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不喜被他这般禁锢在他身下,赌气扭过头:“我偏不说!”
君千柳也知晓她的性子,明白无论他如何盘问也是白费功夫,便起身去拉高她的衣裙,露出包扎伤口的白纱布,仔细观察才有所收获。这包扎的痕迹有所熟悉,不正是阁内某人的手法?整个明柳阁,也就只有他懂医术了。
他怒气冲冲放下她的衣裙,转身吩咐外头的下人:“让柳余过来!”
花清差不多猜到他要做甚,从床上下来,拉住他的手臂:“你要做什么?君千柳你别发疯!”
君千柳愤愤甩开她的手:“本阁主要看看他是如何为你包扎伤口的!”
“与你无关!”
君千柳怒火更甚,恰好这时柳余进来了,他刚想行礼便被君千柳抬腿踹飞,额头撞在柱子上,霎时间血流不止。
“柳余!”花清欲奔过去,却没能赶得过君千柳。
他握拳快步过去抬腿便一脚踢在柳余身上,怒骂:“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沾染本阁主的女人!”
柳余不敢有怨言,颔首不语。
“君千柳你太过分了!”花清跪坐在地上扶起柳余。只是现下柳余毫无力气,软绵绵靠在花清身上,在外人看来,是极像拥着她的。
因此,君千柳更是怒火中烧了,不由分说伸手便将柳余从花清的怀里扯出来,掐起他的脖子扔远:“滚远点!”
柳余就那般晕摔了过去。
花清气不打一出来,只觉得他过于冷酷无情,起身给了他一个巴掌:“别再自以为是乱伤人了!”
君千柳抓住她的手,眼睛似要喷火:“我就自以为是又如何?本想让你自愿给我,可见你如此,那还是让本阁主强要了你吧!”说罢,他强行抱起花清,大步走向床榻把她扔在了被褥上,迅速开始宽衣解带。
花清看他的样子是要来真的了,有些怯意,刚溜下床又被她扯住手臂扔了回去,她的头撞在玉枕上,有些疼痛。
君千柳也发觉自己失误弄伤了她,气焰消了三分,硬是把她扯过怀里,检查她额头的强势。见那里清晰的肿着一个大包,饶是他再气恼也软下心来了。
他带着悔意替她揉着额头上的大包,尽量轻声问:“还疼吗?”
虚情假意的男人!
花清猛地抬头,却对上一双满是愧疚与心疼的双眸,只一瞬,她便梦回从前,他还是木头,她还是他百依百顺的唯一那时。
那时,她总会不小心在练功之时误伤自己,而他,也是用这样心疼的眼神盯着她看,有时甚至还眼泪汪汪,让人感动又好笑。
君千柳还在絮絮叨叨的关切询问她:“还疼吗,花清?我……不是故意的,你要信我,我……”
花清摇摇头,尽量颔首,可还是让他发觉了眼角的泪水。他赶忙捧起她的脸,神色慌张:“你怎么了花清?我可要为你叫大夫?”
花清再次摇头,只为转移话题,低声道:“我饿了。”
君千柳松了一口气,庆幸她并未重伤,还肯与他好言相道,便点头:“好。”随后他便吩咐下人去厨房端来了饭菜。
花清坐在桌前心情复杂的吃着饭菜,君千柳便面带笑意的坐在她身旁盯着她,还时不时揉揉她额头上的大包。可花清吃着吃着就哭了,眼睛“唰唰”往下掉,吓坏了君千柳。
“你怎么了花清?到底怎么了啊?”君千柳把她揽入怀里,只手捧起她的左右观察,想叫大夫,却被花清出口阻拦。
“我没事,我只是想,”花清哽咽,“你若是当初那个木头该多好啊!”
君千柳稍愣:“你喜欢过去那个傻傻的我?”可他大仇未报,又怎能傻里傻气度日?
花清摇头,颔首泪如雨下:“不,我只是单纯喜欢那个心里单纯只有一个我的木头。他对我言听计从,从不会逼迫我任何一件事。”
君千柳看她的泪颜心疼,紧紧拥住她,合眼:“我知道了,花清,我会一直好好爱你的。”