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闭嘴!”
江澄走下台阶,先是对韩宗主行了一礼,而后面向江枫眠和虞紫鸢。
江澄“父亲、母亲。”
江澄“江氏弟子在外闯祸,也是儿子作为江氏少主没有约束管教好。”
江澄“儿子自请代师兄弟受罚。”
十二三岁的少年,稚嫩的脸上已经有了沉稳的模样,看着儿子如此,虞紫鸢第一个反对。
虞紫鸢“那怎么行?”
虞紫鸢“谁犯下的过错,自然该是谁来承担责任!”
江澄抬眼看向一直护着自己的母亲,却仍然是不容置疑的倔强。
江澄“母亲,我为江氏少主,这莲花坞任何一人犯下的过错,都理应由我来承担。”
他迎着江枫眠的欣慰,虞紫鸢的不甘,赵宗主的震惊,和包括魏无羡在内的师兄弟的愧疚眼光,子然而立。
明明还是个孩子,却已然能看出未来宗主的模样。
江澄的目光与魏无羡对上,幽然说道:
江澄“就算那犯错之人自请离开江氏,未经宗主允许,也永远是江氏之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江氏的养育之恩未报,由不得他自己做主。”
他移开目光,沉声喝到:
江澄“来人,请戒鞭!”
大厅中,所有人都没有出声,只有戒鞭落在皮肉的声音,打在每个人心上。
江澄面不改色,笔直的站在厅堂的最中央,任由戒鞭落在身上。
五十戒鞭一过,赵宗主得了公道,匆匆告辞。
仅剩江氏之人在场,魏无羡几乎是扑倒江澄面前,却怕弄疼了他而不敢靠进,眼圈已经红了。
魏无羡~“江澄....”
他六岁被接到江家,虽然江澄一向是这样严肃而不苟言笑的样子,虽然对他总没个好脸色。
可他就是能感受到江澄对他的好和维护。
为他送走了他喜欢的小狗,带他融入师兄弟之间。
师姐做的好吃的永远给他留一份,每次虞夫人对他冷嘲热讽时也都是他出言制止......
魏无羡心里清楚,江澄是真的把他当做是一家人。
江澄看着魏无羡微红的眼圈,轻轻怔了怔,却很快又恢复了那副不近人情的样子。
江澄“你们是江氏子弟,有我在,就不会由着外人惩戒你们。”
江澄“但错了就是错了,今天你们几个参与此事的,每人自领十戒鞭。”
看着师兄弟们红着眼圈却甘愿去领罚,江澄心里突然闪过一丝茫然。
若是当年的自己也有今日的觉悟和担当,又如何会任由魏无羡带着那群温氏老弱在外流浪,最后死无全尸?
终究是他错了。
若是那时父亲还在,哪怕是跪在祠堂请罪,魏无羡也定然是要赖在莲花坞不肯离开的。
父亲走了,姐姐走了,他没有家了,魏无羡也没有家了。
江厌离看着江澄背后纵横的鞭伤,用袖子拭去眼角的湿意,小心而轻柔的帮他上药。
江厌离“阿澄怎可如此不爱惜自己......”
江澄最是害怕江厌离的眼泪,本不想让她帮忙上药,却拗不过她,只得乖乖趴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