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变

“嗯，我知道了。”

　　在克拉克有些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大堆后，蝙蝠侠回复道。

　　“所以，复联那边没有告诉过你格温德琳的身世，对吧？”

　　明明是疑问，在布鲁斯的嘴里就变成了肯定句。

　　“我只知道格温达身体不好……难道还有隐情吗？”超人疑惑。

　　蝙蝠侠沉默了一下，言简意赅地告诉了克拉克格温德琳的来历，以及她的朋友们。

　　“所以，你见到的这位贝尔菲戈尔，应该也是她那些有特殊能力的朋友之一。”蝙蝠侠总结道。

　　而且根据超人的话里透露的信息，贝尔菲戈尔的能力应该和催眠有关。

　　这让蝙蝠侠想起了至今仍在医院里昏迷的企鹅人和他的手下们。

　　明显不属于萨麦尔的能力。

　　莫非，那时就已经出现了吗……

　　看来针对格温德琳的档案又要增加了。

　　超人听完了小姑娘的事情，又震惊又难过，对于贝尔菲戈尔的存在也不那么抵触了。

　　可是——

　　超人又期期艾艾地说道：“抱歉，bat，我的身份被贝尔菲戈尔发现了……”

　　蝙蝠侠：“……”

　　猜到了呢。

　　毕竟他自己的掉马也猝不及防，何况是超人这个缺心眼。

　　“我可以补救的……”克拉克弱弱地辩解，想要挽回自己在队友面前的形象。

　　“知道了，你就和特洛伊小姐正常相处吧。”蝙蝠侠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点愠怒，“那个叫贝尔菲戈尔的，多小心。”

　　“噢噢好的。”超人愣愣地结束了通讯。

　　而此刻，拉上窗帘的昏暗房间内，格温德琳还在香甜地睡着。

　　赫利俄斯的声音听起来冷冷淡淡：“你知道怎么做的，对吧？”

　　拥着少女的恶魔突然睁开了银色的眼眸，眼底没有一丝睡意，笑得漫不经心。

　　“当然，”他说道，“对于异变的灵魂，我们一般都给两次机会，希望她能足够识趣。”

　　“那明明是最不可能异变的灵魂碎片。”赫利俄斯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感慨，“我之前还以为会是萨麦尔或者你呢。”

　　谁能想到两个恶魔一条忠犬一条奶狗，还一肚子坏水。

　　“我也挺意外的，”对于赫利俄斯的话少年并不生气，他轻轻地把自己的手从格温达的脖子下面抽离，垫上了松软的枕头，用温柔到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说道：

　　“所以。绝对不可以让格温达知道。”

　　那可是格温达的【善良】啊。

　　本该是迫不及待回归的，最理所当然无可挑剔的属于少女的一部分，如今却躲躲藏藏避而不见。

　　是比代表光明的赫利俄斯还要让人感到温暖的灵魂碎片，居然会成为异变的叛徒。

　　“真是……不可饶恕啊。”贝尔菲戈尔留下一个幻境后，瞬间消失在了房间里。

　　格温德琳脑海内的赫利俄斯看着恶魔离开后，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酒店大楼外的超人身上。

　　超人的视角里，抱着格温德琳的少年微微动弹了一下被压得有些发麻的手臂后，又陷入了梦乡。

　　他纠结了一瞬，终于收回了视线，转身向远处听到呼救声的地方飞去。

　　算了，还是等他们醒了以后再询问吧。

　　赫利俄斯见超人离开，便撤去了幻境，毕竟在里面待久了对格温德琳的身体不好。

　　黑发少女侧身独自一人躺在宽大的床上，一张原本白皙的小脸睡得通红，她突然蹙了蹙眉，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好像做了什么噩梦一般。

　　但终究还是没有醒来。

　　“红头罩？”萨麦尔问道，一双猩红的眼眸里是戏谑的笑意，“这可不是一个好名字。”

　　让他想想，啊哈，这可不是小丑曾经用过的称号嘛？

　　“我觉得很好。”杰森摆弄着他珍藏的木仓支，尝试着对准了萨麦尔。

　　“这是什么新开发的玩笑方式吗？”萨麦尔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挑了挑眉，“我好害怕哦。”

　　胡说。

　　杰森看着全身放松的男人，不悦地抿了抿唇。

　　他看不透萨麦尔。

　　“说吧，萨麦尔，你到底是什么人？”杰森握紧了木仓，开口质问道。

　　“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对你可没有恶意。”萨麦尔摊手，“只是想看着你亲手杀死小丑罢了。”

　　“你怎么会知道……”杰森瞪大了眼睛。

　　“不光如此，我还知道你过去的身份呢。”顶着杰森要吃人的目光，萨麦尔笑得恶劣，“我不会插手你和蝙蝠侠的事情的，我只是太无聊了。”

　　“无聊？”杰森看上去明显不信。

　　“是啊，”萨麦尔在这一刻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委屈，“格温达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我每天都在想她。”

　　这是杰森第一次见到恶魔抛开邪恶强大的外壳，如此眷恋地呼唤一个名字。

　　他放下了木仓，难得地没有出言讽刺萨麦尔。

　　“那你就看着好了，我是如何终结哥谭最大的罪恶的。”

　　“好啊，红头罩先生。”萨麦尔笑道。

　　他可是很期待看到这个人的灵魂在黑暗里一去不复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