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向,俗称不知啥玩意向,很渣就是了 戳雷慎入 比较意识流
写的很拉,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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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他又一次从梦境中惊醒。
冷汗从他额角密密麻麻渗出,铺天盖地的窒息感使他不停的大口喘粗气。他紧紧攥住心脏口的单薄布料,无法忽视的绞痛传遍他的神经,使他禁不住的痉挛。他坐在床上的身躯紧紧绷住,在死寂的屋中甚至能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响。
“喂……你也能看见吧。”那个细柔的女声宛如弯曲的魅蛇,悄无声息的缠绕在他耳边,哪怕已经从梦境中清醒也完全无法退散。
他能感受得到那几乎要穿出胸膛的紧张感,他无法用语言形容这种感觉,但密密麻麻的刺痛已然将他紧紧包裹,宛如被密不透风的网层层围绕,让他只能在这致命中渐渐被窒息收拢。
噩梦又一次开始了,盘旋在心头难以消去。他能透过他被绷带覆住的眼,看见那一片血色的宛若彼岸花盛开的世界。扑面而来的黑色轿车刮卷刺骨的寒风,宛如脱缰的猛兽咆哮着向他袭来。他却只能怔怔的看着黑暗将他的身躯裹挟,隐隐绽开猩红的血花。他无法动弹,只能望着近在咫尺的黑暗中那诡秘莫测的死神的笑脸。而除此之外,还有一抹鲜亮的倩影在暗处低低的轻笑。那轻柔的声音贯穿他的耳膜,在他心里不停地回响。他曾极力伸出手想要触碰那抹影子,就好像触碰她已成了心中无法消散的执念。而那少女的倩影却总是在他的双手即将到达之际消散,化作飘零的粉末,在黑暗中悄然消逝,不留下任何踪影。
“啊,神啊……求求您……”他绝望的呼喊着,沙哑的声音转化为喃喃的低语。很快又消散在冷风里。
“不要……带走她。”
【1】
“这是你本周第三次来我这里了呢,克拉克先生。”
面前的女人身着典雅的修女服,精致的容颜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那长而柔顺的发被她挽成麻花状,随意垂落肩头。她带着亘古不变的笑容望着面前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不着痕迹的露出些许探寻的目光。这个男人无疑是神的忠实信徒,但与那些虔诚祈祷的人们不同,他总是将自己的情绪隐藏于那被布笼住的眸子中。他习惯性的沉默着,唯有此刻低头祈祷的诉求能隐隐昭示着他心中些许的不安。
“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吗?克拉克先生。”女人又一次询问道。她有着良好的耐心与温柔的性情,这也正是每个来到教堂的人会对她赞赏不绝的原因。她总能够从善如流的应对各种各样前往这里祷告的信徒们所倾诉的问题,以自己绝佳的劝导能力帮助他们排解心中的困惑。
这无疑是一个美丽而又强大的女人,如若不是她已有婚配,自上而下的追求者定会络绎不绝。但面前的男人却让她感到了些许无措感。这个人每次来到这里,总是仅仅自做祷告,或是在自己耐心的询问中留下意味不明的话语后便匆匆离开。她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焦虑,却不知从何开解。而遵循神的旨意,她会认真对待每一名虔诚的信徒。
“女士……”面前的男人终于开了口,声音低沉喑哑,宛如黑夜中低低发声的幽灵。他是斟酌着的,正是这样的犹豫让他对于自己的遭遇难以启齿。片刻之后,他低低地询问,“你可曾……一直做一种噩梦?”
“依然是梦境的事情吗?”女人微笑着问道。这个让她记忆深刻的先生每次前往教堂祈祷,在自己耐心的询问下吐露出的困扰都与梦境相关。在得到对方点头肯定后,她轻轻的思索起来。她认真思索的模样优雅动人,此刻,悄然莅临的阳光透过洁净的窗倾洒于她的身躯,如若是寻常男人望见,想必定会产生心脏漏跳的感觉。
许久,女人斟酌后轻轻开口∶“如若是噩梦的话,我的确做过呢……但并不会一直重复一样的噩梦,毕竟……”她斟酌了一下,温婉的笑了,“如果那种梦一直不停的话,对我而言也太恐怖了。”
伊莱·克拉克抬起头,虽有布蒙住双眼,但女人能感受到他格外认真的视线。他低声询问∶“可否冒昧问一下……女士,您做了什么样的噩梦?”
女人对于他的询问并没有避讳,她注视着他,缓缓的说∶“我啊……我梦见我的丈夫,把我和他自己,杀死了。”
伊莱·克拉克的表情有了些许的凝固,而女人很快就察觉到了对方的僵硬,立马笑着打圆场∶“对不起,克拉克先生,是我的不好。其实呢,我与我的丈夫感情还是很好的。也许只是我那段时间压力有些大吧,不过这只是一个梦境罢了,请不要介意。”
“不会……”伊莱·克拉克许久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无法形容自己听到那一句话时控制不住的僵硬感从何而来,他也无法用语言来解释他那一刻自内心涌出来的那种陌生而又似乎格外熟悉的感觉。他顿了一会,询问道,“实在不好意思,能请您稍微具体说一下那个梦境吗?”
女人似乎在思考,许是梦境有些久远,让她此刻想不清细节。一会后,她开口∶“先生,我也不是记得很清楚了。但我依稀记得,是我的丈夫将我杀了后再自杀的……哎呀,这可真是一个噩梦呢。”
望着对方凝重的表情,女人有些迟疑。她害怕自己讲出来的话会将面前这个沉默的男人吓跑,于是又一次试图以轻松的话语打破沉默∶“话说回来,克拉克先生。我家的先生与您有些许相似呢。他这个人啊,也是话很少,让人很难懂,但是却很温柔……啊,克拉克先生,这真的很巧呢。”
当伊莱·克拉克又一次抬起头时,女人轻轻绽放着笑颜。她明明是处在阳光中,但此刻却被晦暗的阴影镀了层森冷的边。她仿佛居于明暗的交接,又仿佛朦朦胧胧宛如虚影。她的笑容如此飘渺,不真实得宛若从未存在。而她轻轻吐露出来的话犹如重磅炸弹,一字一句在他心头炸开,绽放一朵朵猩红的血花。
“我家的先生……他也唤作伊莱呢。”
一瞬间面前的女人仿若在光影交叠中化为无数碎片,周遭在一瞬之间被黑暗吞噬至尽,冥冥中只有一抹淡淡白光在他面前闪烁,勾勒出一位少女恬静的笑脸。那挽起的柔发,那精致而又让他充满怀念气息的容貌,在一片光晕的模糊中如花一般悄然盛开,却又在转瞬凋零消逝。他颤抖着伸出了手想要触碰,却又一次在即将碰达之际与其错别。他愣愣的望着面前的虚无,那双被布蒙住的眼中透着谁也望不见的茫然。他低低开口,喃喃的声音细若蚊吟,仿佛是在求证一般的询问∶“你……是谁?”
“不是哦。”那个轻灵的女声又一次在他耳边响起,宛若夜魅响起的一段轻吟。似乎有人附在他身上低语,那轻轻的声音透着森冷的寒气,将他的心夺去。而那经久不散的梦魇此刻就在他身边低声的笑,冷冽的钻进他的身躯。他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无法动弹,没有了任何反抗的余力。
“她啊,可不是你的菲欧娜哦。”
一串银铃般清脆而又透着悚然的笑声又一次回荡在他耳边,他宛若雕塑的身躯依旧无法动弹,只能睁大眼睛望着面前的一片黑暗。直到那笑声一点一点的破碎,那模糊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万物又重归寂灭,周围暗了下来,四周又一次恢复到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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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快被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