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天气变热了,给花草浇水的次数要更频繁了些。沈渔拎着喷壶到阳台上去。
把玻璃门推开,室外的热气蜂拥而入。刚出去,浑身上下就被炽热包裹。外头像另一个世界似的。
正值正午,阳光最为刺眼。沈渔只好一直低着头,这倒让她看到个染了整头白或金色的小子。
晃眼的很。
……
沈渔在用牙签又再戳了一块西瓜送进嘴里后。父亲沈建华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来。
沈建华“囡囡,家里没酱油了。你到抽屉里拿点钱,去买瓶回来。”
沈渔“好。”
沈渔从抽屉里拿了钱和钥匙,穿着拖鞋就往外走。正巧去天台上收床单的母亲冯琴回来。
冯琴“囡囡,换个鞋去。穿着拖鞋你不会走,到时候弄的一脚黑。”
沈渔“麻烦。就几步路而已。”
沈渔下楼,在楼梯转角处看见了,往下一层的人。这回离的不远,沈渔看清了他的头发是金色。
个很高,人很瘦,还很困。
……
沈渔拎着酱油上楼的时候,在楼梯口就听到了很大声响。门没关,沈渔用余光就能看到里头。
大概就是做父亲的把儿子往地上揍。
沈渔“……”
沈渔就奇了怪了怪了。
别人都是拼了命的把丑事往家里掩,他倒好。门也不关的,好似生怕别人家在不知道他打儿子。
沈渔是家里的独生女。又是父母老来得子,那自然是被宠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
自然是不能理解做父亲的为什么要把儿子往死里打的。这种情况还是她第一次见。
沈渔加快了上楼的脚步。
沈渔“妈,咱们家跌打酒,万花油什么的搁那放着呢?”
冯琴“好好的,你找跌打酒,万花油做什么?走楼梯摔着了?”
冯琴从沈渔手里接过酱油,顺道扫过她的腿。
沈渔“我有用,但不是给我。”
沈渔拿了万花油就快步下楼,每一步都响的很。
她回到去的时候,门倒是关上了。沈渔敲了好几下门,听见脚步后,把万花油放地上转身就跑。
沈渔连跨几阶楼梯,还差点摔倒,颇有落荒而逃的感觉。心跳加速,仿佛她真做坏事去了。
上回干这事,已是许多年前了。好像溜的也没有这么狼狈,然后比起怕被发现,是兴奋更多。
现在倒是像做贼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