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狗子想离开的时候发现了自己失踪一天的三姐,家里人都还以为三姐和小菊姐在一块躲懒呢!往常有什么不想做的事,他三姐就是这么做的,一天到晚躲在小菊姐的家里。
“三姐,你怎么在这里?”
紧接着又问。
“三姐,你爬了谁家灶塘里睡觉了?”
牛秀玉掏糖的手一顿,疑惑的摸着自己粗糙的脸,纳纳的问。
“怎么啦?怎么啦?”
想着自己这张粗糙又不白的脸,这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她就不用活了。她自己多多少少有那么值一点颜控的。
狗子已经捧腹大笑起来,弄的牛秀玉捏了捏手,怎么回事儿?手有点痒,想揍人!
一路上都在狗子刺耳的笑声里度过,他也知道了自己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拆上了锅灰,黑乎乎的。引来一众原本,挥泪如雨的村民注目,纷纷从田间地头抬起头来看看热闹。
她一忍再忍,现在是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扯起温柔的笑容,拉着狗子她就蹲下来,摸了摸狗子肚子,语气关切的问着。
“狗子,肚子疼吗?”
狗子,总觉得这个温柔三姐透着股可怕的气息,可能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二狗,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有一种人是笑里藏刀。
下一秒牛秀玉按住狗子把自己有锅灰的脸,贴在狗子今天还算干净的脸上,狠狠的一擦,留下一块黑色印子,另外一边照样复制。
看着目瞪口呆的狗子,两边脸上同样有着锅灰,满意的松开手,拍了拍手掌,迅速的逃离了作案现场。
心里得意,小样看你怎么嘲笑自己!
狗子哇的一声就哭了,然后冲回了家里,找到了正在菜园子里拔草的奶奶钱氏。
钱氏在菜园子埋头苦干,就听见一阵哭声由远及近,然后一回头自己乖孙在哭,起来一边捶腰,一边问。
“是哪个不要脸的贱货,居然欺负我的乖孙,告诉奶奶,奶奶去给你骂死他不可,是不是村尾的二狗打你了?”
钱氏挥舞着还没来得及放下的野草。
“呜呜呜,是…,是三姐,她奇虎窝—嗝!”
说着就打了个哭嗝。
“三丫头?”
钱氏疑惑道,因为平时没见三丫头欺负过狗子,在想是不是狗子骗自己?
看着奶奶好像不太相信自己,他十分肯定的告诉她。
“就是二姐!”
“她自己脸抹了锅灰,还把我脸抹上了!”
钱氏听了有点子生气,这三丫头怎么越活越回去?如今开始和小孩子叫起劲儿来了。
“你等着三丫头,她这是反了天了!看奶奶我怎么收拾这个憨货!这个败家玩意,真是不省心!”
看着气势高涨的钱氏要去拿棍子,狗子立马阻止。
“奶奶,您骂一顿就好了,这打人可是个力气活。”
钱氏立马扔了棍子,朝着院子走过去,牛秀玉刚好洗完脸,把水倒了。
钱氏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牛秀玉打断了,顺便看了一眼奶奶背后狐假虎威挺着肚子,高高抬起下巴的狗子。
“奶奶,你来的正好,我有事和你说。”
钱氏接口说。
“ 什么事儿?”
“明天我要去江府上工,已经签了一年的短契了。”
钱氏本来还要说几句,不要欺负弟弟的话,结果听到这个消息,就直接忘记了。
狗子直接在背后看着他奶奶前一秒铁面无私,后一秒直接投靠敌军!
江家村里称得上江府的,只有江大善人的府邸,江大善人不是本村人,是五年前搬过来的。
他本人经商,随着本县县尊大人过来的,当然他可不是县令大人亲戚。
只是刚好同年他大哥调过来做主薄,他一家子就过来了,搬来乡下是为了妻子养病,也为了避开县里的一些不干净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