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柳阁。
又过了几个月,曾经需要被人抱在襁褓里的小君离也会了蹒跚学步,只是还在牙牙学语,不曾学会喊人。
小君离被奶娘照看着,花清与君千柳一同用过午饭便去屋子里休息了。
君千柳本想抓紧机会与花清同床共枕,奈何正事繁忙,只好赶回地牢,处理阁内大事。
最近明柳阁出了个细作,君千柳好不容易将他逮出关入大牢,下属却说那细作牙关紧,怎么也不松口道出幕后黑手。
他只好放弃与花清亲密的机会,亲自去到地牢审问那个细作。
对于这类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歹人,君千柳向来不心慈手软,若是他打死不说,君千柳也不会顾及太多,他有的是办法令他生不如死。
地牢。
昏暗的刑房里回荡着鞭挞与惨叫声。借着架子上的火盆之光,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被绑在刑架上的人正在被面前的男子用鞭子用力抽打着。
旁边的下属像是早已司空见惯这些,神色自若的守在一边,没有半分怜悯之相。
“还不招吗?”君千柳拿起火盆上的烧红的铁烙,举到他面前,冷笑不止,“再不招,本阁主怕是要在你身上留下些印记什么的了。”
刑架上的男子伤痕累累,早已奄奄一息,可还是垂着头,始终一言不发。
“果真是你家主子的一条好狗啊!”君千柳正准备把烧的通红的铁烙摁在他的身上,背后突然传来匆促的呼叫声。
“不好了阁主!”喊叫的侍卫火急火燎赶进来。
“吵什么!”君千柳放下铁烙蹙眉怒斥他。
侍卫气喘吁吁道:“小,小公子不见了!”
君千柳大惊失色,疾步上去掐住侍卫的脖子,提起他,怒目圆瞪:“离儿不是由奶娘照料着吗?怎么会不见?!”
侍卫瑟瑟发抖:“属下不知道啊……”
“废物!”君千柳把他扔在地上,快步流星出去。
君千柳出了地牢后,带着一众侍卫侍女在阁内呼喊寻找小君离。
他不敢告诉花清他们的儿子失踪了,否则以她的性格,定会将他臭骂一顿。
半个时辰过去了,他们还是一无所获,君千柳渐渐慌了起来。
一个那么小的孩子能去哪?莫不是出事了?
只是谁敢伤他君千柳的儿子,怕是活腻了。
最后差不多把明柳阁翻了个底朝天,君千柳等人也依旧不见小君离的身影。
经过厨房时,他才似乎隐约听到了小君离的笑声。
他这才猛地想起,厨房还未去寻过,赶紧进了里头,果真看到小君离坐在地上,抓着地上碟子里糕点往嘴里送,面前还蹲着笑意满满的柳余。
又是他!
君千柳向来厌恶柳余,曾经他欲夺他妻,如今又来藏他儿,实在是罪不可赦!
“放肆!”君千柳带着满身怒火,快步过去,一脚踹倒柳余,警告,“本阁主再说一遍,若是你再敢靠近我的妻儿,小心我刀了你!”
小君离什么都不懂,只晓得自己父亲厉害,傻乐的直拍手嘻嘻笑着。
柳余爬起来,擦去摔破嘴角的血迹,解释:“阁主误会了,属下只是想给小公子吃些好的东西。”
君千柳抱起小君离,拍拍他身上的尘土,讥笑:“呵,你这有什么好的东西,比我这个阁主的吃食都还好?”
“阁主误会了,属下并不是那个意思。”
君千柳没再理会他,看在他不曾伤害他孩儿的份上,抱着小君离转身出去了。
他抱着孩子去寻花清,想知道她是否醒了,可还没踏进屋子里,小君离就莫名的哭闹起来了。
君千柳不会哄孩子,瞬间慌了神,只好连声道:“不哭不哭,父亲带你去找你娘亲,不哭……”
花清许是被小君离的哭声吵醒了,自内走了出来,看到自家孩子哭闹,直接忽略君千柳,伸手:“不哭,来,娘亲抱抱。”
君千柳把小君离送入她怀中,道:“离儿一直哭闹,怕是饿了,可要叫奶娘过来?”
“急什么?”花清瞥他一眼,“我多抱会儿我家离儿。”
“也行。”
花清发现小君离的衣裳有些脏了,有些不悦,抬首质问君千柳:“离儿身上怎么那么脏?你带他去哪了?”
君千柳可不愿在她面前提起柳余,便随意编了个谎言:“许是带他玩泥巴弄脏的吧?”
花清瞪了一眼君千柳,转身回屋去给小君离换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