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
话音落下,镜子上的白纸就被镜子里面的手给戳烂了。
女记者都看呆了。
“这…”
“别急,还没完呢!”
路垚说话间,手又伸了回去。
而从纸上的洞,却能看出来里面的玻璃是完好无损的。女记者连忙检查着玻璃,玻璃依旧是完好无损。
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做到的?”
“小戏法啦!”
路遥说着就走向了一边,女记者立刻走到镜子的后面。
路垚解释道:“这块玻璃可以上下移动,在后面的镜子掏个洞,然后手就可以伸出去。之后再把前面的镜子归位,看起来就好像是完整的一块镜子。”
“可是我没有看见你归位啊!”女记者再次问道。
“因为我有帮手啊!”
路垚在回忆完毕之后,道:“乔探长,辛苦你了。”
乔楚生只是点了点头,随后走了几步,一边走一边说道:“可是在现场我没有发现任何特殊的装置。”
“起初我听说镜子当中有手伸出来把人给杀了,我想到的就是这种方法。
可后来去了现场却发现这种方法行不通。但原理肯定都差不多。
第一嘛,都是障眼法。第二,现场肯定有个托儿。”
乔楚生听到这句话,立刻道:“现场有三个人,不都已经审过了吗?”
“一定有被忽略打掉的细节,这三个人,得重审。”
审讯室。
路垚和乔楚生两个人齐坐在这保镖的前面。
保镖道:“我跟你们讲过多少遍,我当时就在门口啊!”
“你没看到他怎么消失的?”路垚反问道。
“你问我?那我问谁去啊!那个地方有个转角,等我们冲进去的时候,人早就没有了。”
路垚发现一个漏洞。问道:“有转角你们是怎么看见凶手刺杀陈秋生?”
保镖此刻欲哭无泪,但还是继续说道:“镜子,屋里全是镜子。
虽然我们被转角挡住了,可是通过天花板的镜子,我们还是看得到。”
路垚再次问道:“你们冲进去之前,盲区时间有多少。”
“其实也没盲区,虽然我跟阿虎在后面,可是何鲲在前面,他能够看到。”
审讯何鲲的现场。
路垚重复了这句话。
何鲲道:“对,没错。我亲眼看见,老大面前的镜子里面伸出一只手,捅了老大,又缩了回去。”
审问阿虎的现场。
路垚再一次重复一遍。
阿虎道:“吓死人了,那个晓得怎么办。还好何鲲在,他还算冷静。让我赶紧找人,可是医生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咽气了。
你说,我们做保镖的,连老大都没要保护好,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阿龙说话的时候,还用手弄了一下鼻子。
路垚却已经发现不对劲。
乔楚生看出了路垚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开口道:“要不然你歇会,我来?”
路垚立马比可以个加油的手势,最终还说道:“加油。”就离开了。
路垚一离开,乔楚生就在桌子上放了两个东西。
何鲲指了指路垚离去的背影,道:“四哥什么意思啊!”
“放心吧,例行公事。问完就放人了。”
“你们是怀疑我们杀了老大?”何鲲有些不可思议的道。
“陈老六那么抠,动辄打骂弟兄。办事也不讲规矩,身边贴心的弟兄都走光了。”
何鲲道:“我要杀他的话,用等到现在吗?”
“杀了他,你不就可以上位了吗?”
乔楚生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心已经偏向路垚这边了。
何鲲犟道:“杀了白老大你也能上位,你会这么做吗?”
听到这句话,乔楚生不动声色的,将刚才放在桌子上的东西收起来。
随后问道:“聂成江跟你有联系吗?”
“联系他干嘛?”
“可我听说你最近买了一栋房子,在法租界,装修很豪华啊!”
另一审讯室。
“说吧,赌债怎么还上的。”
“赌狗赢来的。”阿虎说道。
“押多少?赢多少?”
“四哥,我们这种人来钱,不方便讲的了。你晓得啊,你打破砂锅问到底,这是干嘛了。”
“陈老六死了,你们每个人都有嫌疑,如果不交代清楚的话,谁也别想走。”
话音刚落,乔楚生就站起身打算离开。
保镖瞬间慌了,喊道:“四哥。”
乔楚生没有理会,直接离开了。
而后审讯室就传来了鞭子的抽打声和惨叫声。
出去之后,路垚听到动静,扭过身看向乔楚生,随后走了过去,然后问道:“招了吗?”
“陈老六的表,上面的钻石被换成了水晶,然后拿去卖了,还了赌债。”
“杀人承认了吗?”
乔楚生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道:“你觉得他们三,谁的嫌疑最大。”
这句话同时也证明了,他们三个没有一个人承认杀人。
路垚却在这个时候说道:“何秘书。”
“为什么?”
“他虽然不是凶手,但肯定是同伙。”
乔楚生问道:“那凶手是谁?”
“你猜!”
聂府。
医生正在喂聂成江放药,乔楚生的那句“把药放下。”两人同时看向门口。
医生问道:“怎么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路垚走到医生旁边,一把夺过碗中的药。
放在鼻子边闻了闻,随后道:“当归,麻黄,半边莲。这些都是心脏病的大忌呀!医生你这是要以毒攻毒啊!”
聂成江也有些慌了,连忙问道:“小赵,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叫小赵的医生非常怨恨的看向路垚。
路垚就好像没有看到这医生的目光一样,道:“这种药,再吃几服你就升天了!”
聂成江吓了一大跳。
赵医生安慰道:“聂老先生,你别听他们胡说,我这个药,对您的病,绝对是有特效的。”
路垚此刻又说道:“想杀人费那么大劲儿干嘛,直接找个机会一刀捅死,多轻松。”
说着,路垚就将药放下。
赵医生道:“路先生,听你的意思,你是怀疑我杀了陈老六是不是?”
路垚也是直言不讳。
“当然了。”
“凭什么?”
“首先,上次见面你说 当时陈老六已经躺在地上,脉搏没有了,我一看赶紧把他刀拔出来。然后捂住他的伤口,赶紧做胸口摁压。
你是哈佛毕业的,接受过高等的医疗教育,那种情况下,你不可能不知道拔刀就等于放血。”
赵医生有些慌了,但还是故作镇定的道:“我是主研皮肤科,初次见到血,我一下子慌了,未经思考,采取了不太恰当的抢救方式,这倒是我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