

大夫指责了几句“你这家长当的心真大，小孩有点低烧，打三瓶点滴。”

邓娉急急点头“好的大夫，麻烦了。”

之后的每天，幸念变得不在分享，几乎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在睡觉之前，一直在想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一直到某天在书中看到了一句话，才得回答自己。

那一年她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