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世间,情爱二字从不区分于性别。
左之敬年幼时曾遇见一个少年,明媚的样子惊艳了他往后所有的时光。他只是个野孩子,至少在中书令左光禄左大人找到他之前,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从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从乡野到京城的路上,赶车的车夫向他细细言说了自己的身世。
昔日左光禄尚未成中书令之时,被派往洛阳辖内一个小地方做官,酒后乱性之下才有左之敬这个孩子。可当时被凌辱的村妇自觉无颜存活,而选择投水了结性命 左之敬被一户农家收养,左光禄也是耗尽心力才打听到左之敬的存在。
高门大户的规矩向来是严苛的,幼时的左之敬还不像现在这般能言会道,免不了惹左光禄生气。别看这左光禄素日平易近人,可私下却是个暴虐无道的人。若是自己有一丁点不合他的意,那沾了盐水的鞭子便会一记一记的抽在自己身上。因为怕左之敬身上的伤痕被外人瞧见,做了弹劾他的证据,每每打完左之敬后,那种抹在伤口上会奇痒无比,但是却能极快修复好伤口的药总是会擦在伤口上。左家那个他名义上的太祖,整日吃斋念佛看起来慈眉善目,实际上心肠恶如毒蝎。整日开口便是,你这下贱坯子,莫要玷污了我左家的门面。下人们向来是踩高捧低的,又是瞧得懂主子脸色的人,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对左之敬。冷饭馊食很是常见,冬日里的炭火也经常被苛扣。自己身边用来装点门面的小厮,也是个看人下菜的主,常把自己锁在屋内,他出去吃酒。
这样的日子向来是没有光亮可言的,且永远都看不到尽头。左之敬就这样,不愿臣服但又不得不臣服,在这样痛苦的日子里挣扎了很久。
他本以为日子就会这样过去,但忽有一日,一束明亮的光射进了他漆黑的生命之中。他顺着那束光望去,原是一个比初春旭日还要明亮的少年。
那少年生的俊美,但眼神却无比坚毅。边塞的风沙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到添得几分男子气概。眉眼之间,左之敬发现,那少年与自己竟有几分相似。原来他就是左家的大公子——左之旭。与一般的世家公子不同,这左之旭并非浑噩度日的家伙,小小年纪就同大将军戍边,保家卫国。
“你是之敬?”
这是他们说的第一句话,一句足以温暖左之敬余下所有岁月的话。那样和煦的目光,那样温柔的语气,那双带着薄茧但却宽厚有力的手,每一样都刻在左之敬的心中永不褪色。
左之敬望着那双眼睛,呆呆的点头,他看到那张脸上绽放出一个温暖的笑,再一次呆住了。他仿佛在那一刻看到了神明。
“大少爷,你可想死奴了。”
神明跌落神坛的那一刻,左之敬是不敢相信的。他拼命的堵住了那扇门,仿佛里面的声音只要不传出来,那他的神明就不会破碎,不会跌落。
可,那扇门还是开了。
左之敬看到衣冠不整的左之旭,还看到了,京城里赫赫有名的伶人——陌喜。他光滑细腻的手上拿着的是左之旭的腰带,而左之敬头上胡乱绑着的,是他的束带。
“之敬?”
左之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扇曾经带给他无数快乐的门,他的两条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回自己房间的路那么短,但他却觉得无比的长。他眼神空洞,仿佛有什么东西消失了一样。
“走水了,走水了!”
一场大火烧了中书令大人的宅子,还烧死了他的能文能武的大儿子,可中书令大人却没有报官,甚至连追查都没有。
在大火的第二天,中书令的小儿子被秘密送往了左家在洛阳的宅子。
(幕后花絮)
南柯的碎碎念(踹了一脚地上装死的作者)喵的,你干嘛呢?
作者的碎碎念(装死)
作者的碎碎念ing
南柯的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