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宁居住的公寓。
路垚一到就更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一样坐在首位,乔楚生见状也没说什么。
“不是大哥,你能不能有点做客人的自觉!”
“我哪不自觉了?我搬出去不还是因为你。”
“行了,都少吵吵两句。时间紧,任务重。”乔楚生出言制止道。
“幼宁,赶紧回忆一下,上海除了你还有几个女记者。”
“跑哪个口的?社会还是娱乐。”白幼宁问道。
“都行。”
“没有!”
“十年前从业的呢?”
“真没有,这行这么苦,即使女生有兴趣,也扛不住工作压力。坚持十年,几乎没可能。”
“也不一定是记者,什么专栏作家了,主编了,主笔了,干新闻行业的上海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的吧!”路垚插一句。
“行,你行你自己找呗。干嘛问我啊!”
“那几百家报社我怎么找啊!”
“您不是著名侦探嘛,这点小事难不倒您吧!”
路垚也不再说话,而是看起了旁边的报纸。
而乔楚生看着他们两个人拌嘴,舌头在嘴里捣鼓着。
“要说女性撰稿人,还真有一个。”
听到白幼宁这样说,路垚眼前一亮。
“谁呀!”
白幼宁掏出一张报纸,扔在了桌子上。
“据我所知,这是个女性。”
乔楚生看到笔名,疑惑的问道:“成蹊?”
“申报的撰稿人,此人文笔犀利,针砭时弊字迹娟秀,用词遣句,一看就是女的。”
“成蹊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
乔楚生话音刚落,路垚就回答道:“第四个死者,梁文同,字成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是在八年前开始写专栏的。”白幼宁补充了一句。
“十年前离开长三堂,读了两年书,然后半年前入行,又跟死者同名。”
“就是她了!”
乔楚生下定结论之后,路垚二人就离开了。
白幼宁问道:“哎你们俩去哪啊!”
“报社!”
二人异口同声道。
申报。
“抱歉,我们作为媒体,有义务保护撰稿人的真实身份。”这主编临危不惧的道。
“她涉案!你是在保护一个犯罪嫌疑人吗?”乔楚生语气中带有一丝威胁的语气。
“涉不涉案我不知道。但如果她是犯罪嫌疑人,作为你们巡捕,难道不应该拿出犯罪证据吗?”
乔楚生的耐心已经快磨光了,一手摁在电话上,“你知道我是谁吧!”
“当然,租界的乔楚生乔探长,大名鼎鼎,如雷贯耳。”
“那你应该知道,进巡捕房之前,我是做什么的吧!”
乔楚生语气此刻都有些变了,将台灯的灯光对准这名主编。
“知道。如果乔探长想动武,在下一介书生,绝无还手之力。可是明天的头条,我不敢保证会写成什么样。或者你干脆把这报社也烧了。”
“你以为我不敢是吧!”
乔楚生冲上去就想动手,路垚连忙拦下来。“行行行,不愿意说就算了啊!那个告辞。”
说着,路垚推着乔楚生离开了。
“现在走了,他肯定会通知对方。如果对方躲了,线索就彻底断了。”
乔楚生之所以会被路垚推着离开,同时也是害怕吓到路垚,以及伤到路垚。
“放心断不了。”说着路垚拿出了一个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