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初古有‘管鲍之交’,那我们现在算是‘顾顾之交’么?
顾泞药啊?
顾泞药一脸懵,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望着他。
乘着这个机会,顾之初才仔仔细细地看清楚面前这个感觉有些呆萌的女孩。
与其用呆萌不如用清冷来形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阴郁的气质,清瘦的脸颊,还有不太符合这个年龄的特有的深邃的双眸。
换做其他人,看第一眼,可能会远离这样看起来满脸写着‘丧’的普通女孩,可顾之初的涵养告诉他不会,本来以为是个高冷范,没想到一举一动都那么可爱,这样大的反差,深深吸引着顾之初,让他对眼前的这个女孩十分感兴趣。
顾之初哈哈哈哈哈
顾之初没有,我开玩笑的。
顾泞药噢噢
顾泞药低着头,半边脸却都像是被夕阳落日晕染过一般。
张婶泞药~
张婶泞药啊~
声音一声比一声急促,渐渐地一声比一声清晰。
顾泞药婶婶?
顾泞药转过头,望向从这条小路源头传来的声音。
顾之初是喊你的?
顾泞药嗯嗯
顾泞药神情有些担忧,微皱起眉头,不停转头望去,期待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顾之初噢,这样啊!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回家了,路上注意安全,别在乱跑在迷路了。
还没来得及回答,顾泞药的脸颊被一双骨感而又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了一下。
顾之初再见了,小顾同学!
顾泞药啊?
说完再见,顾之初咧嘴笑了笑。这才注意到,顾泞药的鼻头和脸颊被冻的通红,像是一只被冻红了眼睛的小白兔。
顾之初正准备转身离开时,乘着顾泞药不注意,把头上刚买了一天的毛绒帽卡在了顾泞药的脑袋上。
顾之初别动!
顾之初下周三我还回来,到时候再还给我就行。
说完,开始仔细整理了下帽檐,边边角角包括耳朵,丝毫不给顾泞药反驳的机会,直到掩的严严实实地才放心离开。
顾泞药望着这个少年的背影,回忆突然被拉回了过去,好像很久没有人叫她‘小顾同学’了,除了他。一时间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好。
张婶泞药啊~你怎么在这儿啊?
张婶婶婶可算找着你了,一个人在这儿,都没人,害怕了吧?
张婶没事了,都是婶婶不好,非要上什么厕所,快和婶婶回家吧。
婶婶有些粗糙的手紧紧握住顾泞药的手,眼里闪烁着泪花,害怕下一秒又会走丢似的。
兴许是过于着急了,婶婶完全忽略了顾泞药头上戴着的灰色毛绒帽,一路上都搂着顾泞药,一路上都在安慰着她……
因为婶婶太害怕再失去这个孩子了,她再也不想体验一次失去孩子的痛了,哪怕不是亲生的!
回到家后,顾泞药取下了帽子,张婶这才注意到有些陌生,从来没有见过顾泞药戴过的帽子。
张婶泞药,这个帽子我好像没见过你戴过啊
顾泞药顿了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张婶看出了顾泞药的迟疑,也不好追问下去。
张婶啊,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
张婶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说完,便拿起了围裙,准备朝厨房走去。
顾泞药一个朋友
张婶朋友送的?
顾泞药嗯嗯
张婶啊,这样啊~挺好的挺好的。下次可以让同学朋友一起来玩啊。
说完,张婶就进了厨房。客厅里只剩顾泞药一个人。
顾泞药朋友,我的新朋友?
顾泞药低头望着地板,在心里默默反问着,算是新朋友么?真的有人继续和自己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